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蛇藤谷遇险

  無言微微一愣,眼神开始变得冷静起来,道:“没错,就是火药。”说罢,惊喜的看着初醒的夜刀,丘摇道:“可是怎样制备火药,现在也没有现成的。”無言嘴角微微上扬道:“怎么会没有办法呢?这火药可是炼丹师制出的。”一旁的夜刀不明所以,丘摇看着無言的样子,默契的朝他点了点头,他明白,诺税好歹也是著名草药师的徒弟嘛,这个或许还是有办法的。死马当活马医,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见無言从行李里拿出了几颗药草。“这是硝,木炭,硫磺草”虽然在这个地方很是少见,但是丘摇还是对此有几分了解,没想到無言竟然准备的如此齐全,丘摇只是不明白一个小小炼丹师何必要带这些东西,还是原本就有准备,丘摇紧紧地盯着無言,無言也察觉到了,明白丘摇到底在想什么,但也不想做任何解释了,既然此行为的便是‘梦滟’,当然要做十足的准备,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他带的,是他的师傅诺税,無言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忙活着,一切都是诺税的操作,無言看着自己不停忙活着的小手,心情复杂,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从事着十分陌生的事情,还能如此的面不改色,从从容容,他不曾想到一边一代邪主纠结的模样。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逃走,看着身边火折子燃起的火忽上忽下,最后,無言睁大眼睛一愣,看着面前黑乎乎的粉末,显出不可思议的模样,心里默默想道:“师傅,这就是火药吗?”無言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诺税没有回答,無言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小手指心里想道:“师傅,你是累了吗?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就出师祖了!你是不是很高兴?”诺税道:“接下来,其实才是我最害怕的。”夜刀面露倦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無言的肩道:“真能干!长大了。”無言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只觉得眼睛发酸。
  值不值?
  夜刀叫身旁的人都退到后面去,将無言炼制的火药一一撒在门的两侧,麻利地点燃,引爆,先是火花四射,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無言觉得自己就要失明了,眼睛里只有亮光。几分钟后才慢慢适应了下来,先是丘摇的咳嗽声,然后就是浓郁的火药味夹杂着一股腥臭味,無言奋力爬起来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久,待到看清楚,心凉了一大半截。这些是什么?蛇还是草?丘摇狂喜的叫嚷道:“我看到了,那就是梦滟!”远处的梦滟显示出和这里格格不入奇异的颜色,红的发亮,妖艳的让人怀疑这花的真实感,它毫不掩饰自己的魅力,似乎本就应该这样,这样妖艳的花,也真配得上是花中一等邪物,怎会感觉和一代邪主有点像?無言诧异的看着一旁的一代邪主,这妖艳,中间是一根粗木搭成的桥,桥的左右没有任何栅栏,桥上盘满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类似蛇一样的藤子,下面是藤子望不见底,又粗又大,这是什么?丘摇兴奋的说:“这是蛇藤,没错了,你们看,那梦滟就长在那里!”無言看的头皮发麻,”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丘摇不再顾他们,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独木桥,夜刀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拉住丘摇道:“城主,先看看在说,万一有什么危险。”丘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心心念念的一定要往前走,像着了魔一样,夜刀没有办法,只好尾随,接着,無言也上去了,一代邪主坐在冰獒的身上懒懒的说:“就这破草,至于吗?害的我差点连命都丢了,真无聊,要不我们回去?”冰獒扬了扬头,迎合着一代邪主的抚摸。
  独木桥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破损的样子,夜刀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很困很困,到这里就更困了,不知道为什么,夜刀觉得快要不行了,夜刀觉得视野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看着独木桥渐渐竟起了叠影,哄!夜刀与丘摇的背后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好在無言抓住了夜刀的衣角,凭着诺税的帮忙,艰难的叫着夜刀,夜刀像死了一样,沉沉的睡着,無言挣扎无力,丘摇赶快回过头来帮忙,紧紧将夜刀往上拖,一并叫着:“夜刀,夜刀,你现在还不能睡呢!”無言听到了撕裂的声音,嘣!独木桥一下子断裂,丘摇抓住了一颗蛇藤随着独木桥三人一同荡了出去,丘摇觉得快要窒息了,蛇藤紧紧的勾住丘摇的手臂,勾进了丘摇的皮肉里,先是剧烈的疼痛,然后便是麻木的丝毫不能动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能放手,無言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嘴角已经被咬出血,手已经发青了,夜刀仍然沉沉的睡着,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此时上面的一代邪主也是被吓的半死,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自己在这边,他们在那边,中间隔着一片蛇藤谷,冰獒对着那边大声的吼叫。不敢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