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瑟瑟发抖
吴百岁对冰神雪殿没有什么感情,但这毕竟是吴赖一手创立的,在找到吴赖之前,吴百岁应当会竭尽全力保住冰神雪殿,他也会不遗余力找到冰神雪殿的内患,与那些野心家博弈,尽量让冰神雪殿重回正轨。
当然,冰神雪殿中新门的人,对于吴百岁来说是例外,这是他的伙伴,是他需要保护的人,他绝不容许新门的人受到伤害。
“你说的没错,眼下冰神雪殿的每一个人,都存在危险,同时也存在着嫌疑。毕竟,你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不知道谁是被他操控的傀儡。”天冥老祖神色凝重地分析着。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目光盯向吴百岁,认真道:“不过就目前而言,你在我这里,是没有任何嫌疑的。”
天冥老祖第一个排除了吴百岁的嫌疑,毕竟,他刚才是亲眼看到傀儡灵虚长老是如何倾尽全力地去杀吴百岁,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吴百岁肯定已经死了。
对于天冥老祖的信任,吴百岁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他深深叹息一声,无奈道:“排除了我的嫌疑有什么用,冰神雪殿有如此多人,而他,就在藏在这些人当中,一日不找到他,冰神雪殿就无宁日。”
天冥老祖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先将那套对付傀儡的招数传授给你,你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也就能轻松应对了。而且,你也可以寻找你身边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将这招式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也有防身之能。”
听到天冥老祖这话,吴百岁目光倏然一亮,不敢置信道:“您老愿意将那招数传授于我?”
吴百岁当然清楚那一套对付傀儡的招数有多么重要,他万万没想到,天冥老祖竟然如此主动大方,愿意将这招式传授给自己。
天冥老祖点头,肃声道:“当然,这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多一个可信之人练会这个功法,冰神雪殿,就多一份希望,只是,你切记,千万不要让这功法,落入可疑之人的手中。”
吴百岁重重点头,坚定道:“嗯,我知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天冥老祖没有扭捏,当即就将那套功法认真传授于吴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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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冰神雪殿的一座巍峨宫殿的密室之中。
慕容庭站在密室中央,面向一处黑暗之光,他对着黑暗之光微微欠身,恭敬道:“神王大人,我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乍一看,慕容庭此刻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但,他自己却非常清楚,在那黑暗的微光里,隐藏着一个让他敬畏到骨子里的人。
甚至可以说,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就是多亏了他口中的这个神王大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黑暗的微光里,传来了一道阴沉粗粝的声音,这声音像被砂纸磨砺过,听的人浑身战栗。
慕容庭微微皱眉,眼里神色纠结,他沉默了片刻,随即鼓起了勇气,再次开口道:“神王大人,我实在是不懂,一个小小的吴百岁而已,我完全可以在封王大典将他击杀,您为什么要阻止我?”
昨天的封王庆典一事,一直让慕容庭如鲠在喉,直到现在,他都难以平息心中的憋屈之意。
除了吴百岁的强势嚣张,和天冥老祖的有心偏袒以外,最让慕容庭不解的,还是昨天的关键时刻,他突然收到了神王大人的神识指令,让他务必留吴百岁一条命。
原本慕容庭是完全有自信,可以当众击杀吴百岁的,可是对于神王大人的指令,慕容庭不敢违抗,所以,当时他只能憋着一股气,罢手离开,但,他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神王大人要对一个小小的吴百岁手下留情。
轰!
慕容庭话音刚落,黑暗的幽光中,突然席卷出了一道无比强悍的逆天之力,那力量,碾压一切,突破万物,直击慕容庭,将慕容庭直接给击飞了。
砰!
慕容庭完全没有反击之力,整个人被击得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之上。紧接着,他的身子,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缓缓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他的脖颈处,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以至于,他眼珠暴突,面容扭曲,神色痛苦。
仅一瞬之间,慕容庭就处在了死亡边缘。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黑暗的幽光中,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喝声。
喝声响起的同时,整个密室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到了冰点,空气充斥着刺骨的寒意,慕容庭整个人如坠冰窟,更像是跌入了深渊。他扭曲的面容上,瞬间浮现出了极度的恐惧之色,他无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道极其嘶哑的声音:“不...不敢。”
这一刻,慕容庭的内心,无比的懊悔,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险些让他毙命。
这个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已然封王的慕容庭,在面对着黑暗幽光中的神王大人时,竟表现得像一只胆小受惊的兔子,他是打从心底里惧怕神王大人,他的身和心,都在瑟瑟发抖。
幽暗的密室,陷入了刹那的寂静。
慕容庭完全失去了呼吸,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狰狞,这一刻,他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砰!
下一刻,那只扼住他喉咙的无形大手,倏然消失了,慕容庭悬空的身子,瞬间从半空跌落在地。
一落地,慕容庭顿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拼命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再有下次,我会让你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黑暗的幽光中,粗粝而冷冽的声音,再度传出。
慕容庭眼神里的骇色未褪,他连忙点头,惶恐道:“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面对神王大人的死亡威胁,慕容庭没有丝毫的生气,更没有半分想要反抗的心思,他有的,只是刻入骨子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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