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别有用心谋驻军
听到苏炫说,后面有一千兵马押着语蝶和顾旬殷上了昆峰山,前往“九龙洞”,寒睿德不觉满腹疑团。他一下子警觉起来,脸也沉了下来:
“押两个人还用一千兵马吗?这分明是挑衅来了!”
看到寒睿德阴沉的的脸色,苏炫连忙解释道:
“我大哥带一千兵马上山,一则,为了防备顾庄兵马半路劫持语蝶和顾旬殷;再则,这一千兵士都身着素服,代表我们苏庄对灵涓少奶奶的哀悼之情。少奶奶走了,大家都想送她一程。苏庄若是挑衅,一千兵马怎能敌过‘九龙洞’的三千寒军?”
寒睿德哑口无言,寒庭轩似乎心有所动。他略带感动的语气说道:
“你们苏庄也算有良心!这样大张旗鼓地穿着素服吊唁我女儿,我这个做爹的,深感欣慰。苏炫,不过,灵涓死了,你也得续弦。我决定让你随我押送珠宝回斟鄩,然后再从寒国给你物色一位绝色女子,你看怎样?”
寒庭轩还想用寒国的女子拖住他,让他和苏庄为寒国所用。想到这个家伙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伤害,苏炫的内心一阵痛楚。不过,他必须得敷衍。于是,苏炫声泪俱下道:
“灵涓死了,亲爹就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亲人!亲爹的这一片心意,苏炫心领了。不过,现在,我的心里除了灵涓,再也装不下别人。灵涓的死与我有关,我的内心愧疚难当。现在,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将灵涓好生安葬。用语蝶和顾旬殷的血祭奠她的亡灵。她若能含笑九泉,对我不再怨恨。我自会听从亲爹的安排!”
苏炫以为灵涓还没有下葬,寒庭轩只能告诉他真相了:
“苏炫,不用你选择地方安葬了。我已将她葬在孤峰山上的‘龙栖湾’;那里风水极好!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所以,安葬之事,你就不必费心了!”
苏炫面露愧色,眼泪横流道:
“灵涓是我的妻子,为她操办丧事,让她入土为安,本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分内之事。可惜我昨日偏偏被那少康劫到顾庄,不能腾出身来,及时为她做事;却让亲爹为我费心。着实让苏炫内疚万分,同时对亲爹感激不尽。那么,我们现在就该到“龙栖湾”拜祭灵涓,并且用语蝶和顾旬殷的血,祭奠她的亡魂!”
出去祭拜灵涓,不就是将自己引出去了吗?虽然女儿的丧祭很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啊!因为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保命要紧。于是,寒庭轩用狡黠的眼光注视着苏炫,试探道:
“苏炫,语蝶和顾旬殷已在我们手中,杀死他们,祭奠灵涓,是很容易的。现在,我想知道,今后,你有怎样的打算?”
苏炫自然知道寒庭轩的用意,于是,投其所好道:
“我和灵涓在一起的时候,她给了我迷一样的爱情,让我的生活充满了乐趣。这期间,我还得到了您的教化,使我有机会为寒国办事,为寒王效力,将来一定前程似锦。”苏炫语气格外地真切,
“现在,灵涓虽然死了,但是我对她的爱没有死去,我对亲爹您的依赖没有泯灭,我对寒国的忠诚没有改变。所以,苏炫还是以前的苏炫,我会继续跟着亲爹,为寒国效力!”
寒庭轩不甘心钓到的“大鱼”溜掉,极力争取道:
“苏炫,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欣赏你明智的选择!现在,天下是寒国的。区区一个昆吾国,根本不是寒国的对手;寒王随时准备将其剿灭。你若诚心为寒王办事,那是对苏庄的拯救。到时候昆吾国一灭,你将是大功一件,寒王必将赐你高官厚禄!”
寒庭轩还在周旋,他不想出去,只是想着将苏炫收服,为其所用。苏白晨慢条斯理地说道:
“亲家,自从你来到我们苏庄,苏家的势力越来越大;人人敬畏。作为庄主,我苏白晨倍感荣幸。灵涓过门,非常孝顺。她虽然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但是她的大气,她的大度,苏庄的男男女女,都是有目共睹的。”苏白晨的语气悲怆起来,
“昨天,她死在苏庄,苏庄的人个个为她垂泪,为她不平。作为父亲,失去这样一个好儿媳,就像失去亲闺女一样。我想为她大肆操办丧事,可是昨夜,亲家你悄无声息地将她带走;而且草率地将她葬于孤峰山。她在地下怎么能够安心?灵涓是我苏家的儿媳,今日,我就将她迁至祖坟,并厚葬于她!”
