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贪墨嫁妆
其实香草侍奉了南宫明珠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折磨了。
南宫明珠给外人的感觉永远是这么光鲜亮丽，温婉贤淑，可是关起门来，是个什么德行，伺候她的人，是在了解不过的了。
而对香草的折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此番香草随着南宫明珠一起到盛京来，而香草是吴王府的家生子，一家子身契都在吴王府里头，所以不管南宫明珠怎么虐待她也好，香草都是不敢背叛南宫明珠的。
所以面对南宫明珠的折磨，她也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罢了。
香草不敢在出声，却也是紧紧的咬着牙，眼泪疼的往下掉。
而南宫明珠似乎很享受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看着香草如此痛苦，而她刚刚被宋无忧这般羞辱的烦躁，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她一向都是如此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南宫明珠的这番作为，的确是让人不耻的。
香草也正是知道，所以紧咬牙关，不肯在出声了，即便是她求饶也没什么用处，南宫明珠也总是折磨够了她，才会放了她的。
不多时，香草的手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而就在此刻，令南宫明珠没想到的是，宋无忧竟然去而复返。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返了回来，并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明珠：“明珠，你在做什么？”
他真的没想到南宫明珠会做这样的事情。
南宫明珠满脸狰狞，并且脚很用力的踩在香草手上，还用力的碾着。
香草满手都是血，而且一地的碎瓷器。
这样残忍的事情，南宫明珠也能做的出来。
这一次，南宫明珠直接颠覆了在宋无忧心里的印象，直接是翻天覆地的颠覆啊。
宋无忧从来没想到南宫明珠竟然有这样残暴凶残的一面。
即便是刚才二人闹得不可开交，连决裂的话都说了，可宋无忧对南宫明珠到底是存了半分的不忍之心。
想着临走之前，还是在来提醒一下南宫明珠，不要再去惹宇文绝期和叶浅懿。
并且他还打算私下里在给南宫明珠一些银钱。
说起来，吴王虽然是亲王，可吴王府不善经营，所以在银钱上，自然是不如玲珑长公主。
因为宋无忧的叔父，也就是他父亲的亲弟弟，虽然是世家子弟，可是却喜欢经商。
这商贾在南诏国的地位虽然要高一些，可到底还是受人鄙视的。
可他的叔父却在经商上十分有天分，如今竟然掌握了南诏国大半的经济命脉。
就像这次，和谈的赔偿款，宋家竟然就出了大半，这让南帝如何不倚重宋家呢。
正是因为这样，玲珑长公主的地位才会越发的稳固。
玲珑长公主和宋驸马的感情也十分不错，而且她的嫁妆商铺，田产，都交给自己小叔打理。
这些年下来，早就不知翻了多少倍了。
她自然是不缺银钱的。
吴王府自然是要差许多了。
吴王清高，还瞧不上宋家人经商，可吴王府不善经营，到底也是底蕴深厚，而这次南宫明珠出嫁，因为是和亲，自然是内务府按照郡主的规格来准备嫁妆的。
可吴王府竟也没多填一些。
这倒不是吴王小气，而是吴王府的经济状况，的确也不是多么好。
宋无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宋家几乎是南帝的钱袋子。
宋无忧是宋家大少爷，几乎从小就金尊玉贵长大的，他手里的私产，都是玲珑公主给的好东西。
虽然现在宋无忧打算和南宫明珠决裂了，可思量再三，毕竟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他还是决定把这次出行，母亲给的银票尽数留下给南宫明珠。
几万两银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他这次回来就是送银票的。
其实到了此刻，也可以看得出来宋无忧的人品当真是极好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宋无忧竟然还想着给南宫明珠送银票，可见当初对南宫明珠也是痴心一片了。
可宋无忧怎么也没想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南宫明珠如此歇斯底里的虐待香草。
南宫明珠看到宋无忧进来，当时也楞了一下，没想到宋无忧去而复返，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我收拾我自己的丫鬟，难道还需要你宋家公子多管闲事，我即便是打死她，也是我的事情，不关你宋公子的事情！”南宫明珠说着，脚下却越发的用力了。
香草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她实在是扛不住了，直接叫出了声。
“喊什么，刚才也没见你喊疼，这是故意装给宋无忧看的吗？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对宋无忧的心思不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罢了，你还想给宋无忧做妾不成？即便你想去，人家也不会要你的!”南宫明珠口不择言的说道，她也真的是气的狠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无忧却是气的浑身哆嗦：“南宫明珠，这么多年，我的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宋无忧自嘲的笑了笑，微微闭了闭眼睛，他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爱了南宫明珠这多年。
