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控制

  耶律康:“或许吧。我和大哥一样,对父亲你的偏爱都很愤怒。本来我是不想争这个位子的,只不过,前些时日,得到了几则消息的我,却是不得不争了。”。
  “或许父亲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最宠爱的这个儿子,他一直隐藏起来的那幅面孔,是什么样子的吧?”。
  “你别乱说!”耶律阿骨打立即反驳道。但是耶律阿骨打的声音中的颤抖,却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耶律阿不思望着颤抖着的耶律阿骨打,望着乞求的的看向自己,说着“父王,你要相信孩儿”的小儿子。耶律阿不思只能是看向耶律康,这个他一直以来都忽略掉的儿子,低下了他的头,道:“别说了。”。
  英雄迟暮。杨承平和宁靖瑶看到这一幕,脑海里就闪过这么一个词。
  只不过,耶律阿不思虽然向自己儿子低下了头,但是耶律康却是并不想放过他的这位弟弟。
  “对不起了,父王。”,耶律康:“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这位子我恐怕也坐不稳。因为你的偏爱,不知有多少人都忠于我这位弟弟,就算我杀掉了他,短时间这契丹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住。我可不想在往后一直和那些忠臣良将们做对,毕竟他们也是我契丹的好臣子。”。
  “至于说我的这位弟弟,您的那位好继承人,好儿子”,边说着,耶律康边看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的耶律阿骨打,道:“他瞒着您做下了不知道多少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首先,您应该记得,这些年来,我契丹好像是失踪了不少女性吧。不仅是很多的平民,还有很多将军和贵族小姐们也同样失踪了。”。
  “要是您去过他的府上的密室,父亲你就会看到,什么叫做地狱。”。
  “在那座地狱里,只有女人的尸体。有衣衫不整的,有全果的,有半残的,有被制成人棍的”,随着耶律康说出的一个个字,每多说出一个字,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就都难看一分。瘫倒的耶律阿不思更是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这个犯下如此恶行的儿子。
  这般的恶行契丹或者其他的游牧民族并不是没有犯下过。但,更多的,他们祸害的是汉人,这也是汉胡不两立的根本原因。而现在,耶律康祸害的是他们契丹自己人。也是这样,耶律康才达到了他想要的,让所有人不再支持耶律阿骨打这么一个正统继承人的目的。
  “现在,我的父亲,您明白了吧。您的这个儿子,我的这个弟弟,他的心思之狠毒,恐怕还要在大哥之上啊。不管是大哥,还是我的这位三弟,他们两个人无论是哪个上位,之后都不会留着我的性命。如此,我也就不得不为了自救,而杀了他们。”。
  “别杀我!”耶律阿骨打这个时候突然大叫道,同时跪着向耶律康爬去,想要拉扯自己这位二哥的衣襟来求饶。不过耶律阿骨打却是被其身后的一位暗谍给牢牢的抓住,根本不给他接近耶律康的机会。
  “求求你,二哥,饶我一命。您就好像是圣人在世,想必弟弟我这条烂命您一定不会介意放过的吧”耶律康乞求的望着耶律康,只希望能够活下来。
  到了现在,耶律阿不思已经死心。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三个儿子,大儿子被自己逼反,二儿子与自己也早已没有了父子之情,小儿子自己原以为会是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儿子,却不成想是最不堪的一个。堂堂契丹之主,草原之王的耶律阿不思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这后半生,是这么的失败。
  看到这里,这场耶律家族的大戏也就到此落幕了。对于梁牧和印千章来说,这场戏很好看,只是出现了一点小差错,让两人很是苦恼。但是最后的耶律阿骨打的软弱不堪,却是让梁牧和印千章发现了事情的转机。诚然,耶律骨多会是一个他们不需要如何控制就能够自发地向大魏进攻的贪婪之人,但最后也会因为贪婪,而想要摆脱控制。但是耶律阿骨打却不一样,如此一个人软弱不堪的想要活下去的人,更加的便于他们操控。
  所以,在梁牧一句轻飘飘的“动手”声之下,一股异样的花香味就飘然的从印千章手中的小瓶里散发而出,很快,大部分人就都闻到了这股花香味。
  契丹王帐这附近都是草地,根本没有一朵花存在,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花香味。所以当杨承平和宁靖瑶闻到后,第一时间里,两人想到的就是毒。
  而相比于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其他所有的契丹人都是一副软塌塌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全都倒了下来。
  在场的只有四个人站着,那么,是谁下的毒也就一清二楚了。
  耶律康倒在地上,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杨承平和梁牧等四人,不甘心的说道:“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应该是对立面的你们,竟然会联合起来下毒。也是,我契丹不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威胁,特别是你们之中最后的赢家,应该很害怕让我契丹做了那个渔翁吧。呵呵,成王败寇啊。”。
  耶律康原以为这是大魏和大梁一起密谋的针对契丹的阴谋。但下一刻,看到谨慎的防备梁牧和印千章的杨承平与宁靖瑶的样子后,耶律康有疑惑了,难道并不是像他想的这样子?
  耶律康如何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耶律阿骨打的回答。“耶律阿骨打三王子,现在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答应我们。吃下这颗毒药,听从我们的话,你就可以活下来,并且成为契丹的王。至于耶律康刚刚说的那些话,只要在场的其他人都死了,我们不会说出去,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如何?”。
  耶律阿骨打望着对他失望且愤怒的父王,望着不知道是淡定还是什么表情的二哥,望着许许多多的同样倒在地上的人。“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