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战群雄
张飞虎的重铲铲来。
秦城猿臂一振,丈二长枪如蛟龙出海,轰隆有声,流星般一枪刺出,挑在张飞虎的重铲之上。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声响,如平静的大海突然掀起滔天大浪,秦城的身形如大海中瞧石,渊渟岳峙。枪铲交击的巨力之下,竟然硬生生的抗住这强悍的一击,身形半分都未退。
张飞虎头朝下,腿朝上定在空中,脸上大骇不已。“这不可能!”他一双虎目瞪得滚圆。
“没什么不可能的,九牛二虎之力又算得了什么?”秦城舔了舔嘴角,忽然残忍一笑,眼中寒光大作。
“我教你什么叫做降龙伏虎之力!”
枪式再变。
丈二长枪紧贴着铁铲,一枪挑在重铲之上。张飞虎连同重铲被挑飞半丈,他眼前一花,秦城已掠至重铲的正下方。
枪影一闪,挟着凌厉的劲气袭来。
张飞虎魂飞魄散,危急间根本来不及弄清秦城如何变招。重铲朝前死命一绞,希望能够稍阻丈二长枪的去势,同时好抽身退身。
“燎原百击!”
枪芒突然暴涨,千百道枪影陡现,可一枪刺出之时,枪影收敛,普普通通的一枪刺在重铲之上。
落在旁人眼里看似一枪,却响起了十八道金鸣之声,代表这一瞬间共刺出了十八枪。
张飞虎身体狂震,也一共震了十八次,最后一枪之下,他口中鲜血狂喷,像破布般倒跌出来,往身后的丛林跌滚而去,压塌了一片草木林窝,死活不知。
“秦城,受死吧!”
最后一枪之下,秦城身后毫无防备,魏立身形爆闪,长矛奋起,带着一股奇异的劲旋,直刺秦城后心。
秦城看也不看,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
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秦城反身斜刺,咚的一声,枪尖、枪尾闪电般点在激射而来的长矛之上。
当当。
长矛来势立止!
秦城欺身而近,长枪好似活了,如同一条毒蛇,在他手中吞吐不定,张嘴撕咬,攻向各个要害,时而左刺,时而斜劈,时而钻出。
“秦城的实力怎么这么强,怎么会?怎么会?”
魏立惊骇,长矛疯狂舞动,呼吸已变得粗重。他神经一直绷紧不敢有丝毫松懈,这样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巨大。
数个呼吸间,脸上隐隐有汗珠滚落,显然快要招架不住。
“大哥!”
“大哥!”
秦敌,王柏着急了。眼前这形势,不出多久,魏立必死无疑。飞白羽自然看出了当前的情况,正准备施以援手。
可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连周围嘈杂的闹声都不能掩盖分毫。
“星火燎原!”
一点寒芒从枪尖之上吞吐而出,秦城目光如电,一枪点在的魏立长矛上面,可怕的力量从这一点爆开。
“不好!”
魏立眼中大骇,惊恐万分,只觉得一股难以匹敌的力量,如山洪般狂涌而出,五脏六腑当场受到强烈的冲击。
“大哥替我报仇!”
魏立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夹杂着碎裂的内脏从他嘴中喷出,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往身后的一棵碗口大小的松木砸去。
轰!
松木拦腰砸断,重重砸落,魏立滚翻在地,当场生亡!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无不骇然。
秦城长发舞动,眼神冷酷无比,单手持枪而立,遥望众人气势无双!
“四弟!”
两道一短一长的悲啸响彻丛林,震得树叶哗啦啦直响。
嗖!嗖!
楚啸、王柏二人再也忍不住了,脚掌在地面一跺,同时弹起,身体闪电般激射,兵刃上的寒光齐齐一划,在半空仿佛是一轮刚起升起的寒月。
一剑、一刀呈合围之势刺向秦城的胸口要穴。
劲气迫体,长袍拂动!
秦城眉头一挑,急退数步,左脚往地面一踩,身形顿时一止,双目中射出一道精芒,大笑道:“来得好!”
话音甫落,他左臂微微弯曲,青筋暴起。陡然间发力,一记极速横扫,枪尖锋芒划破长空。
呼!
风声乍起,地上的枯枝落叶像长龙般卷起,丈二长枪从长龙探出,枪尖刺向楚啸、王柏二人。
哧!
寒光爆闪,楚啸长剑一荡将风龙绞断,枯枝落叶飞落满地,同时默契的与王柏出手齐齐侧劈在丈二长枪上。
锵锵锵……
一连串火星暴起。
秦城扭身旋臂,顿时丈二长枪带着一股诡异的旋劲朝前刺去,破开二人的刀剑合围之势,毒蛇一般咬向左侧王柏的面门。
王柏挥刀抵挡。手腕挽动间,刀光上下翻飞,似乎化作了一轮白光闪闪的风车,水泼不进,将他周身罩住。
叮叮叮……
金铁交鸣,丈二长枪撞入刀光中,一股不刚不柔,但却难以抵御的力道,由刀锋处传来,直贯王柏手臂的经脉,再往他全身经脉扩散。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海中扁舟,此刻被滔天巨浪盖过来一样,随时都会被吞没的恐惧感。
王柏吓得急忙收刀,全力守着心脉,身形爆闪,往后滑退。
“死吧!”
楚啸暴喝。此刻秦城正是新力未生,旧力未去之际,背后空门大露。
楚啸真气运转,施展他最为厉害的青城剑术!手中的长剑趁势递送过来,剑身一颤,幻化出重重剑影,犹如狂风暴雨,劈头盖面罩住秦城的身体各处要穴,青城剑术已快、狠、准闻名武林,这楚啸的剑术已得其中三昧。
“哼!”
秦城冷哼一声,丈二长枪忽而在地上一点,凌空跃起,从楚啸头顶上盖过。
楚啸一剑刺空,劲气迫散,嗤嗤,寒光一闪将周围的草木其根削断,草木纷飞。他冷笑一声,目露凶光,反身追向秦城,一剑刺来,犹如电闪,隐隐有雷鸣之声。
秦城正身在空中,无处着力。
这一剑刺来必然会击中他的脊背,脊背乃是人体的大穴,若是被刺中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身负重伤,重则身死当场。
秦城神情平静丝毫不以为意,丈二长枪一挑,仿佛像长了眼睛一样,击在气势汹汹的长剑七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