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连哭带笑展妖魅
苏炫的心在徘徊,眼神飘忽不定。独孤道人严正地说:
“人有责任,才有担当。家国天下,岂可轻抛?责任不是吞吐闪躲,而是一种气魄。你一旦尽到所尽的责任,人生才会闪烁发光。”
苏炫想:责任是什么?有一种力量是从你那颗跳动的心发出的,它会指引你去做你认为重要的事,并且一定会竭尽全力,这就是责任啊!看看语蝶和孩子,不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自己为何不竭尽全力去做?
想到这里,苏炫诚恳地对大家说: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还是见见语蝶吧!而且,我也很想念她,想念我们的孩子!”说到“孩子”时,苏炫的眼眶红了。
“苏少主,你的处境很难。一旦被灵涓和郎中发现,就怕会受到阻拦。所以,见语蝶表姐,还是越快越好!”姚朵催促道。
“今天就有机会!那郎中刚好从昆城回到苏庄,灵涓正好看望她父亲去了,现在不在家。这个时间,我可以出去。”苏炫的眼睛明亮起来。
“苏少主,既然这样,现在,你就和我们一同坐着独孤道人的车,直接到顾庄见语蝶小姐,怎么样?”少康也怕夜长梦多,所以这样提议道。
“少康,你的提议正合我意。此事,不能让灵涓知道,更不能让郎中知道。我去见语蝶一面,尽快赶回来!”苏炫说着,站起身来;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我们马上动身吧!”独孤道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少康和姚朵也站起身来。
苏炫穿上一件玄色衣袍,腰里挂了宝剑,准备出发。姚朵把茶桌上的香囊又收在袋子里,提在手里。众人正要出门,突然门被推开了——
“要走?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一个娇艳姿媚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令大家大吃一惊!
但见她红衣着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半遮半掩,散发着诱人的妖娆。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含色,水遮雾绕,媚意荡漾。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子!她似乎觉得自己时刻都能牵动着男人的神经,因而,格外自信。
“灵涓?你一直在偷听?”苏炫神色有些惊惧。
“‘偷’?多难听啊!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包括你,也是我灵涓的!自家的院子,自家的男人,还用‘偷’吗?倒是那语蝶,派来她表妹,前来偷别人的男人。语蝶,才叫‘偷’,我,那叫‘守’!”灵涓媚里媚气地说着。
“苏少主在娶你之前,就与语蝶姐定亲,而且有了孩子,你知道吗?”姚朵气愤地说。
“知道啊!她的魅力不够,即使有了孩子,又能怎样?苏少主还不是娶了我吗?”灵涓很是骄傲的样子。
“若不是你那迷情之药作怪,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答应你!”苏炫有些生气了。
“‘迷情药’?不就是‘春药’吗?”姚朵忙问。心想:原来苏炫是被“迷情药”所迷惑。看来,这灵涓还真是不择手段。
“比‘春药’厉害多了!”苏炫无奈地说。心想:谁都责备我喜新厌旧,谁知那“迷情药”令人智昏情迷,一旦喝了,却是身不由己了。
“后悔了?那你销魂的时候,为什么不后悔?”灵涓逼近苏炫,直视着他的眼睛。
“当着大家的面,最好不要说这么露骨的话!”苏炫厉声制止道。他转过头去,躲开了灵涓魅惑的眼睛。
“道人,露骨吗?”灵涓走到独孤道人的面前,纤腰一扭,冷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寺观突然出现一个女弟子,难道不是道人的荡魂之物?”
“放肆!污蔑道人,是何居心?”独孤道人的脸霎时扭曲起来。
竟然敢拿朵儿取笑?少康的胸膛里怒火中烧,厉喝道:
“简直是无耻之言!荡妇,你再敢说她半句,小心我收拾你!”
“哎呦!又一个庇护之人?一个女弟子,两个男人,每天轮着伺候美人,爽吧?”灵涓更加放肆。
“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少康愤然骂道。
听到少康骂自己,灵涓不仅不生气,而且扭着腰走到少康面前,媚眼一勾,调笑道,“这么英武的男子,可惜没碰上我!”
看到灵涓在挑逗少康,姚朵的气不打不出来,以讥笑的口吻对灵涓说:
“碰上你怎样?你还不是不择手段,施展那下流的行为?迷情药?亏你还觉得自己魅力无限!”
