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争野兔兄弟结拜

  他们的童年,宛若初生的太阳,充满朝气;他们的童趣,宛若星辰,照亮了星空,使原本漆黑的星空透出点点亮光。
  少康与女艾的童年。永远存在于如期而至的春天,没有炽热,没有萧索,也没有寒冷。
  他们躺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野草里,轻柔的晨光落在脸上,连露水都是甜的。
  童年的岁月总是那样的短暂。不知不觉中,少康长到了十四岁。
  十四岁的少康已经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子,浓浓的眉毛,无不显示他的高贵和聪慧。
  十三岁的女艾有两道弯弯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桃红色的嘴唇,整张笑脸弥漫着迷人的色泽。
  少年的他们已经褪去了一些稚气,午后的阳光洒下,将两位少年的脸庞勾勒得无比美好。似一汪清泉,如一片枫叶……清清的,纯纯的,温良如玉,婉约如霞。
  时光绵绵,锦瑟流年,少年的他们在伊甸园般的凤凰山,不只是听鸟语,闻花香,看湛蓝的天空,登翠绿的高山……他们会上山砍柴,也会帮着父亲放牧牛羊,还会帮着父亲种植小麦、玉米、高粱等,有时也会拿着弹弓追逐野兔……甚至,会帮着两位母亲烧火、做饭、洗衣、洗碗……
  少康十四岁那年的春天,凤凰山的颜色,仿佛是刚刚被浸染过的绿。苍翠的的山岭上,一株株清新的树,一片片葱绿的草,在明净的天空下,透着新生的青嫩。
  一天早晨,少康和女艾在凤凰山上砍柴时,突然发现一只野兔,他们便追了起来。这只野兔飞跃前行,两位活力四射的少年紧追不舍……
  不觉间,他们竟然跟着这只兔子跑向山下的一个村落。眼看这只兔子就要进村了,少康拿起身上的弹弓,对着这飞奔的野兔射了过去……
  野兔应声倒地。少康和女艾兴奋地跑向他们的胜利品……
  正当他们带着胜利品准备回凤凰山的时候,突然从村子里窜出三位少年。他们的手里还拿着什么,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少康厉声问道。女艾藏在少康身后,惊惧地看着这三个少年。
  “把兔子留下!”为首的少年张口道。
  “这是我打的兔子!怎么能给你们?”少康当仁不让。
  “还挺凶的!兄弟们,抢!”为首的少年厉声喝道。
  三位少年一起逼向少康。少康急忙把野兔塞给女艾,并且说:
  “拿好兔子,躲起来!”
  “好!”女艾答应着,接过野兔,跑向安全的地方。
  三位少年同时向少康扑去。少康本能地向后退着,然后转身拔腿就跑。三个少年一同追赶……
  少康边跑边回头一看,三个少年变成了一前一中一后,而且三人渐渐有了距离。少康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摆出姿势,准备迎战。
  跑在最前的那位少年举起拳头,朝着少康面门而来。少康猛地低下头去,少年扑了个空。随后,少康飞起一脚,照着那少年小腹踢去,那少年登时“哎呦”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不是等闲之辈啊!”另一位少年赶上,边说边拿出手里的一把刀,砍向少康。少康躲过刀的方向,侧身先飞起左脚,踢中了少年拿刀的手。刀应声落地。正当这位少年趔趄一下的时候,少康又转身飞起右脚,踢中了他的后腚。这位少年立即吃了个狗啃屎。
  第三位少年,拿着一根棍子打向少康。少康顺势接过棍子,在那位少年胳膊上猛然一敲。那少年便把棍子松了。少康翻身一扑,将那少年扑倒在地,然后骑在那位少年的身上,劈头盖脸打将过去。这位少年的口里、鼻子里马上迸出血来。
  另两位少年同时向少康扑来……眼看近了,少康从被打的少年身上起来,随手操起落在地上的棍子和刀。他一手拿棍,一手持刀,毫不畏惧地迎向他们……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三位少年“扑通”跪倒在少康面前,真心求告。
  少康停住手,冷冷地说:“抢别人的东西,可耻至极!你们懂不懂?”
  “懂!懂!懂!我们该死!”三位少年战战兢兢说。
  “你们站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人!”少康说完,将刀和棍子扔在一旁。
  三位少年站起来,其中一位少年突然说:“少主!你的身手十分了得,我十分佩服!我叫仍松,愿意与你结为兄弟!”
  “我叫仍义正,也愿意与你结为兄弟!”
  “我叫仍远,也愿意与你结为兄弟!”
  看着三位少年真诚的眼神,少康想: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前他的世界只有凤凰山和凤凰山庄,玩伴只有妹妹女艾。看来,世界很大,需要敞开胸怀闯荡一番。
  于是少康把怀里的布巾拿出,递给被他打得鼻子出血的仍远,说道:
  “擦擦吧!”接着对他们说,“我叫少康!以前我的世界很小。现在有了你们,世界变大了,感觉还不错!如果你们不计较刚才的挨打,我也愿意与你们结为兄弟!”
  “应该是仍少康吧?有仍国的人,都姓‘仍’!”仍松说。
  少康心内咯噔一下,说道:“我出生在有仍国凤凰山庄。额娘一直叫我‘少康’,没有加姓。我今天会向额娘问明一切的。”
  “应该是你额娘疼你,所以,把姓忽略了!我在家的时候,我额娘就管我叫‘义正’!”仍义正说。
  “你年龄还小。等大了之后,你额娘一定会告诉你,你的大名叫‘仍少康’!”仍远说。
  “四海之内皆兄弟,为什么计较姓什么呢?我们还是排一下大小吧!”仍松提议道。
  原来,四个男孩子,都是十四岁。四个人问明生日,少康老大,仍松老二,仍义正老三,仍远老四。
  “兄弟结拜,一定得祭告天地。”仍义正说。
  “还需要摆祭品!”仍远说。
  “在哪里合适呢?”仍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