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智商取决于肚子
年轻的女队员名叫方晴格，是这支南极科考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一位，目前研究生在读。
“有些饿了，刚刚吃饭没有吃饱。”刘旺华笑了笑，随即也没再去管她，提着东西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先吃吃这些吧，咱们这里肉不少，但是新鲜的蔬菜恐怕没有。”刘旺华把手里的东西摆在李子鸣面前，后者像是一头恶狼一般，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慢点，别噎着。”刘旺华脸上带着关心的神色，亲自给他到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他。
“谢谢啊。”李子鸣口中塞满了食物，张开油腻腻的嘴，接过刘旺华送到他面前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
“你第一次来这里？”刘旺华问道。
李子鸣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把刘旺华又给看懵了，“什么意思？”
李子鸣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仰起头，伸长了脖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
“我小时候来过一次，但是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
“哦，原来是这样。”刘旺华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这回要选择南极洲？”
“不是我选的……”李子鸣打开了一个蔬菜罐头。
“嗯？”他像是听到了重要信息一般，偏过头看向刘旺华，“还能选？”
“对啊。”刘旺华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我懂了，你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空间传送。”
李子鸣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他所说，在预定空间传送服务的时候，确实是有几种价格不同的选项。
他眼睛开始瞪大，手中的罐头开到一半也停住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选个比较贵的服务，就能想去哪去哪？”
刘旺华点了点头。
原本空落落的肚子在这一刻像是被填满了，他突然之间感觉不到饥饿了，放下了手中的罐头，神色哀伤。
穷，害死人。
“那，那我该怎么去这个地方。”李子鸣唤出公民系统，打开“对旁人可见”的选项。
“哦，这就是你们A级星界的公民系统吧。”刘旺华两眼放光，好似见到了稀世珍宝。
他凑到半透明屏幕的近前，看了看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经纬度，北纬24度39分~北纬30度05分，东经108度50分~东经度24分。
“嗨。”他先是捏着下巴眯起眼睛，随后一拍大腿，“这不就是湖南吗，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湖南？”李子鸣陷入了思考，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他问道：“离这里远吗？”
刘旺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点了点头，“挺远的。”
“多久能到？”
“坐我们的交通工具过去的话，差不得一个月。”
“这么久！”李子鸣惊呼出声。
“没办法啊。”刘旺华双手一摊，“谁叫你贪小便宜，不预定更高级的空间传送服务呢。”
李子鸣摸了摸头，无话可言。
随后他再问道：“那你也是A级星界的公民？”
“那倒不是，我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但是呢……这么跟你说吧，在任何一个你们A级星界可以踏足的星球上，肯定有这方面的管理人员的，一来是保证你们的安全，提供周到服务，二来确保你们不乱来。
我的工作就是负责引导A级星界公民在地球上的出入境活动，只不过现在处于实习期，没有第一时间接到你，这也算是我工作上的失职吧。”一谈到正事，刘旺华表情庄重，语气也严肃起来，语气中略带有一丝歉意。
“实习期？”李子鸣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这个词他很敏感。
“怎么了？”
“我也在实习期！”李子鸣很开心，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花，向着刘旺华伸出一只手，“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子鸣”。
“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刘旺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感觉眼前的年轻人像是个傻子一般，重点不听，专挑奇怪的东西去关注，他握住了李子鸣的手，“李先生你好，我姓刘，叫刘旺华，明面上是这支探险队的领队。另外，你原本的目的地在湖南，结果跑到南极来了，又说你在实习期，那这铁定不是要被辞退了吗。”
有道理，听完了刘旺华的话，李子鸣咧开的嘴，瞬间闭上。
他身长脖子问：“刘老先生，我该怎么办？”
刘旺华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宿舍的大门，刚刚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后，他压低了声音：“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刚刚照片上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李子鸣点了点头。
得到了李子鸣的回应后，刘旺华继续说：“那我得想办法把它们先抹掉！”
李子鸣点了点头。
“你别光顾着点头啊。”刘旺华急了，“说话。”
“我明白了，抹掉，抹掉。”李子鸣点了点头。
刘旺华一脸无奈，看着他一副有些呆滞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刚吃饱饭，脑子转不过来？”
“有点困。”李子鸣揉了揉眼睛。
“好吧，你现在我这睡一下，不管是谁敲门，都不用开门就行。”
刘旺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能这样了。
“嗯。”
……
两个小时后，李子鸣从刘旺华的床上醒来，他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筋骨，休息一阵过后，肚子里踏踏实实的感觉让他重新找回了智商。
“醒了？”恰逢此时，刘旺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我开门你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刘旺华一脸疑惑，“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要是进来的不是我呢？”
眼前的年轻人懵懵懂懂的，让他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你的脚步声，我记住了，听得出来。”李子鸣坐在刘旺华的床沿，“我吃饱了饭，睡饱了觉，不会像刚才那样傻不拉几的了。”
回想起睡着之前的几个小时，包括伪装成企鹅的那段经历，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就又成了黑历史。
“真的？”刘旺华有些不信，能够想到伪装成一只企鹅，跑到科考站来的人，他怎么也不觉得这样的人智商能够高到哪里去。
“那个时候，不是肚子饿了吗，肚子饿了，抗寒能力会下降，饥寒交迫的，我的脑子就不够用了。”李子鸣脸上现出两抹红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吃饱了，智商就回来了！”
“行，我姑且信你，你打算怎么办？”刘旺华仍旧一脸孤疑，难不成A级星界的人智商跟饱食度有关系？
不太可能吧。
“我把听力调到了极致，再加上你们这里隔音效果不怎么样，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李子鸣把头凑了过来，轻声说，“你们是不是最近这几天就要撤走？”
刘旺华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能带上我一个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就像我刚刚说的，要是跟着我们的队伍走，从这，到湖南，最快也得一个月。“刘旺华想了想，大概估了个数，“除非你有什么更快的办法。不行，要是像照片上那样的话一定又会闯出祸端，哎……左右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