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是个好东西
两瓶红酒都见了底，林笑笑窝在蛋形床上眯眼欣赏着躺在沙发上的白翊。
大概是酒壮了怂人胆，她眯眼笑着，直呼他的名字：“喂，白翊……”
“嗯。”或许是夜色太迷人，值得让人原谅一切人和事，白翊不仅没有阻止她，还轻轻应了她一声。
林笑笑像得到了鼓励，胆子更加大起来：“白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又没堵住你的嘴。”白翊斜睨她一眼，“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林笑笑开门见山地问：“如果你完不成收妖任务，会怎样？”
林笑笑问完了，也学白翊的样子，躺下来，将双手枕在脑后，仰面看着漫天繁星。她只是好奇，一时没忍住就问了，并没有奢想白翊会回答。
然而，白翊沉默半晌，突然说：“不能回湮灵山……”
“什么？”林笑笑一下子坐了起来，她不是没有听清，她只是有点不敢置信，“不是说，等你灵力恢复就可以回湮灵山了吗？”
“你……”白翊伸出右手食指，点向她的方向，“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都别想！你是不是觉得，等我灵力恢复就要回湮灵山，这样你就不用帮我完成收妖任务了？”
林笑笑弯眼看着白翊，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憋笑，白翊用食指晃晃悠悠点着她的样子调皮又可爱，而一向惜字如金的他也变得话多起来，所以，祭司大人醉了。
“怎么会？！我还期待着收妖任务完成，你帮我改运呢！”林笑笑言之凿凿，“我敢说，除了你自己，这世上最希望你完成收妖任务的就是我了！”
“不对……”白翊呆呆看着天空里某处，突然回眸一笑，“这世上最希望我完成收妖任务的是宋笙……”
林笑笑默默掏出手机，悄悄以最快的速度记录下祭司大人迷人的笑容。妈耶，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冷山脸瞬间融化。林笑笑只恨自己少带了两瓶上来。
“好好，是宋笙。宋笙最希望你完成任务。”林笑笑决定卑鄙地套祭司大人的话，“所以，你跟宋笙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很好啊。”白翊很认真地说，“四海八荒，我……俊美榜第一，他第二。你说……我们关系好不好？”
“……”林笑笑确定，祭司大人不仅醉了，还醉得不清。
“你怕宋笙担心你，所以想尽快回去？”
“才不是。”白翊摇摇晃晃坐起来，勾唇笑，笑完了，一本正经地说，“我走了，他就成湮灵山第一美男了。你不知道，做第一美男压力有多大！我必须尽快回去替他扛住那些压力。必须快点回去……”
“……”林笑笑无语望天，她怎么总觉得，他们这个灵族好像什么正经事也不做，就以比美为第一要务呢？
“好啦，whatever，反正你要尽快回去，就得收妖是吧？”林笑笑认为现在正是想办法救vivian的时机，“现在不正有个‘很厉害的灵’摆在你眼前吗？为什么不先把它收了呢？救人、收妖，两不误，多好啊。”
“你……”白翊又用手指点着她，“你说得对！”
“那你是答应了？”林笑笑小心地确认。
白翊一手抚额：“答应你了，凡人。”
林笑笑差点忍不住欢呼，祭司大人喝醉后也太好忽悠了吧？转而又开始反省自己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太卑鄙了？不过，为了救vivian，卑鄙就卑鄙吧。
“行。”林笑笑生怕夜长梦多，“那一会儿我们就去把那个灵给捉了！”
“没有我。”白翊抬手向她做“再见”状，“是你。我又没有灵力。”
林笑笑傻了：“可是，我也没有灵力啊。”
“可是你有送死的决心啊。”白翊眯起眼笑，“看在你一心赴死的份上，我可以教你怎么捉灵。”
“你就盼着我死吧。”林笑笑有点赌气，这人就连喝醉了都不盼着她好，“我死了，你就惨了。”我死了，谁带你理发，谁给你买吃的，谁又给你买上万的西装！
林笑笑原本只想自己过一下嘴瘾，并没有想得到祭司大人的认同。
但，白翊沉默良久，忽然低声喃喃说：“对，你死了啊，我就惨了……”
“……”林笑笑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情况？祭司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没有她，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样！林笑笑觉得，此刻，她要是有个尾巴，一定能翘上天。
只是，她还没有在想象中选好尾巴的式样，祭司大人用一张帅脸对着她，极其认真严肃、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但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希望你从来没有出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