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稽溯!
等老人收拢完棋盘上的棋子依旧没有人再踏进石亭正中央。
棋先生闭目稳坐在石凳上。
“啪！”一只牛皮银钱袋子摔落在棋盘上。
棋先生睁开眼望向站在石桌对面的娇艳女子。
女子看到棋先生睁开双眼笑着说：“棋先生，我不懂棋，也不记你的棋谱，这些玉珏能不能买你的金册！”
棋先生眯着眼拿起棋盘上的牛皮钱袋，拉开绳结朝袋子里望了望，随后将袋子里的玉珏全部倒在棋盘上。
“哗啦啦！”
可见从牛皮钱袋里汹涌而出的神都玉珏，棋先生拨开堆成一堆的玉珏从中间捏出一片灵光内敛的灵玉币缓慢开口说：“玉珏一百三十四枚，灵玉币一枚”
棋先生脑海里回想一下继续说：“一枚玉珏一盘棋局，一枚灵玉币可让你与我对弈到此处集市收集！”
说完之后棋先生就静静的看着娇艳女子等着她的回复。
娇艳女子似是本就没想过能从棋先生哪里买到金册，转着身子看了一圈围着石亭的人群开口说：“从今日起所有入局的玉珏，我马灵包了，若是能助我获得棋先生金册的人，剩下多少玉珏都是他的，我甚至多给他一枚灵玉币！”
围着石亭的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暗叹女子如此豪气。
在众人想来，金册虽是不可多得，但好像还不值两枚灵玉币和一百三十四枚玉珏，这要是能解了棋先生的棋局，马姓女子给的报酬可是比金册值钱百倍。
但就算如此，盏茶功夫后竟还是没有人敢走到石亭中央。
马灵又环视一圈扯嘴笑了笑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说道：“棋先生请起局！”
棋先生微微点头捏起一枚玉珏塞进怀里。马灵将剩余的玉珏和灵玉币又统统收拢进牛皮钱袋放在石桌一角，伸了伸手催促棋先生摆谱。
老人抓住盛放黑子的棋罐一股脑全倒在了棋盘上，从棋罐里掉落的黑子仿若早就与棋盘上的节点有了牵引，一枚一枚排列有序的落座在棋盘的各个节点之上。
等黑子在棋盘上的节点全部落座之后，棋先生又抓起白子的棋罐倒在棋盘上，掉落的白子与黑子一般无二也排列有序的落在棋盘剩余的节点之上。
“姑娘看好了！”
棋先生说完，按照先是一个黑子，之后是一个白子的顺序，左手迅速起落将黑棋和白棋又各自放回棋罐。
等到棋盘上只剩三枚黑子和两枚白子，棋先生将盛放白子的棋罐递给马灵，笑着说：“姑娘请！”
“棋先生，我说了我不懂棋！你且再摆一谱！”马灵说完食指与中指从牛皮钱袋里又捏出一枚玉珏落在棋盘最中间的节点上。
围着石亭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有人喊着说：“小娘子，你这一看就不像是不会下棋的人，莫不是糊弄我们！”
马灵朝着喊叫的人笑了笑。
棋先生第二次摆下棋局，有人能看出棋先生这次倒下的棋子方位与第一次不同，棋先生收完棋子，剩下的三枚黑子和两枚白子的落点也和第一次不同。但一如第一次一样的是娇艳女子依旧在棋先生收完棋子将装着白子的棋罐推到自己面前时，以标准的捏棋姿势捏起一枚玉珏放在棋盘中天。
“多谢姑娘！”棋先生笑容越发灿烂，碰到如此送钱的姑娘，连装不高兴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在马灵扔下第十枚玉珏的时候，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喊道：“姑娘，我替你解一局！”说话的人是一席儒衫打扮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从人群里走到石亭正中央，马灵站起身示意中年文士落座。
中年文士落座后仪态绰约的平伸出右掌示意棋先生摆谱。
棋先生笑了笑与之前一般无二的倒出黑子和白子。
中年文士接过棋先生递过来的棋罐捏起一枚白子准备落下，却在白子即将挨到金角的时候突然收了回来，原本还是云淡风轻的中年文士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围着石亭的众人只见中年文士捏着白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久久不肯落下。
中年文士额头滴落豆大汗珠。
“行了！别耽误棋先生赚钱了！你快下来吧！”围着石亭的众人催促着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入了魔一般双目充血的死死盯着棋盘，又是一盏茶功夫过去之后，中年文士捏住的白子掉落在地，虚弱的从石凳上滑落瘫软在地。
马灵又向人群里看了一眼，立刻从人群里挤出两个魁梧汉子架着中年文士走下石亭。
马灵将第十一枚玉珏放在棋盘上云淡风轻的问道：“还有人么！”
“管求他呢！反正不用自己掏玉珏，试试就试试！”一个尖嘴猴赛的男子嬉笑着走进石亭。
马灵听到男子的话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任他坐在石凳上。
尖嘴猴腮的男子果然就是凑个热闹只是看了两眼三黑两白的棋盘就扔下白子走了下去走的时候还嬉笑着说：“小娘皮，掏吧！”
马灵冷冷的瞥了一眼他，还是从牛皮钱袋里掏出玉珏放在棋盘上。
走下石亭尖嘴猴腮的男子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被两个魁梧汉子捂住口鼻捏住穴窍关隘拖出了人群，这两个魁梧汉子并不是之前架走中年文士的两人。
“姑娘，今日结束吧。这群人没有能解我棋局的人！明日换批人你再来说不定就能遇到解我棋局的人！”棋先生收下第二十枚玉珏笑着说。
看到娇艳女子摇了摇头，棋先生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狂喜不已。
“哎！”棋先生哀叹一声手上却不见丝毫停留，将白子棋罐推到马灵面前。
马灵稳坐在石凳上第一次认真的落下棋子。棋先生面色有些凝重不看棋盘，认真的看着娇艳女子面若桃花的容颜。
“棋先生可否让我看一眼你怀里的金册？”马灵在棋先生落下第四枚黑子的时候没有选择继续落下白子缓缓的说道。
棋先生死死地盯着马灵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马灵双眼内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两人僵持半天，马灵笑了笑扔下捏住的第二枚白子，再次捏出玉珏摆在棋盘上笑着说：“棋先生请摆局！”
“好！与你看看也无妨！”棋先生收下玉珏放进怀里抽出手的时候捏住了一页薄如蝉翼却金光灿灿的金页。
马灵想要伸手去接，棋先生缩回手躲过娇艳女子伸到跟前的手举到半空中晃了晃迅速收回怀里。
众人只能看到一片金光闪烁，根本看不到金册上有何东西。
马灵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早朝却看得清清楚楚，金页上有两个大字是“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