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闯入薛家
沈临川听后,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钟夏,护卫队那边差不多了吧。”晏衍枫问道。
“恩,没问题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发。”钟夏拍着胸脯保证。
“现在就出发。”沈临川突然开口。
“现在?沈哥,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我撑得住。别废话了,走吧。”沈临川刚刚又有了那种不好的感觉,心口突然特别特别地疼,像失血一般。
“好,那就现在出发。”钟夏满脸坚定。
晏家护卫队倾巢而出,除了留下少部分作为看家护院外,全部出动,不一会就将地痞窝包围得密不透风。
“大哥,晏家护卫队来了。”小弟向薛霸报告。
“来了多少?”薛霸紧张地问。
“好像,全,全来了。”小弟磕磕巴巴回道。
“全来了?!”薛霸大惊,这下完了,真把晏家惹急了,“带着弟兄们,跟我出去看看。”
地痞窝的门被打开,薛霸带着几位弟兄走了出来。刚走出来,薛霸就想退回去。这,这,这也太夸张了!黑压压的都是人,打算把他地痞窝夷为平地吗?
“晏少爷,沈姑爷,敢问几位前来――”薛霸没好意思再问下去,还用问吗?摆明了是来要人的。
“不想死,就把小姐平平安安交出来。”钟夏面若冷冰,声音狠厉。
“哎,我也劝我那兄弟了,他色迷心窍了,得罪了晏小姐,对不住啦。”薛霸好言好语,低声下气,生怕晏家一个不高兴,把他大卸八块。
“废话少说。”沈临川面无表情。“人在哪?”
“额,”薛霸心里有意帮忙,见到沈临川那张冰山脸,顿时没了勇气,“在,在客房。”
“带路。”沈临川惜字如金,一点时间也不想浪费。
“额,”薛霸开口,“这天色已晚,恐怕晏小姐已经睡下了。要不然,明日一早,再――”
“好啊,”沈临川打断他,“你不带路,我们就自己进去。”随后他眼神变得凌厉,声音威严,“晏家护卫队听令!把这地痞窝里里外外,给我找一个遍,把小姐带出来以后,把这破房子,给我一把火烧了。”
“别别别……”薛霸差点跪地求饶,“别介,沈护卫,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沈临川睥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和晏衍枫,钟夏一道,后面跟着一众护卫,一起进了地痞窝。
没走两步,青溪迎面走了过来。
“沈大哥!”
沈临川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沈大哥,你受伤了?”青溪来到他面前,紧张地对他左瞧右看。
沈临川神色浮现出一抹不耐烦。
“伤在哪里,痛不痛?”青溪继续关心。
“园园呢?”沈临川没有回答她,只问了这一句。
“小姐,小姐她,恐怕――”青溪欲言又止,心里却不住地得意。
她之前是故意拿话刺激郎东潮,就想让他彻彻底底毁了晏菲园。这样即使他沈临川事后再气愤,也是将火撒在薛霸和郎东潮身上,她青溪到时候再出来,趁虚而入,巧言安慰,正好可以俘获他沈临川的心。
所以,此时此刻,她以为,郎东潮一定已经将那晏菲园糟蹋个透了。因而故意一副为难的神色。
“恐怕什么?”沈临川眼睛微微眯起。
“恐怕,她现在正和郎老弟,两个人――”青溪欲言又止,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惊。
到底还是来晚了吗?沈临川心里一痛,直接挥开她的手,向前走去。
“沈大哥!”青溪急急喊住他。
沈临川头都没回。
“小姐她若是也脏了,你是要她还是要我?”青溪不顾一切地问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她觉得身边起了一阵风,脸庞被人狠狠用掌打得偏过头去。
沈临川红着眼睛站在她面前,满脸冰霜,足以让人冷到结冰。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沈临川的声音透着冰碴,让青溪心里战栗。
“沈大哥,我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青溪的声音破碎可怜。
“好,我沈临川可以把命给你。但是,你若是敢伤她,我一定杀了你。”他就如同即将爆裂的猛兽,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随后,他一刻不停留,加快步伐,走开。
沈临川没走几步,突然生生顿住。
郎东潮站在他面前。
沈临川、晏衍枫和钟夏等人立刻杀心顿起,郎东潮看着他们,轻笑出声。
“我妹妹在哪?”晏衍枫厉声问道。
“她不太好。”郎东潮声音竟然有着失落和愧疚。
“什么意思?”晏衍枫心里一动。
“她受伤了。”郎东潮如实相告。
沈临川心里倏地一沉。他第一反应,便是,郎东潮这个禽兽,对他的女人,做了强迫的事。
他突然出手,朝着郎东潮就是一掌。
郎东潮一动没动,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掌,随后,应声倒地。
他从地上坐起身,神色没有任何埋怨,反而轻笑出声,“多亏你昨日受了伤。要不然,就你刚刚这一掌,我怕是连命都没了。”
沈临川眯着眼睛,“我夫人在哪?”
郎东潮用手轻轻一指,“喏,在里面睡着呢。手腕割伤了,流血有点多。除此以外,一切都很好。”
沈临川听后,好似明白过来,看来这个郎东潮,并没有对他的女人霸王硬上弓。
他稍微放下心,没有理会地上的郎东潮,脚步急匆匆地,朝房间走去。众人立刻跟上。
推开房门,沈临川走了进去。晏衍枫,钟夏,还有两名护卫跟了进去。
屋子里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以及药材的香味。床上,躺着一位女子,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微闭,眼睫毛一颤一颤,眼角还挂着泪滴。左手手腕处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下,渗着一点点的红色,显得触目惊心。
沈临川放轻脚步,一点一点走到床边。
毫无预兆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正是让他担惊受怕、心心念念的,他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