南宫明珠听了这话，冷笑了一下：“就让如此，那宋公子就请吧，别在这儿看了，我就是今天打杀了这丫头，也不关你的事。”
“我跟你买下这丫头。”宋无忧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竟然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南宫明珠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觉得宋无忧这就是羞辱她。
宋无忧淡淡一笑：“难道不是吗？吴王府的那些事儿，我自然都是清楚的，吴王府外强中干，这些年，入不敷出，你的嫁妆，虽然是按照郡主的规格，内务府准备的，可吴王私下里扣了多少你知道吗？”
南宫明珠听了这话，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父王和母妃竟然扣下她的嫁妆吗？
要知道，她的家传可是内务府准备的，和吴王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父王和母妃竟然这么大胆吗？
“不可能！”南宫明珠反驳道：“这不可能，内务府都是有嫁妆单子的，父王和母妃不会这么大胆的。”
“是，的确是有清单，可是你已经嫁到了天傲国，即便你真的发现了，你还能千里迢迢的回来算账不成，而且那也是你的父王母妃，你能狠得下心吗？若是被皇舅父知道了，他们就是死罪，你确定你忍心吗？”宋无忧反问道。
其实宋无忧早就有准备了，他不是不想让南宫明珠承受一点点伤害，所以打算独自承担。
南诏国和天傲国，也是有些贸易往来的。
宋家在天傲国也有些产业，他的叔父，也将盛京的一间铺子给了他。
是一间金铺。
南诏有些地方是产金沙的。
而且是专门打造收拾的纯金，挖出金沙，提炼成金子，然后在造成成品首饰，因为是宋家自己的金矿，所以这成本就很低了。
当然，盛京的这个金铺不是最上等的金子，针对的也不是世家大族，毕竟这幕后的老板是南诏宋家。
他们也不敢太张扬了，所以做的是中等人家的生意。
但因为成本低，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宋无忧打算到了盛京之后，就把这铺子交给南宫明珠来防身。
毕竟每年的利润也是很客观的。
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竟也是没必要了吧。
他和南宫明珠也彻底的决裂了。
其实这个金铺的事情，他也是瞒着玲珑公主的，若是母亲知道了，一定会骂死他的。
他倒是问过宋叔父，叔父直说，给了他就是他的，让他自己决定，不必过问别人的想法。
所以才坚定了宋无忧的心，可现在，宋无忧竟然一点儿也不想给南宫明珠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说谎，父王和母妃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南宫明珠还是不能相信。
香草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因为香草的舅舅就跟着吴王当差。
而且也算是心腹吧，自然是知道一些吴王府的秘辛。
不过香草此刻也不敢开口说话，她若是在开口，只怕南宫明珠会直接弄死她的。
“你如今是恨毒了我，才会这样说的，你现在竟然还想挑拨我和父王母妃的关系吗？宋无忧你别做梦了，我也不怕告诉我，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其实你说的对，这多年，我就是耍着你玩的。”南宫明珠狠狠的说道。
宋无忧现在听了这话，都不觉得伤心了，大概是心里也认清楚南宫明珠的真面目了吧。
“你爱信不信，你可以审问一下你身边的管事嬷嬷，她是你母妃的陪嫁，自然是清楚的吧。”宋无忧说道。
南宫明珠听了这话，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忙让人去了请了秦嬷嬷来。
这秦嬷嬷是吴王妃的陪嫁，跟着吴王妃嫁到王府来的。
也是吴王妃身边的老人了，算是南宫明珠的半个乳娘。
对南宫明珠更是十分疼爱，也是十分衷心的，秦嬷嬷原本也是嫁了人的，儿女倒也都成家了。
她能放下自己的儿女跟着南宫明珠到天傲国来和亲，真的让南宫明珠十分感动，毕竟秦嬷嬷也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又是跟着吴王妃多年的，在吴王府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何苦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而且来了，也就回不去了。
说不定，就要死在异国他乡了。
饶是南宫明珠是个十分跋扈的人，对秦嬷嬷也是十分礼待。
这次却也是急忙忙的找了秦嬷嬷来问清楚，因为这件事，真的是太事关重大了，如果父王和母妃真的动了她的嫁妆，这是要活活逼死她吗？
她为了国家的安宁，嫁到这异国他乡来。
本来南帝想要以公主的规格来准备嫁妆的，可是因为南诏是战败国，是要割地赔款的。
所以就还是按照郡主的规格来置办的。
不过南帝也是称赞了南宫明珠一番。
南宫明珠虽然心里委屈，可到底也是没有办法，皇命难为。
可若是父王和母妃要是扣下她的嫁妆，那她可怎么办才好啊？
她该如何在天傲国立足，难道父王和母妃都不替她考虑这些的吗？
父王和母妃不是最疼爱她的吗？
正在南宫明珠胡思乱想的时候。
秦嬷嬷到了。
南宫明珠看到秦嬷嬷，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开口问道：“嬷嬷，嬷嬷，你告诉我，父王和母妃是不是扣了我的嫁妆。”
秦嬷嬷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并且在吴王府多年，能得到吴王妃的信任，自然也是个人精了。
