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惊世骇俗
但极其诡异的是,又遭受重创、陷入绝对死境的陈六合,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绝望的表情,也没有露出丝毫被偷袭之后的愤怒与悲戚。
地皇在笑着,陈六合笑得比地皇还要灿烂,也还要恐怖,他再次咧开了满是鲜血的嘴唇,露出了那森寒至极的牙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量吗?我故意露出破绽,我正等着你呢.......”随着陈六合的话音落下,地皇猛然感觉到,他那握着短矛的手臂,被陈六合死死的抓住。
一种不好的预感如闪电一般的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上下,他奋力抽身,想要与陈六合拉开距离,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和这个家伙靠的太近就是一种不定性的危险!
然而,陈六合如何会让地皇抽身而退?
在陈六合的钳制下,地皇竟然发现自己无法抽离而去!
“嗤~”一声轻微的声响传出,地皇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住了,他双目暴睁,不可思议的低下了头颅,只看到在他的心脏位置,扎入了一把漆黑的短刃。
那把短刃乌黑透亮,形状怪异,整个弯弯的刃身,都没入了他的身体之内,鲜血,正顺着乌黑的刀刃,急促的涌现出来......
“嘿嘿......想不到吧?想不到你会以这种卑微的方式而死去吧?”陈六合的笑容就像是魔鬼一般,他的声音就显示九幽恶魔的召唤一般。
“砰!”万分惊怒之下,地皇一拳狠狠砸在了陈六合的胸口之上,陈六合没来得及闪开,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拳!
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大喷,乌月也从地皇的心脏口抽离了出来,那鲜血,就宛若泉涌一般,从地皇的心脏位置喷溅而出!
“砰!”又一声闷响,陈六合的身躯重重的摔落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滑落,这一拳,再次给他造成了重创,让得他那本就残破到难以置信的身躯,变得更加糟糕。
而另一边,一拳轰飞陈六合的地皇并没有虎口脱险的庆幸!
他的神情仍旧被一片不可思议的震惊给满布,捂着心脏位置的他,身躯狠狠的晃了一下,双足虚浮无力,竟然没有站稳,跌坐在地。
他的脸色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泛白,他那充满了惊恐的眼神,也在快速的涣散!
地皇拼命的捂住心脏口,似乎想让鲜血不再流淌,可这注定了只是徒劳,鲜血从他的指缝间蔓延而出,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地皇只感觉浑身上下快速被一股寒气给笼罩,他清晰的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他的身躯越来越冷,他的体温在骤降,可他仍旧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人皇。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一个濒临死境的人,还会有那种恐怖的速度与那种恐怖力量!
在那种情况下钳制住他不说,还能在他无法反应的瞬息之间,把刀刃扎进他的命脉!
这一切,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却硬生生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因此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怎么......”地皇嘴唇蠕动,似乎说话都异常艰难:“怎么......会这样......你......”
惨不忍睹的陈六合挣扎着从地下做了起来,他口中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但是他仍然还在笑着,笑得是那么的可怖与森寒!
“怎么能给你致命一击,对吗?”
陈六合咧着嘴,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从来就没摸清过我,你们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强!你们以为我死定了,可惜,你们偏偏杀不了我!”
陈六合抬起手臂,抹了抹嘴角的血液,他继续说道:“如果不这样,怎么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能让你们感觉胜券在握,怎么让你们放松警惕?”
“杀人......招式不用太多,致命一击就足够了。”陈六合的笑容让得生命在弥留之际的地皇怒火滔天,他不甘,他想狂啸狂吼,可是他再不可能有那个力气了!
心脏被一刀扎穿,纵然地皇是神,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张了半响,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他没能支撑多久,不到十几秒钟的时间,便含着滔天的恨意与怨气,不甘的倒在了地下。
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地皇也始终瞪着一双铜陵般的眼睛!
似乎怎么也不相信,他这般不可一世风华绝代的人,到最终,会死的如此卑微与憋屈!
当地皇气绝身亡的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安静了!
这一幕,所有人都无法置信,就像是梦幻一样!
来的太快了,来的太突兀了,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猛人,就这般死了?
死在了奄奄一息的人皇手中,太过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这一个结果,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地皇......”陈六合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从地下站了起来!
他有多强?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被地皇和宫本葬天围攻的伤痕累累命悬一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地皇死在了他的手中!
并且是在他重伤在身处在绝对弱势的情况下!
杀人,要多简单?杀一个实力恐怖的世界级狠人,又有多难?
可以说,陈六合突然表现出来的凶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古帝战神与天皇在内!他们都禁不住停止了拼斗,愣愣的看着地皇的尸体。
似乎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重伤在身,以一敌二,还能在几个扎眼的时间内,重创一人击杀一人?
这等惊世骇俗,这个世上有几人可以做到?是不是只有人皇一个?
这一刻,天皇都禁不住背脊发寒,看了眼跟血人没有区别的人皇一眼,似乎骇然的发觉到,这个与他齐名的人皇,似乎跟他之间,有一段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