“我——没有魅力吗?那苏炫怎么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灵涓将柳腰一摆,一脸自豪。
“你既然觉得自己是个能让所有男人为你动心的女子,为何还用那迷情之药?说明你也不自信啊!”姚朵讽刺道。
“那你就错了!姐姐教你——”灵涓又一扭一摆走近姚朵,低声地说,“男人吃上迷情药,除了肢体旺盛,还会受女人的摆布。妹妹若是愿意,我送你一些,如何?”
“呸!”姚朵朝着灵涓唾了一口,骂道,“你是个放荡的女子,我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放荡?谁不放荡?那语蝶还未成亲,就为苏炫怀了孩子,这不是放荡吗?比起那语蝶,我还差得远呢?”灵涓妖里妖气地说。
“语蝶能为我怀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半年多了,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老爷子、老太太都在着急,你岂能不知?”苏炫质问道。
“苏炫,现在没有,不等于永远没有。你天天搂着我,却在不经意间喊着‘语蝶’的名字,我哪里有心思为你怀孩子?说不定哪一个就被你——休了!”灵涓的肩一抖,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真是一个妖媚的女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柔。怪不得苏炫有点怕她。于是,姚朵嘲讽道:
“灵涓,你时哭时笑,时柔时闹,看上去倒是手段挺多的。其实,你患了一种病,这种病叫‘癫痫病’!你们是医术世家,一定懂得怎么医治。最好的办法是‘仁者医心’!你诡计多端,用心不良,估计这病也治不好了!”
本以为这段话会引起灵涓的不满,进而引发更大的动静,没想到灵涓掏出手绢将眼泪一擦,对姚朵郑重说道:
“妹妹,对男人,不必认真,他们对哪个女人都无所谓。今天,这个女子撩拨他们,他们便和这个女人睡在一起;明日有别的女人撩拨他们,他们便会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苏炫就是很好的事例!头一天还在语蝶的秀楼与她偷偷幽会;第二天一来昆城,便与我交缠在一起。不是迷情药的作用,而是男人的本性!”
灵涓似乎是很懂男人的样子。
“灵涓,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想——休了你!”苏炫怒了。
苏炫的事情怎么能牵扯到所有的男人?少康也生气了,对灵涓喝道:
“一个只知道放荡的女子,怎么知道世间有多少洁身自好的男子?他们专情如一,矢志不渝。这位女弟子,是我的未婚妻,你再不可对她胡言乱语!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未婚妻?”灵涓的气焰突然旺了起来。她盈步走到道人面前,冷笑着说,“道人,寺观的男弟子和女弟子能定亲吗?你的寺观是什么地方?男盗女娼吗?”
“寺观是干净之地!污浊之人才有污浊之语。仁者成仁!你非仁者,故出言不逊!”独孤道人沉着脸,语意深重。
“灵涓,你父亲的药材,都是从独孤道人那里取得。今日,道人专意送药材于我们,你竟然如此对待恩人,于心何忍?”苏炫斥责着灵涓。
“送药材?恐怕不那么简单吧?”灵涓突然从姚朵手中抢过袋子,将香囊一股脑儿的倒在地上,气愤地说道,“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借着送药材为名,偷心来了。”
“灵涓,你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苏炫上前推了灵涓一把,灵涓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但是苏炫毫不理会,而是蹲下身来捡着香囊。他要把它们装在袋子里,藏在身边。
“苏炫,你竟敢推我?”灵涓扑上去,将蹲下身捡香囊的苏炫推倒在地。然后,她一脚将那个绣着孩子的香囊踩在脚下,恶狠狠地说道,“孩子?让他见鬼去吧!”
一看灵涓将自己的“孩子”踩在脚下,苏炫从地上爬起,用力一推,将灵涓推倒在地。他将那“孩子”擦了擦,抱在怀里,对灵涓喝道:
“灵涓,你这样对待我的‘孩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看到苏炫因为一个香囊上的“孩子”对自己推来推去,还威胁自己。灵涓坐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撒泼,一边垂泪。
苏炫睬也不睬,只顾装着撒在地上的香囊,心想:这个败家的娘们,哪有语蝶温柔?悔不该负了语蝶,娶了她。可是,她有一个厉害的爹,自己敌不过他,又能怎么办?。
这真是:连哭带笑展妖魅,爱子心切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