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密旨
“刘协,凉州是我岳父的心血,我绝对不可能拱手相让。今日不管你给我什么样的保障,我都不可能答应你。”
“阎行将军,朕念你是心存百姓、又是因为韩遂的缘故,朕愿意退一步,若是你愿意清理两人,朕愿下旨封你为凉州牧,名正言顺掌管凉州。”
刘协见劝降不成,只好开始自己早就与郭嘉拟订的计划。
“陛下,你的意思是?”
刘协给出的条件,确实很有吸引力,毕竟可以名正言顺地掌管凉州,总比现在这样会好太多。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刘协会派兵来讨伐凉州。
不过最重要的是,刘协想要对付的人,正好也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阎行将军,你是明白人,朕想要对付的人,你肯定清楚是谁。
只要凉州能交出他们两个,不管是生是死,朕立即退兵、绝不再率军前来。”
“陛下,若是凉州交出了他们,你却还不退兵,届时我怕是难以向全军交代,毕竟他们二人,现在都在西凉军中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刘协清楚,阎行已经心动了。只要其心动了,一切就都好办。
“阎行将军,朕身为大汉天子,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不过这件事对你而言,确实是干系重大,朕愿意提前拟好圣旨,再派人送给你,若是朕不兑现的话,你尽可以用这份圣旨,向全天下宣布朕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刘协既然愿意提前写圣旨给自己,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刘协,我什么时间能看到圣旨?”
“今夜,朕会派人送至将军的桌案。”
“我军防守严密,你的人能进来吗?”
阎行对于自己麾下的军队,这一刻还是很有信心的。
“阎行将军,这点你尽管放心,朕给你的圣旨,肯定会出现在你的桌案。
朕对自己的锦衣卫有这份信心,希望你也可以有信心。”
不过听见刘协提及锦衣卫,阎行的信心立刻便土崩瓦解了,毕竟锦衣卫的名声,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阎行简单地向刘协说了一下,自己的中军大帐的位置,算是给其帮点忙。
毕竟刘协要送的东西,可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尽早送到自己的手里,自己也安心。
阎行与刘协分开,各自返回了军营。
“主公,刘协都与你说什么了?”
“刘协想要劝我投降,说是其会妥善安置每一位凉州将士,并会善待凉州的百姓,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但是在这帐中的每一位,刘协都许了高官厚禄,你们若是有人有意,现在便可以去刘协军中领赏。”
梁兴等西凉军将领,对于刘协的这种招抚,干脆都是嗤之以鼻、无人答应。
“每一位?我也有份吗?”
吕布冷笑着,问道阎行。
“阎行将军,那不知道我有份吗?”
杨奉在其后,亦出言问道。
两人都很清楚,刘协可以接受这里面的任何一人,但是唯独他们,恐怕刘协早都欲杀之而后快了。
“刘协说的是西凉的每一人,我想应该是包括奉先和献之你们两人。
怎么?你们想要去投靠刘协,谋些高官厚禄吗?若是这样,阎行绝对不阻拦,愿意成人之美。”
“投靠刘协?可笑,我吕布恨不得亲手杀了刘协,以报了我昔日的仇。”
吕布的立场,可谓绝对坚定,毕竟其心里很清楚,他与刘协永远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毕竟就算自己有意,刘协肯定也不会收留自己,只会致自己于死地。
“这么说的话,要投降刘协的事情,我们便就不用再讨论了。这次如何对付刘协,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阎行自然不愿意继续说今日与刘协见面的事情,开始故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无奈众人在帐中说了一天,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所幸阎行一开始就没有抱希望,否则又该大失所望了。
眼看天色渐暗,阎行便命众人返回自己的帐中休息。自己一人则待在帐中,开始静候刘协的圣旨。
吕布待在自己的帐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对付刘协,毕竟刘协要是赢了,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不为凉州、不为阎行,为了自己,也要努力打赢。
不想其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见帐外有厮杀声。其自持武力,铠甲都不穿,手执方天画戟走出军帐。
只见一黑衣人,与周遭的的士卒战在一起,身边已经有了不少自己将士的尸体。
因为黑夜的缘故,自己的士兵也不敢靠的太近,一时竟奈何不了。
其正打算出手,毕竟不能看着自己的士兵送命,不想黑衣人一看见自己,却直接离开了。
“将军,我们这就去追。”
“不用了,他既然走了,就不要追了。现在毕竟是晚上,若是追起来难免会有损伤。”
“将军,这好像是他掉的东西。”
士卒一说完,便递给吕布一包袱,极尽华丽、绝非普通之物。
吕布看着包袱,若有所思,自己一人带着便进了帐中。并命令左右,不许任何人进来,擅闯者杀无赦。
不想还未有片刻的功夫,其却命人请来了杨奉。
“奉先,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吕布没有言语,而是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杨奉。
可怜阎行,这时还在帐中苦等刘协给自己的圣旨,不想其却已经在吕布手中了。
“这会不会是假的?”
杨奉看完,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我看这是真的,上面清楚地写了,若是交出我们二人,定然兑现白天承诺,封阎行为凉州牧。
阎行素来不满我们二人,这次其只要杀了我们,其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据有凉州,怎么会不动心呢?”
杨奉听吕布说完,不由信了几分。
“奉先,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今晚的事情,恐怕阎行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
吕布因为想要避开阎行,所以特意命人把军帐放在离阎行最远的地方。因而这里方才的打斗,才没有引起阎行的注意。
“献之,事请到了今天的地步,我们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