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此等邪物而已
在痛苦中挣扎,往往不觉时间,待夜刀摸到上顶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的冲劲,最后将丘摇一点一点的驼上去,待三人都着地的时候,無言只觉着头一阵昏厥,夜刀缓缓爬向丘摇,看向丘摇半臂血红的手,害怕和心痛接踵而来:“城主”夜刀静静的喊道,然后撕下身上的布用自己颤抖的手去为丘摇包扎伤口,眼泪像线一样的往下掉,全然不顾無言,此时诺税让無言暂且回到里面去休息,诺税用無言的身子静静走到夜刀的身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夜刀和丘摇。
诺税冷笑道:“你也曾尝受到生死离别之苦,可为什么曾经要将我置于痛苦之中,让我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你以前囚禁我师傅的时候,未曾考虑过我们的难受,那种担心和无助现如今你也尝到了吧!”丘摇苍白又带有血丝的嘴角仍旧倔强的笑道:“呵,我原以为除了丘坤,没有什么在能打动我的心。”丘摇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可是一旁的夜刀听的是心惊肉跳,夜刀觉得無言和丘摇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声音也飘忽不定的,尽管很想听到城主说话,但是头就是不清醒,夜刀努力的摇了摇头,但是诺税和丘摇都没有发现夜刀的异常,丘摇挣扎着要从夜刀身上爬起来对诺税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死,但是梦滟只有一朵,你和無言是共生之躯,但是你以为你们两可以长久的这样下去吗!一个躯体里面是不可能同时容纳两个灵魂的,你这样一会儿又将無言的意识给夺走,总有一天他的灵魂是会被你吞噬的,你也想救你的师傅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诺税静静的直视一方,顿了很久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可以自私的全然不顾,我死是为我师傅,我能够活也是因为我徒弟,你可知万物皆从生,生哪儿?来哪儿?从哪儿?万物皆可灭否,天至哪儿为边,水到哪儿是源?“丘摇不明所以的望向诺税,诺税静静的道:“万物生于万物,万物皆可灭,皆会灭,天无边,水无源,人总有死的那一天,我本不该活。”丘摇苦笑着,泪水顺着脸而下:“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救活我的哥哥。”
远处的‘梦滟’开的更艳,娇滴滴的红像是要掺出血来,丘摇苍白的脸露出笑容:“那么先到先得吧!”于是朝梦滟狂奔而去,诺税也不示弱,一步一打,谁也不肯让步,夜刀朝着丘摇的方向叫着:“城主”声音弱弱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擦,听到花茎断裂的声音,一代邪主穿着大红袍拿着梦滟从蛇藤上缓缓而下,用极其妩媚妖娆的声音道:“此等邪物而已,为何争的这样不堪?况且开始我就告诉你们了,你们必须靠我!你们以为这梦滟是你们想摘就摘的吗?”说罢,微微的闻了闻梦滟的香,然后盯着丘摇和無言,继续缓缓道:“摘这梦滟的人必受烈火焚烧之苦,梦滟不成,反倒断送了人命,别感谢我,我只是不忍心我可爱的赤就这样被活活的烧死了,真不知道你们要这破花有什么用,非要弄的鱼死网破,还有丘摇,你也太愚蠢了,你费尽苦心把诺税留在身边,不惜毒伤诺祖祖,千方百计的寻找梦滟,可是竟然不知道摘下这等邪物会有什么后果,不知珍惜眼前人!”“城主!”此时夜刀姗姗赶来,眼睛极其疲惫的睁着,大家都回过头把夜刀望着,夜刀颤抖的笑了笑说:“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我又想睡觉了!”说罢还没走到丘摇的身边就栽倒下去,丘摇箭步过去扶起夜刀,将他靠在自己身上道:“累了吗?怎么会这样,夜刀你可是京城一大快捕啊!你怎么可以累,谁倒你都不能倒,我命令你不许睡!”夜刀缓缓的闭上眼睛道:“城主,这次恕我不能从命!请照顾好我的母亲。”丘摇感受到夜刀的气息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的脸在他的心中一点一点的模糊,丘摇抱住夜刀痛哭道:“你不可以!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