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情敌之战 下
忽然玉郎鲲松了脚,龙總猛地吸了口气,意识顿时清明,然而没等他吐出这口气,玉郎鲲又是一脚踩在他胸口上,道:“喊我一声爷爷,就让你起来。”
“他与你无仇无怨,放了他吧?”
花曼丽的哀求,甚至比玉郎鲲的伤害,更让龙總难受。
“他应该靠自己站起来。”
“我不管,我要你放人。”
“他说的没错,曼丽,这件事你别管了。”龙總咬着牙道。
“听见没,这小子比你想的有骨气,虽然没屁本事。”玉郎鲲嘲讽道。
说罢他暗运内劲,踩得骨骼咔咔作响,龙總疼的满头大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喊一声爷爷,我就放了你,否则,踩断你的骨头。”
“啪!”花曼丽一记耳光,抽在玉郎鲲的脸上,这一下打的不轻,玉郎鲲俊俏的脸上,顿时起了五道指印。
玉朗鲲由小至大,连斥骂都未受过,别说挨巴掌了,捂着脸,懵了。
龙總一声低吼,掌心中火光亮起,抬手按在玉朗鲲的脚面,一阵剧痛传来,玉郎鲲喊了声“痛”,连退几步,只见白皮鞋烧了起来。
龙總左手燃烧着一团火焰,悄无声息的起身,一张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与之前那个“闭眼乱挥拳的青年”,判若两人。
玉郎鲲一脚将燃烧的皮鞋远远踢开,冷哼道:“你个小畜生,居然学过火术?”
龙總朝他走去,脚步,不急不慢,面色,无悲无怒,就像一块石头,冰冷顽强,毫无破绽。
玉郎鲲隐约觉得不妙,准备好了应对。
待两人相距数米处,龙總凝立不动,平伸左手,掌心中飘扬的火焰瞬间暴涨,纯黄色的火焰刺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龙總自从学成“神秘火术”,火术技术有了极大的提高,此时催动纯火,威力已不在叶浮生之下。
“好一手纯火,居然是西极火师。”玉郎鲲既惊讶又感到失落。
西极火师可不是舞台混饭的卖艺人,而是真有本领的人。
龙總原地一转,空中火光大盛,烈烈火焰,腾起足有一人多高,高温产生的气流,吹的他须发皆飘。
玉郎鲲暗道:不好。抬起双手至胸前,十指不停摆动,虽然空无一物,空中却响起刺耳的“咔咔”声,就像是搓骨牌时发出的声响。
“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本领。”龙總爆喝一声,左手向前推出,火球呼呼作响,朝玉郎鲲飞去。
玉郎鲲并不退缩,也是双掌向前推出,十块白玉玉牌,凌空出现,组成一道方形石墙,纯火**其上,轰隆一声滚滚而起,竟然迸出二三十米的高度,犹如放了一场礼花。
玉郎鲲在强烈的火焰**下连退几步,还是无法站稳,一跤摔倒在地,他自觉狼狈,正要起身,忽然觉得胸口一紧,已被龙總踩住,只听对方冷冷道:“喊一声爷爷,我就让你起身。”
“姓龙的,你敢辱我家祖。”玉郎鲲怒不可遏,挣扎着起身。
龙總怎会与他客气,照样对他脸上狠踹几脚,玉郎鲲倒也硬气,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花曼丽又劝龙總道:“停手吧,真要打出事来,可怎办?”
“玉郎鲲,你怎么不起来了?起来呵。”龙總故意语带讥讽。
“小兔崽子,还没到你得意的时候。”玉郎鲲暴喝一声,屈指疾弹,闪烁着莹润光华的玉牌,夹裹着隐隐风雷之声,朝龙總面部激射而至。
一块小玉牌,居然能有如此气势,若被撞到,必然筋断骨折,玉郎鲲这是下了杀招。
龙總疾退两步,玉牌擦着他的头发,斜飞而起足有数丈之高,玉郎鲲手指微动,便将高悬于空的玉牌收回。
龙總不等他出手,双手一推,又是一枚火球朝玉郎鲲飞去。
数枚玉牌,再度组成盾牌形状,阻住火球**,强烈的热气流,吹的玉朗鲲眼睛都无法睁开。
以纯火温度,一点火苗便能烧穿厚重钢板,然而被两团火球**,只有手掌薄厚的玉牌,不见丝毫烟熏火燎的痕迹,表面流光溢彩,反而更加耀眼了。
玉郎鲲起身之后,只见两人都是满身鞋印,浑身灰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玉朗鲲表情冰冷,身躯端凝不动,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连连摆动,十块玉牌嗖呼之间,凭空消失其九,直余一块悬浮空中,这块玉牌,在空中忽高忽低的闪动,速度越来越快。
这一次玉郎鲲必然全力施为,龙總集中精力盯着空中玉牌,他并未注意手中纯黄色的火焰微微晃动几下,一道银丝般的火苗悄无声息亮起在纯黄色的火焰中,随即整团纯火的亮度再度暴涨,甚至站在远处的花曼丽,都觉得无法忍受,闭上双眼。
“你去死吧。”玉郎鲲也发现了龙總手中火焰的变化,他心知对方也出了“真功夫”,双掌向前全力推出,空气中发出密集的爆豆声,强烈的气体,卷裹着玉牌,潮水般朝龙總激涌而去。
玉牌虽小,气势惊人,空中滑过一道狭长白光,犹如白玉飘带,眨眼飞到龙總面前,强烈的劲气,吹的龙總须发皆向后飞起。
然而,手中火焰,在强烈劲风催逼中,却稳稳燃烧,纹丝不动。
龙總正要应对,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他伸手一抄,便将极速飞行的玉牌拿在手中,龙總趁机将一团火朝玉郎鲲丢去,那人又一伸手,将火球捏住,可焚烧钢铁的火焰,在此人手中剧烈焚烧,对方却浑然不觉,五指一攥,火球便熄灭了。
他转过身对着龙總,月色下长眉微皱,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正是叶浮生。
“總儿,你太不像话了。”叶浮生责备道。
“好啊,你们师徒二人合伙欺负人。”玉郎鲲嘴上虽不认输,心里却骇然,适才一招“破空碑”,乃是家门保命绝招,利用音波激荡,射出玉牌,足可以将一口铜钟撞裂,却被此人以肉掌浑然无事的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