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东京城外,二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在官道之上行驶着,这正是朱武一众人与鲁智深和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和妻子张贞娘侍女锦儿等人了。
  自当日朱武知道了面前这个刚认识的满脸横肉的胖大和尚居然与林冲是好友,他便是打起了找鲁智深帮忙的想法。
  当然了,作为一个聪明人,朱武自然是不会直接的说出是自家寨主让他来接林冲的亲眷的事了,毕竟他也是知道自家的寨主应该是并不认识林冲,只不过是听闻过对方的名声而以。
  而像自家寨主这种的直接是接对方的老婆上山的行为,像他朱武这样的山寨中的熟悉之人或许是明白自家寨主是想拉林教头上山入伙,不知道的一定是以为自家寨主想要对林冲老婆图谋不轨。
  所以嘛,朱武便是说自己与史进是因为叶宣听闻林教头这等好汉蒙冤,怕高俅那老贼对林教头的亲眷不利,便是前来打算和林冲亲眷商量护着他们离开东京。
  对于朱武这临时编出来看上去极为的不合理,听上去可说是漏洞百出的借口,身为《水浒传》之中大名鼎鼎的粗中有细的鲁智深鲁大师自然是一眼看破。
  结果嘛,有些的冲动易怒的鲁大师自然差点抄家伙便干了。
  你道鲁大师为何如此的暴怒,正所谓世间上没有不通风的墙。
  也不知何时起,梁山水泊叶宣极为好色的传闻不知是从何处传出,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传开来,虽然说还算不上是人尽皆知,但也可称广为流传。
  对于这么一个好色之徒居然敢打自己兄弟老婆的主意,作为一个号称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好汉,自然是不会再和朱武心平气和了。
  好在有史进这个好基友在中间进行劝说,再加上朱武终于道出了真实的目的,这场的即将来临的撕逼大战才是并没有发生。
  朱武不愧是读过书的,就是会说话,经过其一番的巧言令色,鲁大师终于相信了叶宣这个好色之徒真是并没有什么打他兄弟的老婆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招揽他兄弟。
  不过想到林冲军官出生,不见得便是愿意上梁山落草,所以也没有同意朱武的那个直接的带着林冲的亲眷上梁山的要求,而是答应了朱武先护着林冲的亲眷躲一躲,等如果林冲同意了上梁山,再带林冲的亲眷去与林冲汇合。
  于是乎,根据两天的明查暗访,终于是弄清楚了高衙内派遣到张府偷偷监视的几人。
  可能高衙内也没有想过林冲的亲眷有躲走的心思,也没有十二个时辰都是有人在张府监视,所以今日一大早,趁着没人监视,朱武便是与鲁智深一同护着林冲的亲眷直接离开了东京,准备送他们去这张教头去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处。
  对于鲁智深的这个要求,朱武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毕竟叶宣的要求是最好能将他们接到梁山,不行便也是要保护好他们。这和鲁智深的要求并没有什么冲突。
  于是乎,一行人便是开始了东躲西藏的艰难逃生之旅。
  ……
  李家道口想来看过《水浒传》的人都是不会陌生,水浒之中但是要上梁山的江湖上好汉,大多都是先到李家道口的酒店,来找专门为梁山打探消息,接代四方好汉的朱贵,由朱贵引荐上山。
  对于这样的战略要地,叶宣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了。
  为了打探情报,在刚上梁山不久,叶宣便是开始在水泊周边设立了酒店专门用来作为打探各种消息的要地。
  这日李家道口的酒店来一条颇为雄壮的大汉,只见其生得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的年纪,看上去倒是颇为有些的彪悍之气。
  “客官打多少酒?”见到大汉入店便坐,边上的酒保立马上前问道。
  大汉道:“先取两角酒来。”
  酒保将个桶儿打两角酒,将来放在桌上。
  大汉又问道:“有甚么下酒?”
  酒保道:“有生熟牛肉、肥鹅、嫩鸡。”
  大汉道:“先切二斤熟牛肉来。”酒保去不多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数盘菜蔬,放个大碗,一面筛酒。
  大汉吃了三四碗酒,只见店里一个人背叉着手,走出来门前看雪,那人问酒保道:“甚么人吃酒?”
  大汉看那人时,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髯,只把头来摸着看雪。
  叫酒保只顾筛酒。大汉说道:“酒保,你也来吃碗酒。”酒保吃了一碗。
  大汉又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大汉道:“你可与我觅只船儿。”
  酒保道:“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只?”
  大汉道:“我多与你些钱,央你觅只船儿,渡我过去。”
  酒保道:“却是没讨处。”大汉寻思道:“这般却怎的好?”
  又吃了几碗酒,闷上心来,蓦然想起:“我先在京师做教头,每日六街三市游玩吃酒,谁想今日被高俅这贼坑陷了我这一场,文了面,直断送到这里,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受此寂寞!”
  因感伤怀抱,问酒保借笔砚来,乘着一时酒兴,向那白粉壁上写下八句五言诗道:
  “仗义是林冲,
  为人最朴忠。
  江湖驰誉望,
  京国显英雄。
  身世悲浮梗,
  功名类转蓬。
  他年若得志,
  威镇泰山东。”
  放下笔,大汉再次端酒,正饮间,只见在看雪的皮袄汉子瞧了瞧墙上的诗,走到大汉面前边抱拳行理,边问道:“好汉莫不是东京的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江湖中人称豹子头的林冲林教头?”
  “好汉如何称呼?”听闻自家身伤被面前汉子得知,大汉虽然说心中大惊,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问道。
  “某家姓朱,单名一个贵字,添为这家酒店掌柜,江湖人称旱地忽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