苏白晨是一庄之主,他的诚意也很重要啊!于是,寒庭轩对苏白晨试探道:
“苏庄主,你的心意,我寒庭轩领了。至于迁坟,不用那么着急。等除掉杀害灵涓的独孤道人再说吧!至于和苏庄的交情,不能因为灵涓的死而有所隔断。倘若寒王以苏庄为据点,驻扎军队,苏庄主可否同意?并能否提供粮草?”
苏白晨知道寒庭轩谋得是苏庄;他得抓住寒庭轩的心,对症下药,给寒庭轩一颗“定心丸“。于是,苏白晨爽快地说道:
“亲家,苏庄资财有余,人才济济。灵涓死在苏庄,虽然事出有因,而且突如其来,但是我苏白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得弥补我的过失,我得给灵涓一个交代,我得让孩子安于地下。”苏白晨的语气极为真诚,
“所以,给亲家帮忙,给寒王办事,我想,这是灵涓最喜欢不过的。只要孩子喜欢的,我一定做!放心吧!亲家,你尽可能地把寒军驻扎在苏庄,粮草对苏庄来说,从来就不是个问题。”
苏炫父子的话语,显然打动了寒庭轩,寒庭轩继续试探道:
“你们父子俩选择效忠寒国,说明你们有眼光!不过,你们进洞之后,苏炫就不必回苏庄了;苏庄主自己回去即可。苏炫,你可愿意留下?”
苏炫突然跪倒在地,“彭”的一声,将头磕到地上,大声说道:
“苏炫愿意跟着亲爹,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剧烈的磕头声,让寒栾和寒睿德四目相对,无话可说。
寒庭轩看着跪倒在地的苏炫,小声问寒栾道:
“寒栾,按说,人都是感情动物,这父子二人!像是来诈我的吗?”
寒栾的心也被这对父子的行动搅乱了,于是,客观分析道:
“统帅,知人知面难知心!不过,为一个语蝶,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也不值得。他既然能够为灵涓舍弃语蝶,那么,为自己的锦绣前程再一次舍弃语蝶,也是有可能的!”
寒庭轩还不放心,便转头问寒睿德道:
“睿德,如果你是苏炫,灵涓死了,会选择跟他的岳父继续为寒王效力,还是会选择回到旧时的情人身旁重温旧梦?”
大多数男人,事业是要高于爱情的!于是,寒睿德进言道:
“统帅,我看这小子对那语蝶也没有那么上心,孩子都给他怀上,说弃就弃了。男人,前程最重要。有了前程,女人多得是!不过,也要看这位语蝶小姐的实力。统帅与语蝶交过手,其女子如何?你心里一定有底吧?”
与语蝶交手,险些要了她的命。可是造化弄人,他没有弄死语蝶,反倒让语蝶派人把灵涓弄死了。对语蝶,寒庭轩恨意难消。但是,对她的评价还是中肯的:
“此女子相貌端秀,身手了得。与灵涓比,她素静些,而灵涓更热辣一些!”
一位是素雅女子,一位是火辣妹子。不同的男人,不同的口味,于是,寒睿德委婉地说:
“那统帅觉得苏炫是喜欢素的,还是喜欢辣的呢?”
想到“迷情药”,想到对苏炫前胸后背的折磨,寒庭轩禁不住得意道:
“我觉得他喜欢——虐他的!谁虐他,他喜欢谁?灵涓给他灌‘迷情药’,他就听灵涓的,任由灵涓摆布。我用锤砸他两下,他就听我的。我让他索取药材,他就能去寺观将药材索取回来;我让他随我劫取珠宝,他就乖乖地跟着我劫取珠宝。虐,对他是有用的!”
听到寒庭轩这么说,寒睿德冷笑着附和起来。
“既然苏炫这么喜欢被虐,统帅家里有祖传的‘迷情药’,那就用‘迷情药’虐他好了!寒国有数不尽的热辣美女,虐他,应该没有问题!”
寒栾也带着嘲讽的口气冷冷着说。
“统帅,你的锤始终在手,随时可以虐他两下,让他继续跟着你做事,继续为寒国卖命,岂不快哉?”
突然被三个人嘲弄,苏炫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窜了上来。他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他的眼里满含着泪水,额头渗满汗珠。
苏炫本是仇恨的泪水,寒睿德却没有看懂,于是,和寒庭轩调笑道:
“统帅,其实,苏炫就是一个情种!自从进洞,他一直在哭。你看,他又要哭了!情种,是好控制的!用对女人就行!”
这真是:别有用心谋驻军,冷讥热嘲气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