一看南宫明珠这样，再看地上跪着的香草，还有面色铁青的宋无忧，她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看来嫁妆这回事是瞒不住了。
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宫明珠说这件事。
这扣嫁妆的事情，其实吴王和吴王妃也是十分无奈的。
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吴王和吴王妃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一则这是死罪，二则南宫明珠也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啊。
可吴王府的情况，哎·······
秦嬷嬷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嬷嬷这个样子，这件事是真的？”南宫明珠面如死灰的问道。
秦嬷嬷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郡主府，您听老奴说啊，这件事，也不能权全怪王妃啊，王妃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王爷的主意，和王妃没关系啊。”秦嬷嬷忙说道。
事到如今了，她也不会帮着吴王遮掩了，这件事本就是吴王的主意。“
“你如是说，嬷嬷，你好歹也奶了我一场，我嫁妆的事情，你若是一五一十的受了，你仍旧是我的嬷嬷。”南宫明珠说道。
秦嬷嬷也跪了下来，把事情的经过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要说这吴王，表面上对南宫明珠也是十分疼爱的，可到底，吴王也不是只有南宫明珠一个孩子，自然不会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唯一孩子来疼爱了。
而且南宫明珠已经确定了远嫁，基本上这个女人也就跟死了差不多了，说好听了是为国家大义远嫁和亲的，可到底去了天傲国，也是回不来的。
吴王最初也没动过嫁妆的心思，可看到这一抬一抬的嫁妆抬进了吴王府，到底也动心了，而且吴王府的财政状况的确不好。
吴王府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
正因为他是亲王，所以更是不能欠债不还，而且人家债主也不会上门来讨要的，但是过期不还，吴王自己就受不住了。
毕竟堂堂一个王爷，若是欠了钱不还，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吴王府到底也是家大业大，但是这些年，被吴王败的也是只剩一个空壳了。
这次南宫明珠的嫁妆，的确是很客观，吴王到底也没太贪心，只扣下了一半，用一些次品换走了。
因为是核对过之后，换走的，而且还是监守自盗，这外表看起来也是没少，自然是没有人发现了。
其实就是到了天傲国，应当也是发现不了的。
因为这是南宫明珠的私产，自然也是交给南宫明珠自己来打理的，天傲国的人是不会插手的。
所以吴王才会这么大胆。
即便是南宫明珠真的发现了，也总不会为了些嫁妆，就连父王都不要了吧。
吴王是吃定了南宫明珠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秦嬷嬷说完之后，南宫明珠整个人都傻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父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远嫁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是为了南诏国的安宁，连南帝都对她十分感激，说尽了好话，可父王呢，竟然扣下了她的嫁妆，就是为了自己的富贵生活，却是要牺牲她。
要知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生活的有多难，父王难道就这么绝情吗？
“嬷嬷，母妃呢，母妃就答应了，让父王如此作践我吗？”南宫明珠问道。
“郡主，王妃最开始也不肯，可架不住王爷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王妃也是很无奈，这些年，王府的情况，郡主并不晓得，盛京的产业也私下里卖了不少，若不是封地不能抵押，只怕王爷连自己的封地都快要抵押了。”秦嬷嬷解释着说道。
南宫明珠怎么也没想到吴王府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吴王胆子再大，在缺钱，也不敢抵押封地，若是被南帝知道了，那可就是抄家灭族之罪。
“好，果然是好的。”南宫明珠真的是欲哭无泪啊，没想到父王和母妃这么疼爱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真的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郡主，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只要咱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秦嬷嬷忙安慰着说道。
“嬷嬷，你下去吧。”南宫明珠满脸疲惫，挥了挥手。
秦嬷嬷看了一眼一旁双手都鲜血直流的香草，禁不住问道：“老奴是否也把香草带下去，这丫头不懂事，老奴教训她，别在这儿惹了郡主碍眼了。”
“去吧。”南宫明珠此刻都无心计较嫁妆的事情了。
她真的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比宋无忧给他的打击还大。
秦嬷嬷带着香草下去了。
