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言走在诺税的前面,两人沉默不已,诺税或许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便停下走路,無言感到诺税没有跟上来便回头一看:“呵,叫人来,怎么自己不走了?”诺税也觉好笑:“嘿,你这家伙,连我都不认识怎么就这么安生跟我走啊!”無言暗自瘪了瘪嘴说:“谁愿意跟你一起呀,还不是某人硬是叫我和他一起!“诺税气恼不已,嘿,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诺税将手放在背后,故作淡定的说:”以后我,诺税就是你的师傅了,不可这样无理!“無言甚觉好笑说:”师傅,你说是我师傅就是我师傅,哼,怎生这般要强!“诺税顿时快气炸了,还没有人敢这样拒绝我呢,哼,以前不知有多少人求我都还不答应,现在竟要当这个小毛孩的师傅,还是我求他,真真取笑我诺税:”不认吾罢,吾还自觉清净,到时候求我都还不答应,好,我走了!“说罢,诺税就耍小性子便要走了,無言突然想起诺税在陌魁家里的一些对话,便开始对这人怀疑起来了,诺税还没走几步,無言便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让陌伯伯那么害怕,为什么你有一头白发还那么年轻?“诺税顿了顿笑道:”吾名诺税,是你的师傅怎会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一个小小少年不可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可会被割舌头!“無言总觉这个人怪怪的,虽然说起话来没个正经,但却句句让人心寒,诺税见無言不说话了,也不不走了便蹲下来说:”怎么啦,害怕了,放心,你师傅我不是坏人,上来,我背你告诉你我的一些事!“無言仍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不自觉的抱住了师傅的背,诺税的背散发着点点清香,给人一种无须有的安全,在诺税背上一颠一颠的真舒服,無言趴在诺税背上想睡了,诺税用很温柔的话说:”無儿今后可不许调皮,跟着师傅好好学习这十年,莫要枉费你父亲的良苦用心,無言怎么也听不懂诺税的话到底是想说什么,便懒懒的回答:“嗯,我知道,我定会好好听你的话!”诺税的眼睛里多了几滴水,但很快就化为乌有了:“無儿……”無言早已在诺税的背上睡去,也没听清诺税这一路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亦不晓得去了哪,反正,天永无边,水永无源。
  往事
  待無言醒来时已是清晨了,天刚黎,师傅去哪儿了,無言不知为何,一醒来便认定诺税就是师傅,好像生来就是如此,没有一点觉得别扭,诺税正披散着一头白发端坐在镜子前,那白发又多又长,让無言惊了的是那白发竟然还在长长,無言不敢吱声怕诺税晓得,谁知诺税来了一句:“無儿,来,拿上剪刀为我理发!”無言甚觉不满:“哼,师傅你怎么和我父亲一样,人家还没出来,你们就晓得我在这儿了,师傅,你的头发?”诺税一阵苦笑:“你不是不叫我师傅嘛,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和我这般亲近?呵呵,这头发不碍事,每天早上头发便会长到着地,我已习以为常。’無言好奇的问:“什么,这,,这是为何,而且师傅你的头发和你的相貌不符实际。”诺税好像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沉默了良久说:“这过于儿时一场病,但被一人所救,服用的上药‘空灵草’因而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每到早晨还会疯长,但年龄却永远停留在了现在,功力大增!”無言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空灵草’定是所有好功之人所求之物?”诺税严肃的说:“切不可太好其功,凡事有好必有坏,还是不要去追逐那些无须有的东西!”無言:”师傅怎能说它是无须有的东西呢,您不是就服用了嘛!“诺税的神情此时苦不堪言:”無儿,若是我愿意我就定不会吃这草!“無言不敢说话了,总觉无意之间伤害到了师傅,便乖乖的帮诺税理发,或许,有些事不必过问,有些事说太多会不懂,我知道就好,不必在过问。
  前程
  泄昫诩不晓得算命先生说的那种草在哪里找,用那草救人便可以生得一子,而那个被救的人便可是孩子缘定终身的人,是上天在帮我啊,我们泄族不该绝代,泄昫诩日记:
  元得一算命,翻山越岭终未寻到异草,偶见一仙人,身患重疾,命不久亦,但不晓得是他否,老家看其人生有异像,配有小儿生还之能,好过上山斩杀一莽,肚中含有一草正是那‘空灵草’逼其服下,仙人竟死,停数日,又活过来,已是满头白发,容颜几年不老,果真,其夫有得一子,感激不尽。
  于是,诺税便晓得此生不得不生与無言死于無言,诺税见幼儿调皮不已,便取名为無言,离时又喜又恨,预言無言十岁会离家,得天命,便亲自栽培,陪其度过这最难熬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