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情鸳鸯终得水
“你,你怎么没走?”
悲鸣有些瞠目结舌。
阿红怒色道:“我男人在哪,我就在哪,你不准再来了。”
说完,气冲冲的将悲鸣撞开,打开木屋后,便将其锁死。
悲鸣见此,只得泱泱然的离开。
往后,一连半个月,悲鸣依然每日带来斋菜,可结果却是全都被阿红扔了出去。
之后悲鸣便不在出现在阿红身前,而是施展轻功飞跃在山林间,远远的看着木屋,直到阿源每次从山上回到木屋后,便安心的离开。
后来,阿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青菜的种子,自己在木屋边缘开辟出一块菜地,开始种地。
悲鸣远远的看着,心中为阿红不用上山会遇到危险的开心,同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
后来,悲鸣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心疼,阿红的出生虽然不是怎么高贵,可从未做过种田这种苦力活。
每一次,悲鸣都能远远的看到,阿红因为种菜,导致双手磨破皮,累得腰酸背痛,却连一块完整的耕地都没有弄好。
悲鸣看到此处除了心疼,根本无法作为,因为只要他一出现,便会立刻被阿红赶走。
于是,他夜里悄悄出寺,然后拿起锄头悄悄的耕地,这样既不会被阿红看到,也能避免很多事情。
阿红的地弄好以后,悲鸣喜在心头。
见阿红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随后的日子,悲鸣来看望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就这样,一年过后。
悲鸣这一天飞跃在山间,偶然看到了木屋,他这才想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来看望阿红了。
于是他停留在树梢上,悄悄看向木屋,却发现木屋旁的耕地上虽然种这青菜,可木屋木门紧锁。
知道阿红不在家,悲鸣这才悄悄落在木屋门前,从窗外看向木屋内,却发现木屋内落了灰尘,好像有好几天没有打扫过了。
“不对,阿红是最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木屋落下灰尘。”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悲鸣心下有些叹息。
可猛然间,悲鸣心下一惊。
“不可能,如果阿红要走,绝对不会浪费这些种好的菜,莫非,她出事了。”
想到这种情况,悲鸣顿时急了。
少室山绵延不知多少里,虽然少林将其中的危害猛兽已经赶走,可终究有很多不是毒虫一类的东西。
而且山路何等艰险,阿红一个一点武艺都没有的弱女子,很容易出点事情。
想到这些,悲鸣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为何要放任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
悲鸣施展轻功,开始巡游少室山,以期望能够找到阿红。
整整一天的时间,悲鸣没有一丝停歇,几乎翻遍了半个少室山,终于,他问道了血腥味。
沿着血腥味,他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内,一个弱女子,浑身脏兮兮,仅仅依靠着一点点野果维持了数日的生活。
总算找到了人,悲鸣心下算是松了口气,可看着此时的阿红,不知为何,悲鸣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
以少林独门金疮药帮助阿红将摔伤的腿进行医疗,悲鸣笑着说:“我带你回去。”
然而,就这一句话,哪怕在这孤身一人,腿部受伤,数日仅仅只能依靠野果维持生机,都没有一点伤心的阿红,哭了。
一把将悲鸣抱住,泪水花花的流着。
“混蛋,王八蛋,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薄情寡义,你不是男人!”
骂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悲鸣却不知所措,他从未有和女人一起相处过,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女人,安慰一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伤的女人。
背着因为过度伤心,而晕厥过去的阿红,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在悲鸣心头浮现。
将阿红送到木屋,轻轻放在床头,看着脏兮兮的木屋,悲鸣开始轻轻的打扫,生怕惊醒了休息中的阿红。
却殊不知,在他开始打扫木屋的时候,阿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将木屋打扫完毕,悲鸣来到床头,看了一眼依然在熟睡中的阿红,他轻轻一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
说完,他便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这时,一只手将他的手掌拉住。
有些僵硬的转头,悲鸣看向目光中泪眼汪汪,我见犹怜的阿红。
阿红仿若一个被抛弃的小绵羊一般,露出担惊受怕的表情。
“相公,别走!”
一声相公,让悲鸣心下一颤。
一声别走,让人充满了无尽怜惜。
鬼使神差的,悲鸣悄悄落座在床边。
“你睡,今晚我不走。”
阿红心下一喜,顿时靠近了悲鸣,脸色无比红润,吐气如兰。
“要我!”
来自少女的芳香扑面而来,悲鸣脸色一红,一股来自男子的血气方刚自心头暴起。
终于,再一句要我的声音中,悲鸣轻轻的挽着阿红,倒下。
红鸾浪里几度翻,苦守终待良人回。
一番巫山云雨后。
阿红趴俯在悲鸣的身上。
“相公!”
一声轻轻的呼唤,这让从未有过这般体验的悲鸣心中顿时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叫做责任,从这一刻起,他将背负一个将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交给他的女人的责任。
“阿红,你等我,我这就回去告诉师傅,我要还俗。”
阿红巧遇嫣然,脸带羞涩的点了点头。
一路狂奔,到得少林寺,悲鸣鼓起勇气,这一份责任是他必须担起来的,他不能在辜负阿红。
可当他刚入少林,一名小沙弥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悲鸣师兄,你跑哪里去了,寺里出事了。”
悲鸣心中一沉。
“带我去见师父。”
小沙弥带着悲鸣往雌雄宝殿快速冲去,此时,雌雄宝殿内汇聚无数僧众,而他们都有同一个特点。
都是武僧。
悲鸣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进入雌雄宝殿,悲鸣看到了玄慈方丈,他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阿弥陀佛,悲鸣,你来了。”
悲鸣轻轻点头,“师父,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