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病入膏肓
“临川~”晏菲园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段公子也帮了我嘛！”
“为了回报，我还得继续把我的女人送到他身边去？”沈临川语气恶劣，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临川~”晏菲园飞快在沈临川脸颊亲了一下，眨眨眼睛，“这次是我们两个一起帮他。”
沈临川翻了个白眼，心里把段玉箫祖上几代骂了个遍。再怎么不情愿，也拗不过自己的小女人心思绵软。
“他的计划是什么？”沈临川只好退步，无奈问道。
“装病。”晏菲园一脸神秘。
秋日的乡间小路，一对夫妇走在路上。
只见这位妻子，满脸悲痛，眼泪汪汪。她身旁的丈夫也是如此，满脸愁苦，神色暗淡。二人朝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走到茅草屋前，妻子用手叩了叩门。
“谁？”屋里传来一声温柔回应。
“咳咳，咳咳，我们是要去省外瞧病的。路过此地，想讨口水喝。”妻子惨兮兮地回答。
屋里的人安静了片刻，门被轻轻打开。只见一位女子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眸尤其有神，笑容如一捧泉水，清丽可人。只见她打量了下夫妇二人，微微一笑，“既然是路过，就进来歇歇脚吧。”
这位妻子鞠躬连声道谢，丈夫也冲她微微颔首。二人便进了茅草小屋。
只见这位女子身姿绰约，举止优雅。她为夫妇二人倒了两杯茶水，柔声问道，“这山东省人杰地灵，济南城更是物产丰饶，人才众多。二位因何缘故，定要去省外瞧病？”
“哎！”这位丈夫摇了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眼泪，满面愁容，说道，“想必姑娘是久居此地，不了解最近城内发生的大事了。”
只见这位女子眼里浮现出一点异样神色，“城里，出了什么大事？”
“哎！”丈夫连连叹气，“最近城里出了一伙人面兽心的畜牲！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偏偏往各家茶楼里投放毒药。这毒药无色无味，一时片刻也不发作。等到三两个月，初见端倪，大家都以为是寻常的腹泻。可实际上，这已经是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啊！”说完丈夫还象征性地，又抹了一把眼睛。
这位女子听到这里，已经十分震惊，“那这位嫂子，患的难道就是……”
“没错啊，”丈夫语气沉重，把自己的妻子揽进怀中，“我夫人前一阵，就常去茶楼里喝茶，直到半个月前，天天腹泻难忍，觉得奇怪，让郎中一看，才知道得了这病啊！”
这位妻子靠在她丈夫怀里，闭着眼睛，眼眶湿润，满面愁容。
女子面色忧伤，义愤填膺，“这伙人真是可恶！嫂子，你别难过，我记得济南北城的温家医馆医术高明，名扬四海，你们没去那瞧瞧么？”
“瞧了，”丈夫摇头，“可这病实在蹊跷，四大家族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女子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立马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四大家族自身难保？”
“是啊！茶楼本就是名门望族惯爱去的地方，咱们平民百姓喝了水，难道他们喝的就少了？现在不管是不是四大家族，凡去过大点的茶楼喝茶的，通通不得幸免。什么逍遥酒馆，兴盛茶坊，段家茶楼的东家，”丈夫抬头若有似无看了一眼女子的神色，继续渲染，“这回可都难逃一死了啊！”
这句话一出，就见女子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惶恐的神色，语气变得焦急无比，“段家茶楼？”
“没错，这段家茶楼的东家都病入膏肓了，没有多少日子了。”
女子声音颤抖，几近破碎，“段家茶楼的东家，现在是谁？”
“额，”丈夫似乎陷入了回想之中，他看着女子欲裂的瞳孔，终于扔出了最后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子把女子的心炸了个粉碎和干净，“我记得，好像是段家的三公子，段玉箫。”
话音刚落，女子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这对夫妇关切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女子如同傻了一般，眼神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你说段玉箫，他要死了？”女子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
夫妇对望一眼，妻子说道，“听说就是这样的，不过这段公子也是奇怪，”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女子，继续说道，“都病的那么严重了，还是不肯回段家大宅，天天守在段家茶楼。听他们说，茶楼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叫什么‘心有余香’，还有一个叫什么细嗅的，这段公子这段时间除了这两个房间，哪也不去。哎！世上多的是可怜人呐！哎！”
女子听到这，身体颤抖了一下，泪水漱漱掉落，似有万千感情，都化作此时的绝望与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