第十五章 古董附阴魂 7

  “江烬！”
  他的气息逼人，让我感到窒息。宋之一挡在我身前，厉喝一声，江烬微怔，身上那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失，绕过江烬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俯视着身子，望着我的眼睛道，“我必须要活着，直到遇见你。”
  “是长生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个念头。
  爷爷和许道长为了长生，钻研各种邪术。
  江烬看起来像是少年，却活了最少一百多岁，那宋之一呢，他的年龄真的是二十岁吗？他们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是长生吗？
  “这个世间没有人可以长生。”江烬否定了我的想法，回到位置上坐下，那个女鬼站在他的身后，眼里的泪花还未干掉。
  “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宋之一把话语又引到了原来的话题上，“这里到底是凡世，鬼神对人们来说多只是迷信，死了人会找警察来破案，你这次做的是有点莽撞了。”
  “是我的错。”女鬼软软的声音传出，“是我心里怨气太重，不要责怪江公子。”
  “还有一条命。”江烬只喃喃自语。
  “江烬，她已经出现了，你不必再付出无尽的代价来换取活下去。”宋之一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对江烬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就是我。还有之前，江烬所说的他活下去是为了等我…
  “我知道你们带着我的目的不单纯，可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哄了我做你徒弟，我也就当了，我信任你，因为我觉得你能够信任，你不会害我。但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的私欲，去满足鬼的愿望，滥杀无辜…”
  “他们不无辜！”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烬打断，带着冷意。
  我皱起眉头，我并不了解江烬，自然是不会去踹测他是好是坏。可目前的情况以及他自己说的来看，他的确是为了活下去，帮助那些鬼的愿望，滥杀无辜。
  就算那些人前世造下杀孽，可这一世她是无辜的。
  “七七，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听完我的话后，江烬没有说话，宋之一在我耳边叹了一声，“活着，有时候也是很痛苦的。”
  “她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痛苦，更感受不到一条孤魂，死的凄惨，不能见阳，不能吃喝，也无法投胎的痛苦。”江烬面上多了些落寞，那目光似乎要穿过我看什么人，“我等到你了，可你终究还不是你。”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不了。
  他活了一百多岁，传出去肯定会引起外界以及科学界大震动的，被抓去解刨研究也不一定。
  他的心思，我如何能够猜透？
  不过宋之一既然跟他是朋友，应该了解，说的话也管用。可当我拽了拽宋之一的衣袖，示意他劝说江烬时，他却道，“宋之一虽然是帮这些鬼魂还心愿，可这些鬼魂却不受他操控，他们受够了在这世间做孤魂野鬼。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宋之一的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今日那个女子死时的凄惨模样，依旧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爷爷和许道士，他们在这里装神棍要做什么？这古董店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江烬口中的“我”，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