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莲合龙卧 第七十二章 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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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非常考究的房间,华丽的吊灯明亮的照耀着整个房间,长长的地毯几乎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地方。
阿蒙一手拿着本书,一手拄在下巴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灯火通明,恢宏连绵的宫殿群。
眼神里充满了怨妇般的幽怨之色。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和一声声无辜的告饶,吸引了阿蒙的注意。
阿蒙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得房门“咚”的一声被重重推开,吓得他一个激灵。
琛抿着嘴唇,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星莩紧跟在身后,满脸无奈和无辜的神色。
“哎,哎,琛,你慢些,慢一些,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了。”星莩扶了扶头上的簪子,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跟在琛的身后。
琛猛地回过头来,瞪着星莩,冷冷说道:“我没有生气,你愿意和人家共饮你就去呗,我生的什么气。”
“我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星莩扶额无奈的解释道。
“你连人家的金玫瑰都施法弄过来了,为了压住那些人连身份都暴露了,你说不愿意,有意思吗?”琛斥责道,“你不必考虑我,你想去就去。”
“不是,我那不是为了……哎,你别走啊。”星莩还没有解释完,琛就扭过身去,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把门一关。
“哎哎。”星莩见状连忙追上去,结果房门被琛重重一摔,让星莩满满地吃了个闭门羹。
“………”星莩无奈的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蒙玩味的看着这两个人,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谁叫你重色轻友,该。”阿蒙翻着书,内心却腹诽着星莩,心中刚才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无以言表的痛快。
沉默了好一会儿,星莩无所适从的四下望了望。
突然,他注意到了在一旁偷笑的阿蒙。
阿蒙感受到星莩在看自己,连忙干咳一声,拿书挡着脸,脸色恢复了之前的幽怨和冷漠。
星莩幽幽的走上前来,满面愁色的坐在阿蒙的对面,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蒙不理他,星莩继续无奈的抚着额叹着气。并且还是一连三叹,变着花样的叹。
阿蒙被他给整烦了,只好把书放下来,歪着头看着星莩。
“行了行了,别叹气了,怎么了啊你们。”
星莩此刻长舒出一口气。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金玫瑰是她主动给你的?而你不肯将金玫瑰让给别人,也是因为你随机应变,觉得她的面具和三年前那些黑衣人有关系,想借着这个机会探查一下?”阿蒙细细的分析道,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星莩。
“对啊,是这样,你相信我吗?”星莩将头探向阿蒙,瞪大着眼睛说道。
“不信。”阿蒙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星莩,重重摇了摇头。
“我天哪!”星莩猛地坐了回去,无奈的叹了口气,仰着头喊道,“明鉴那,我真的没有这个非分之想,她戴着一个面具,我怎么可能就色心陡起啊。”
“你看你自己承认了。”
“…………我打死你!”
一个时辰后——屋内的琛。
琛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缓缓摸着手上的储物戒指,眼睑低垂了下去。
“我是不是,对他太凶了。”琛自言自语的说道,面色温和了一些。
“但是他实在太不像话了!”琛接着脸色瞬间一变,愤愤的说道,“看到美人就拔不动步!什么毛病啊!”
“不对啊,莩哥平常不是这样的人啊。”琛的脸色又满是担忧,“会不会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是不是误会他了呢?”
这样想着,琛的内心越来越不平静,越来越浮躁,于是走下了床,朝门走去。
可是走到门边,她又后悔了。
“不对,那个女子那么漂亮,万一莩哥是真的动心了呢。”这样想着,已经握在门把手的手收了回来,“莩哥已经近十六了,对那么漂亮的人动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琛满面愁绪的回到了床上,将头埋进了膝间。
这样想着,她的心中十分的难过悲伤,伴随着丝丝痛感,眼泪不自主的从脸颊上滑过。
冰凉的泪水碰触到她那如玉如雪般白皙的手,她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我这是怎么了啊,莩哥动心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我在生气什么,在哭什么啊。”琛悲伤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应该为他欢喜才是,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
琛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她一开门,却低头看见了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是星莩坐在地上,抱着一柄剑,靠在门框上睡着了。
听到琛的门响声,他一个激灵,双眼睁开,剑也抽出了一半。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是琛出来了。
星莩揉了揉双眼,抬头看着琛,轻轻说道:“还不睡啊?”
琛捂着嘴,眼光里似有晶莹在打转。
她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星莩在马车里笑着对她说。
“如此看来,我得给大小姐守夜了。”
她当他是在玩笑,可是他是认真的。
许久,琛轻轻说道:“去床上睡吧。”
星莩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摆手道:“我去你屋里睡?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琛撇了撇嘴,哭笑不得,推了他脑袋一下:“你想什么呢?床分成两边,你要敢越界,就地打死!”
星莩闻言舒了一口气,笑道:“你不生气啦?”
