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
没有提杯迎风而立,这和吴忧想的不一样,船家的酒寡淡无味,自己不喜的喝,今天这蔚蓝湖也没有风,也吹不起自己的衣衫。
蔚蓝湖中有一个说法,蔚蓝湖曾经有人种过,但是开的次数寥寥无几,上一次开得时候,是卫平出任潞州刺史,最近这几年蔚蓝湖内的没了动静。
现在上京赶考的人,做买卖的人,只要附近的人遇到些事都会来蔚蓝湖内算是求个祥瑞,希望能够看到盛开,哪怕是一朵也好。
这是何安说给他们听的,吴忧装模作样的看着湖面,“红黎,你说今天咱能不能看见这盛开的景象?”
红黎这会正站在船板上东张西望:“吴忧大哥来了,还不乖乖盛开来。”
何安在旁边插嘴道:“盛开的时候,对潞州都是难以一遇的好事,就算你是我恩人,这也有点玄乎。”
说完这话段纤儿用手肘悄悄捅了一下何安,何安对着段纤儿傻傻一笑,吴忧双手放在船栏上:“就凭你们俩现在的关系,就该多开几朵。”
听到这话的何安觉得这会真是心满意足。这艘船上还有其他的游客,有人听到吴忧几人的对话,觉得他们这话太过轻率,像是会触犯湖中的神灵,都慢慢地离得他们远了,船头的位置就只剩下他们几位。舒泽船头站在另一侧,他倒是不希望能够看见,但是看见在湖里游得欢快鱼还是很喜欢,老不死的走了以后河里的鱼他可没少吃,就是不知道湖里的鱼的滋味有什么区别,红黎沿着船边跺着步子,时不时往湖里扔几粒从船家那得到的鱼料,惹得一阵抢夺,等到鱼群散去过后,红黎发现湖里的那位置有一朵白色花骨朵,这会隐隐地往上长,看样子都快长出湖面了,红黎眼里满是惊讶,自己竟然能够看到蔚蓝湖的,一时间愣在那里,结果还没等到长出湖面又迅速枯萎了下去,不见了踪影,“红黎,愣在那看什么了?”这一长一逝就在刹那间发生,红黎感觉如梦中幻影,吴忧站在红黎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发现什么特别,就又晃悠地走了,红黎看着吴忧离开地背影喃喃自语道:“看祸害。”
此时船上一层的位置有一人也和红黎看到了湖里同样的景象,右手稍稍掐指算了算不由得摇头苦笑,潞州数年间的盛开场景他都在场,这次本该也是一大盛景,但难得一见也是竟然还未出湖之前便自行散去,真是福祸相依,下一刻,游船上没了此人的身影,倒是湖面上不远处的一叶扁舟上,一人躺在小舟上,手里拿着竹制鱼竿,瞧着二郎腿。
何安和段纤儿并肩站在船头有说有笑看着蔚蓝湖面,舒泽不时转头看这两人几眼,双手抵在船栏上撑着脑袋脸上还带着笑意,这一幕正好被吴忧看见,快步走近:“嚯,小弟何于此乐?”舒泽立马板起脸看着走近的吴忧,一拳打在了吴忧身上,吴忧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用手指着舒泽,“造反了造反了。”
没想搭理吴忧,舒泽换了一边观赏这蔚蓝湖。
滨城内唐家府邸内,唐余湖这几日被禁足,前几日自己所做的事不知被谁告知了自家老爹,引来了责罚,这段时日正是潞州官场变动,自家老爹想要往上再近一步,此时潞州官职正四品的军器监一职现已空缺,自家老爹现在正活动的厉害,花出去的银两自己看着的都疼,这会自家老爹正和折冲都尉想谈盛欢,几天前自己在大街上被几个外乡人给欺负了,原本想着找个机会找回场子,这下等出去估计人影都找不到了。
在船上大概有半天时光,等到几人下船过后,在湖边找了一处酒家,何安原本不想跟着他们进着酒家,毕竟自家腰包里面的银两再这样折腾下去可瘪得厉害了,本来上游船的钱已是吴忧付的,要是再跟着混吃混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段纤儿也是这个想法,两人想要婉拒,吴忧倒是无所谓,到是舒泽难得热情的邀请二人,说是就算要分开,也不该是这样匆匆草率,最后两人还是进了这酒家。
这酒家的位置在这蔚蓝湖边算是较好的,能看到的风景也是极好,就连酒家的酒也是这蔚蓝湖的水酿造的,结果吴忧回了一句:“我喝的我刚的划船水?”
