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入城,跻身龙门

  常青一路牵马来到万朝城,城内一片繁华景象。城门外并无官家士兵把守家,所有人员进出自由。
  少年孤身一人背剑牵马走入城内,街道两旁客栈饭馆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少年找到一座客栈,并不着急入内,反而望去街道路口,那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原来是一处擂台。
  台上有两人对峙,左边那位是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汉子,手持一根精铁齐眉棍,右边那位则是白衣白袍,手持折扇,在寻常人眼中便是有股道不尽的写意风流了。
  可在常青眼中,那中年汉子不说有无气机涌动,就算当做擅使齐眉棍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武夫,那书生也就如同其手中那把折扇一般是一个纸糊的花架子了。
  哪个武侠出门是带折扇的?莫不是出门碰见对手出汗就殷勤的给别人扇风,凉快死他?
  台下百姓皆是呐喊助威,给那白衣男子喝彩的犹是女子,尤其是那些尚未出嫁的姑娘,看往那位“高手”的眼睛里两眼放光,呐喊声更是歇斯底里。而给那持棍的中年汉子打气的自然都是一些男子,眼神里就有些藏不住的酸意了。
  长得帅了不起啊?
  擂台之上
  那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将折扇向擂台中央一指说了一个请字,二人便厮打了起来,奈何这手持精铁棍的男子竟然在好一阵精彩绝伦的打斗以后败下阵来。
  更是惹来了一帮姑娘的欢呼和一堆男人的叹气声。
  常青一拍脑门
  原来不过是场做戏而已
  那汉子一阵故作模样的长吁短叹下台后。
  那台上白衣男子高声问道:
  “台下可有人与在下切磋?”
  男子们大都跃跃欲试,恨不得把这只会吸引女子眼光的花瓶摔得粉粉碎,可刚才看到这场貌似真材实料的打斗,就怕自己没能打赢对手反被对方羞辱落得台下女子一个不自量力的骂名,也就只好作罢。
  常青并无意去台上打散这个徒有其名的花架子,一来自己如今不宜打斗,二来不想招惹是非。不然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天底下最不好惹的就属女子了。
  少年一人返回客栈。
  自打从黄岩镇出来,与那书生同行一路上可是啃足了干粮,如今来到这城中,免不了要找个酒馆吃点好的。
  万朝城内最出名的当属是一道“红焖酥鲤”了,将两斤以上的肥沃鲤鱼处理干净用热油炸过后放入调好的酱汤内,炖熟后放置一夜,第二天才能上桌。在汤中浸泡一天的鲤鱼很是入味,并且连刺都是酥的,这便是酥鱼一词的由来了。北方一带,伙夫之间口口相传一句谚语便是“千炖豆腐万炖鱼”。
  常青点了一道鱼,一壶老酒,两斤重的鱼不用主食便也是能吃个饱。酒足饭饱之后,叫来小二结了银子,返回客栈。
  少年回到房间,将背后长剑放在桌上,倒了一壶茶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颗昨夜清泉山客卿给的那枚能恢复窍穴的金丹仔细端详。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自打在那场观战中被误伤一来,少年看似心不在焉,实则自己一个人发愁的很,不知这温养体魄要多久才能恢复体内所有被摧毁的窍穴,恐怕等自己到了不惑之年连龙门坎都没越过去,永远都只能做一名寻常武夫,那场本来可以对自己大有裨益的观战岂不是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常青收回缥缈思绪,盘坐于榻上吞下那枚金丹后开始一边调养生息一边反观体内窍穴,一刻钟后体内气机汹涌,少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吹鼓的皮球。
  窍穴在体内翻涌不断气机下开始缓慢恢复,常青只觉得浑身涨痛欲裂,心中暗道不好,难不成自己就要死在这他乡的客栈?刹那间那黄岩镇外僧人所种窍**金莲消散,化作一滴金色的水珠滴入塘中。
  少年顿觉轻松许多,殊不知整个人连胯下都好似镀金一般,若有外人在场定以为此子是如来座下的哪位尊者降世临凡了。
  汹涌气机充斥整件屋子,好似有大风一般,屋内本来摆设整齐的物件被刮的杂乱不堪。
  一炷香过后,体内窍穴尽数恢复,少年长呼出一口气,反观体内面露喜色。
  有一尾江中大鲤跃过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