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哲学探讨

  楚昊斜靠在战车车头旁，目光远眺着地下停车场，好似目光穿透了厚厚的墙壁。
  “满世界都是诡异和疑问，人类又遭受生存危机，知识大爆炸很快就会再次来临。
  生物学、基因学、能源学、材料学等诸多学科，都会呈几何式爆发。
  以人类的学习也山寨能力，不出三年，绝对能掌握基础知识。
  届时，人类就不再是猎物，反而要猎杀凶兽，以保证研究材料的充分。”
  楚昊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虚构的未来，小萝莉满眼的小星星，荧也一脸的渴望与期待。
  如果地球注定无法在平静，那楚昊勾勒的未来，就是二女最为希望的未来。
  没有哪个种族，不喜欢自己做主人，也没有哪个种族喜欢做奴隶。
  “好了，科普时间结束了，下面要面对现实问题了。”
  楚昊打断了二女的畅想，先是指了指车头断面，又指了指地上残骸与刀剑碎片，把二女搞得满头雾水。
  “嗯，这些价值十分巨大，是时候考虑如何交给帝国了。”
  荧双手抱胸，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差点没把楚昊呛死。
  楚昊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么热血沸腾的时刻，荧会想出这么蛋疼的答案。
  “怎么？你不愿意！”
  荧冷声怒哼，看着一脸便秘的楚昊，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愿意啊，这是我拿命换的，凭什么就上缴啊。你是军人，你要无私奉献，但我不是啊。”
  楚昊直接炸毛了，他不坑人就算万幸了，要想在他手里拿东西，不交出足够利益想都别想。
  其实，楚昊根本没必要争吵，因为不管荧怎么说，这些东西都送不出去。
  外面怪物横行，就算荧想上缴帝国，也没地方可送。
  可楚昊却不得不吵，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悍妞虽不是圣母婊，但是狂信徒般的爱国。
  要是一路上，荧老是出幺蛾子，那楚昊不就蛋疼了，还不如一次性解决问题。
  “你是预备役军人，就该遵守军人准则！”
  荧再次搬出，楚昊的预备役身份，楚昊却毫无所觉道：
  “那又怎样，帝国又没哪条法律规定，军人是帝国的私有财产，要捐献全部身心。
  如果帝国需要我老婆，那还忒把老婆洗干净了，乖乖送到某位大佬床上去？”
  楚昊冷声冷雨讽刺，荧被呛的面红耳赤，愤然道：“收起你龌龊的心理，帝国绝不会比如龌龊。”
  “我拼命得来的东西，平白无故被上缴，这还不算是龌龊？”
  “这怎么样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如果我老婆是解除灾难的关键，是不是也该将她奉献出去！”
  荧神情一滞，她艰难张了张嘴，但却哑口无言。
  在她的认知中，如果需要风险的人是她，那她绝对会自我牺牲。牺牲自己拯救国家，那是无比尊崇的荣耀。
  可要是换做其他人，那就是万难的抉择。荧不愿抉择，也不擅长抉择，她无助的摇头，似乎陷入了思维怪圈。
  “或许我是个自私的混蛋，但你却不能否认，自私是人类的天性。
  我尊敬无私奉献的人，也尊敬你们这些军人，但我永远做不到你们那样。
  我爱帝国，爱的是脚下这片土地，爱的是土地上热情的居民，而不是某一个统治者。
  我不否认牺牲很伟大，甚至不排斥利益交换，但那也要有十倍或几十倍利益才行。
  用自己的命，换一条敌人的命不值，但换一个班或一个排的命，那就很值了。
  奉献和牺牲凭的不是一腔热血，而是在斤斤计较中取舍。
  生命多么神圣，每一条生命都牵扯好几个家庭，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牺牲。”
  楚昊宛如神棍般，碎碎念着偷换概念，将牺牲奉献与价值挂上钩。他深知短时间内，不可能转变荧的思想，只能想办法潜移默化。
  “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怎么听都像是歪理邪说。”
  荧冷着脸吐槽，随后又淡然道：“不过，你说的却是没错，每一个生命都很神圣，绝不能轻易牺牲。”
  “这就对了嘛，凡是面对牺牲时，一定要慎之又慎。”
  楚昊煞有介事的点头称赞，荧却默然转头，盯着楚昊道：“牺牲你老婆，能拯救全人类，你觉得合适吗？”
  她被这个问题，问的撕心裂肺，心中充满纠结与愧疚，但却没有答案，自然要问一问楚昊了。
  “我艹，悍妞脑子的怎么又好用了，这问题哪是正常人能回答的。除了圣人和混蛋，也就神经病能回答这种问题。
  哎，此刻我竟有些羡慕，姜睿那玩弄人心的智慧了。”
  楚昊在心底哀叹，看着一本正经的荧，只得没好气道：
  “凭什么牺牲我老婆，拯救全人类。他们死活与我何干，又与我老婆何干，活不下去是自己本没事。
  将自己的命栓到一个女人身上，本就是天大的笑话，还不如直接去死。
  牺牲一个人拯救不了全人类，只有全人类争相自我牺牲，全人类才会在大灾难中生存。
  因为连死都不怕，才不会在乎利益得失，人类才会毫无间隙的合作，共同面对即将来的灾难。
  只是可笑的是，哪怕勇于牺牲的你，一直都在想让帝国更强大，能君临全世界。
  可把眼光抬得更高点，以整个人类族群为蓝图，其实你也是个自私的人，比我并不高尚。
  现在爆发的是全人类的灾难，整个族群存亡之际，你却只考虑一个帝国的兴亡。
  如果人类都灭绝了，那帝国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想要通知全球很简单，投靠入侵势力就够了，但你愿意吗？”
  不知不觉间，楚昊也不知为何，竟然将话题扯到了人族命运上。
  不过，他说却一点都没错，相比于国家，楚昊的选择无疑很自私。
  可相对于整个人族，荧的选择何尝不是自私。虽然他们自私的方式不同，所追求的目的不同，但从本质上讲没有区别。
  荧再次呆滞愕然，似乎被楚昊彻底绕晕了。她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她的行为很伟大，怎么就在楚昊嘴里，变成了一个自私的混蛋。
  最关键的是，她还觉得楚昊说的有道理，而且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咳咳，我最讨厌这种哲学话题，既沉重又心酸，还没任何实际意义。”
  楚昊轻咳两声，心情不爽的吐槽，随后又拿着果冻晶体，在荧面面晃了晃，神秘一笑道：
  “把沉重的话题放一边，刚才想跟你们聊点有趣的事情，现在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