让店家站在那手足无措,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实诚的顾客,其实吴忧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几人点了几样小菜,价格不贵但都是蔚蓝湖的特色,吃起来还是别有味道。“何安,接下来你们准备往哪?”
说这话之前何安看了一眼段纤儿:“我们想要先南下去见一见雄关琉璃城,再去西蜀赏景,后面应该会返回潞州,我和纤儿都是潞州人。”
红黎笑眯眯撑着脑袋地说道:“何安哥哥,那你这身武功如何保护纤儿姐姐啊。”
何安被这问的急了,这一急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段纤儿回道:“现在的世道,不必太过担心,后面的路程我和何公子也会更加小一些。”
红黎笑道:“纤儿姐姐真是善解人意,何安哥哥可得好好待人。”
吴忧直直说道:“就是,你这一趟捡到个大宝了,得学会疼人。”
听了这话何安不乐意了:“其他的我不如你,但是疼人我肯定比你强。”吴忧瘪瘪嘴:“你就这个能勉强和我相比。”
何安有点气紧,不是你说要好好疼人吗,现在这点又被你数落了,什么道理,看着何安的模样,段纤儿想笑但又忍住了,拉了拉何安的手,这下何安心里的气舒缓的痛快。倒是舒泽笑道:“到了琉璃城你们有事可以到琉璃城东北的舒家找两个叫北河和南平的家伙帮忙,就说是舒泽的朋友。”
吴忧嘴里咬着筷子满脸的惊讶:“啧啧啧,变了变了,红黎,这还是你的舒泽哥哥吗?”
红黎俏皮地笑道:“我觉得啊,这才是真正的舒泽哥哥。”
吴忧还是咬着筷子,看了看舒泽,又看了看何安和段纤儿两人摇着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惹得红黎在一旁笑了起来。这顿饭后,就如先前所说,何安和段纤儿告辞了几人,先行回客栈收拾行李去往琉璃城,这一别也不知道日后何时能相见,走之前对三位是谢了再谢,邀请三位以后去到自己的家乡做客,离开的时候吴忧神神秘秘地递给了段纤儿一封信,还故意避开何安悄悄了说了些什么。
嘉裕王朝的中部鲁州境内,王朝境内大名鼎鼎的青山剑宗便位于鲁州境内的一处名山上,青山剑宗当代宗主林风越常年闭关,江湖上多有其江湖事宜传闻,但已长久不见其人,这会青山剑宗山巅一圆石台上,白沐和白沐青正盘腿闭眼坐在上面,两人前面有一白发白须老人穿着灰袍,老人身材高大,一身灰袍衬得饱满,面容刚毅,不怒自威。
等到白沐和白沐清睁开双眼,看到眼前老人时候,弟弟白沐青急忙跪下,倒是当哥哥的白沐在看到弟弟跪下后自己才跪下,老人坐到了刚才兄弟俩修炼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沐青,几年不见,你的剑道精进很快。”白沐青还没搭话,自家的哥哥白沐接道:“老祖宗,我的剑道不比我弟弟差不离吧。”
老人点了点头:“白沐,虽然你的性子跳脱,但也可算是剑道另一条路,未来的路不可谓不远。”这也算是夸奖的话,倒是接下来一句:“你们败在琉璃城,皮外伤是受了些,难得的是剑心未破,这次大败是你们的出山历练。”
白沐站了起来,顺带还扶起了自家的弟弟:“老祖宗,败是败了,但是大败这个就有点伤人的刀子了。”
林风越看着当代青山剑宗最为卓越的两人:“当年我和老鬼打了个平手,江湖上也是略有名头,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算是输了个彻底。”
白沐青听到这个话双拳握的紧紧的,白沐漫步走到了山崖边:“老祖宗,这类软刀子的话,就不必说了,丢的面子和里子,当弟子给你找回来就是了。”
下一刻,白沐成大鸟状飞下了山崖,白沐青这次单膝跪地,老祖宗林风越:“沐青,日后的青山剑宗得委屈你一些了,心里要是有不服气,给你一招的机会。”
下一刻,白沐青和之前自家哥哥一样飞下了山崖。独自一人在山巅的林风越,双指一指天,无人见到此番景象,倒是在百里外的山谷,远在京城的皇宫之中,山谷的老鬼单指轻叩酒坛“一指长青万里剑”,宫城里的田老双指叩桌“飞来如龙行虎啸,穿山林,踏平原”,最后在山巅的林风越“我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