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货比三家
刘尚扫了一眼办公室的牌子，然后示意沈沁介绍一下。
被人抱住，沈沁有些脸红，尤其是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儿，她只好娇嗔的推了对方一把，“这位是双子光线的李总，李智贤，专门负责公司业务的。”
“原来是李总，幸会幸会。”刘尚的普通话暴露了他的身份。
这位李总冷笑了一声，然后挤出一个假笑来，“我听说了，之前你们帮着沈导拍戏，是国内那边的学生导演？”
刘尚不太喜欢对方是国内这个词，仿佛这里是外国一样。
不只是他，随同而来的几个人都不太高兴，就连沈导都板起了脸，“说过多少次了，我们都是同胞，不是国内，要说内地！”
“好好好，内地就内地，您不要这么刻板啦，阿贤也不是故意的啦。”作为女儿的沈沁马上过去解围，“好啦，我们主要是谈生意上的事情，你怎么从秘书办公室里出来？”
“要报销嘛，车马费。”李智贤摇了摇手里的单据，然后收了起来，“这边的大陆妹总是不知道找我要，我只好给送来。”
“有事电话一下不就好了。”沈沁摇了摇头，“你就是太好心。不说这些了，我刚刚带小刘导演他们参观完公司，中午一起去吃顿饭。”
虽然刘尚对于沈家来说什么也不是，但是沈导喜欢，作为女儿，沈沁相当支持自己父亲的工作。
但是这两个人的对话，让刘尚他们都有些恶心。
那种骨子里的优越感，让人觉得难受。
作为一个帝都人，刘尚本身也拥有优越感，但是和地域黑不同，刘尚可不会当着外地朋友的面说那些难听的话。
而这个李总，说的话不只是难听而已。
“李总和沈总要是有事儿，就不麻烦了。刚到香江，我们行礼还没送到酒店呢。”刘尚婉拒了对方，“咱们要是能谈，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就好，回头我请二位吃饭。”
显然，刘尚并不想和这个李总一起吃饭。
对方倒是也不以为然，“也是，人家刚坐飞机，舟车劳顿，不如回酒店休息休息的好。我这边也有点事情，有什么事等休息后再说也来得及。”
“那好吧。”沈沁无奈的应允下来，“不过还是我带你们去酒店吧，登记什么的，这边的人普通话不太好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说英语嘛。”徐阳点了点头，然后对沈导抱歉的说道，“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沈导演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没办法谈了。
本身双子就不是大公司，靠着挖角才能做起来，之前钻石的人算是给面子，没有拆穿。
沈沁说的冰雪特效虽然很有用，但是对于刘尚他们根本就不重要，他们要做的是赛博朋克风格，这个插件可用可不用，并没有多特殊。
反而是自己那个准女婿，几句话就把人都赶走了，连价格都没来得及说。
“也正好，我送你们去酒店好了，今天是我招待不周。”
“哪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能帮忙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照顾了，作为后生不多孝敬您，还要让您操心是我们的不对。”刘尚说的时候，人已经走到电梯，沈导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迈了进去。
沈沁没追上来，想来是去和姓李的谈去了。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父亲的失望。
沈导也的确是失望，电梯里就对刘尚说道：“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宠坏了，这个圈子又污浊，我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男孩子养大的。”
“男孩子的性格没什么不好，我妹妹也是这样，要不是头发长，我都拿她当弟弟看。”刘尚摊手，“女孩子嘛，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变回去了。”
“倒也没错。”沈导叹气，“我也不是觉得不适应，只是觉得这个姓李的不是真心，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成年人了，父母也一样会操心儿女的事情。
更何况李智贤的待人接物确实有问题。
哪怕这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香蕉人，他都不会这么冷嘲热讽。
不过刘尚哪儿能计较这个？
“您不怪我们就好，其实我们本来也是抱着货比三家的心态来的。”刘尚也不和沈导演拐弯，看来沈导投资这个双子，也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原因。
沈导演点了点头，“当然，货比三家是对的，虽然双子现在是有点实力，但是距离顶尖还是有不少差距的。你们要是做顶级特效，香江这边恐怕也帮不上太多。”
“我们已经和X公司商量好了一部分的镜头，现在就是中层的特效，有些是我们那边没办法做的。”刘尚也是无奈，谁能想到拍个电影，戏还没开始演呢，筹备工作这么复杂呢？
他以前弄个网剧什么的，班底都是草台班子，没有流程。
就是现在，要不是和沈导演学习了那么一段时间，想要多点开花，一起开工都不可能。
所有事情都要刘尚亲力亲为，那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沈导演听到刘尚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你要是说没找国外，我反而不踏实了，双子的能力我是清楚的，部分特效做的还可以，但是术业有专攻，并不是所有都能做好。”
“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朋友可以给你介绍，不止是双子公司，还有游皇和久图，都可以帮你联系到。这些公司总要卖我个面子，你们可以去和他们讲价，肯定不会和这边一样。”
听沈导的意思，是对自己这个女婿不怎么满意。
不过这是人家家务事，刘尚可不想管。
拿着沈导给的名片，刘尚他们在酒店开了个小会。
“游皇主要是做游戏CG，渲染效果不错，但是动作不怎么好。我们是真人实拍，并不影响制作。不过我更看好久图，他们的技术更成熟，只是有些旧，具体的要看怎么和他们对接。”徐阳怎么说也是行内人，“关键是久图能更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