琛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朝屋内走去。
星莩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内。
二人虽是同床而枕,但是却是和衣而眠,并且从床的中间划出一条线,泾渭分明,谁都不许越界。
即便如此,二人仍然背对着背,身体不敢随意动弹,十分局促和拘束。
他们二人十分奇怪为什么心跳得十分快,且都是睁大着双眼,毫无睡意。
就这样,过去了一夜。
第二天
阿蒙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从屋内走了出来,望向窗外冉冉升起的红日,心情十分的好。
当他心满意足的放下手臂,眼角的余光瞥向沙发,不由得吓了一跳。
星莩和琛两个人斜靠在沙发上,黑眼圈都特别的重,星莩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什么情况啊。”阿蒙惊讶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星莩打了个呵欠说道。
阿蒙见状翘着嘴,眼睛下翻,嘲讽的看着星莩。
“该啊,苍天有眼啊。”阿蒙心中腹诽道。
“对了,商忌差不多来了吧?”星莩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尽力睁开眼睛。
说着,星莩站了起来,顶着黑眼圈,使劲晃了晃头。
他们早已与商忌商量好,要借着他的轻功监督着北城一带,看看有没有人再出手。
琛因为身体还虚弱,被星莩禁止与他们同去,而这里毕竟是元殿之中,可以说整个天佑郡城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就这样,祭礼前的几天,他们不是在北城蹲点且四下探查,便是在元殿为李陌琦做事,再不然就是去与民同乐。
经过几天的了解,星莩也从商忌的嘴中得知,他家中并不富裕,唯有一个老母亲,而他自己除了一项可称“梁上君子”的好轻功和一双锐利的双眼之外,别无所长。
他们探查了数天,却是毫无头绪,那刺客销声匿迹,不管白日黑夜,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外派中央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也都安然无恙。
看到这个场景,星莩舒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但到底看起来是平安无事,星莩也就没有多想。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祭礼也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星莩刚刚睁开双眼,结束了自己的冥想状态,便听到了隆重恢宏的音乐声,笙箫鼓瑟,丝竹管弦,各种乐器的声音充斥在天佑郡城之中,好不热闹。
元殿外面,早在广场旁搭起了一个巨大的三层露台,舞女们在上面有序的翩翩起舞,踩着鼓点,让人心中生出一种恢宏肃穆之感,不自觉便是严肃端重起来。
一尊石质的神像摆在了露台的最高处,前摆贡品,再前置一巨鼓,执礼的女官在上面起舞击鼓。
此时,万千民众已经聚集在了广场的外围,虽然人多,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无序,而是望着那高高的露台,静静的等待着。
供奉上天,敬行祭礼,白日行祭,夜晚燔帛,乃是亘古庄严持重,条例繁琐之事,岂可儿戏?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元殿那扇巨大的门缓缓开启,众多官员们根据官职大小而排先后,各自手捧一个小盒,五步一停,抬头将小盒放在自己的头上,之后再放下来,继续前行,重规迭矩,整齐划一。
李陌琦身为察举司司主,自然是高官,排在前方,而长孙靖和另一面如刀削,身材消瘦的老者并行在最前方,各自手持一柄纹着七宝,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长剑。
星莩三人自然也身着官服,但由于官职尚低,只能排在较后方。
他看向最前方长孙靖旁边的老者,心中有了数。
那位可能就是不怎么被提起的分殿相国了。
就这样,这个庞大的队伍走到露台前,转了个弯,有序的在神道两旁分开,井然有序的跪了下来。
百官这一跪,顿时,那些百姓们跪地俯首,头都不敢抬一个。
跪着的星莩还在疑惑当中,突然,锣鼓声停了下来,整个天佑郡城突然变得十分安静,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声凤鸣响彻了整个天佑郡城。
星莩不由得悄悄往天空中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只巨大的凤凰若如浴火重生一般,双翼如垂天之云,昂首鸣于九天。
燃烧其上的火焰似是要将天边的云霞都灼红,场面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星莩仔细的看去,才发现那浴火凤凰是一个虚影,凤凰的心脏位置,一个身着华装的女子浮在半空,冷艳的双眼扫视着这一片叩首的人。
燃烧的火焰化作一条火线,在她的前裙,后肘,肩胛化作一条条红色的缎带,随风飘扬。
“下官(草民)参见殿主。”众人相继跪地,俯首请礼。
殿主沉默着,左手烈火焚烧,逐渐化为一条火柱,待的火焰散去,一柄上下通红的权杖握在手中。
身后的凤凰虚影散去,她缓缓落到露台的顶部,看着那一人高的石像,抬起双臂。
鼓声停了下来,笙箫声停了下来,万众静静的看着这位尊贵的夫人。
“克里克路,尊贵的神袛,请您享用这些供品,保佑元殿可以如同凶猛的狰兽一般日益强大,治下的子民可以像那天空中的青鸾一样自由……”那名夫人朗声诵读着祭文,她脑后若同日轮一样的首饰钗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在高高的祭台上是那么的圣洁和威严。
“大将军!”很长时间之后,殿主突然一声断喝,看向了露台之下那位老人。
星莩一个激灵,连忙抬起头来,看向长孙靖的方向。
长孙靖缓缓站起身,手捧七宝剑,微微抬起头来,那双凛冽的双眼看向台上那名雍容华贵的夫人,洁白如雪的髯须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