看南宫明珠的样子，受到的打击也是不小。
宋无忧一直都沉默不言，其实宋无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实话，吴王的如此作为，当真也让宋无忧瞧不上。
宋无忧原本都计划好了，吴王拿走的那部分嫁妆，他来填补。
可现在闹成了这样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宋无忧，你早就知道了，对吗？”南宫明珠看着宋无忧问道。
“是，我是早知道了。”
“你为何早不说？”
“我如何对你说，吴王和吴王妃是你的父王和母妃，我跟你说了，你打算如何，进宫告状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只能是把吴王府的家丑宣扬出来罢了，吴王府是你的娘家，若是吴王府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宋无忧问道。
南宫明珠冷笑，的确是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王和母妃才会肆无忌惮的贪墨下她的嫁妆。
就因为她是有顾虑的，哪怕是知道了，也不会做的太绝情，可父王和母妃怎么就能做的这般绝情呢？
“宋无忧，你到底想如何？“南宫明珠不耐烦的问道。
“你把香草的卖身契给我，我给你五万两银子，你的嫁妆规格总数加起来差不多十万两，我补偿给你一半，如何？”宋无忧问道。
南宫明珠的心此刻被刺痛了，她没想到宋无忧为了一个丫鬟，竟然愿意出五万两银子，要知道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宋无忧，我竟不知，你还如此大方，为了一个丫鬟，竟然出这么多钱？”南宫明珠咬牙启齿的说道。
宋无忧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是到了下完在，南宫明珠也不了解他。
他给南宫明珠这些钱，并不是为了香草，说到底，香草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总是他是起了些怜悯之心，恻隐之心，可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丫鬟出这么多钱，他虽然有钱，也不是冤大头。
说到底，他肯给钱，还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可是又不想让南宫明珠误会，所以才会找了这样一个由头，宋无忧如今是彻彻底底的看清楚南宫明珠的为人了，正因为看清楚了，所以才想要彻底的了断。
这五万两银子，是他为南宫明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所以任由她怎么说吧，他也不想争辩了。
“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吧。”宋无忧直接问道。
南宫明珠狠狠的说道：“愿意，我为什么不愿意，区区一个丫鬟而已，换五万两银子，我若是不愿意才是脑子有病呢。”
“好，卖身契给我，我现在就把银票给你。”宋无忧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不想夜长梦多，只想快刀斩乱麻，反正南宫明珠也要先行一步了，他们就可以彻底了断了。
南宫明珠冷冷一笑，起身去了内室，然后找出了香草的身契。
她二话不说，直接扔在了宋无忧身上。
宋无忧拿着身契，掏出了一个锦盒，直接放在了桌上。
“这里头是宜宝票号的五万两银票，天傲国全国通用，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宜宝票号去兑银子。”宋无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南宫明珠打开锦盒，果然里头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南宫明珠此刻的心却犹如崩塌了一样。
她此刻，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宋无忧给她这些银票并不是为了香草，亦或者香草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香草，如何会提前兑换这么多的银票呢。
即便是两国的票号是不同的，是需要提前兑换的。
可见这些是宋无忧一早就准备好给她的，所以才会把银票全部都兑换了。
宋无忧心里到底还是有她的，才会给她这么多银钱。
南宫明珠苦笑着，而从今天开始，她和宋无忧算是彻底的过去了。
这应当是宋无忧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南宫明珠捧着锦盒，到底还是痛哭出声。
而秦嬷嬷那边带着香草下去上药了。
秦嬷嬷对香草还不错，因为香草的舅妈和秦嬷嬷关系极好。
香草伺候南宫明珠多年，秦嬷嬷自然也知道香草的性子，肯定又当了出气筒。
不过香草这手，也的确是太吓人了。
秦嬷嬷叹着气把瓷器碎片，一点点清理出来。
香草疼的眼泪直流，却忍着不喊疼。
“你往后好生伺候郡主，郡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伺候不好，受苦的可是你自己。”秦嬷嬷叮嘱着说道。
“我知道了，嬷嬷，多谢嬷嬷今日救我。”香草十分感激的看着秦嬷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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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儿，更新晚了，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