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言还朦朦胧胧睡意未醒，便听见周围闹哄哄的，無言艰难地从船上爬起，用手揉了揉眼睛便开口就问：“陸，怕是到洛阳了？”杨陸的目光望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神情中略带悲伤，月光印在杨陸脸上像是称了水般的空灵，洛阳的月亮是奇美的，此时舟子开始慢慢的将船靠岸，舟子：“到了，到了，大伙儿下车！”杨陸这才起身叫了一声：“子归可走了。”泄無言从舟上爬起来好像还没睡过醒来就跟着杨陸下船了，杨陸这才问無言：“可美乎？”子归：“陸，甚美，这儿便是洛阳了！”杨陸：“睡够了？”無言：“够矣。”杨陸：“身上可有盘缠？吾身上仅有40钱，不够住店。”子归掏了掏腰包，无意识的将身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先生，可够么？“家父只给了我200钱，坐了船。”杨陸接过钱，神情有些紧张，無言也没太在意，只是原以为他有些晕船：“先生，可没事？”杨陸迟疑了一会儿，急忙回答到：哈哈，没，，没事。哦，应该是够矣，明儿，吾想去写几书罢，看是否会卖个好价钱，你会什么？”泄無言从小生于华府，又不喜读书，什么也不会，本是学年，却离家孤身前往洛阳，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什么也不会。”杨陸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暗自叹了一口气说：“可会写字？”無言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本是学年，我却无心学习，整日捕蝶逐蜓，连字也不敢写，不想得却什么也不会。”
  杨陸：’想来也是，看你年仅十岁，会些什么？卖书得不几钱，吾自走遍江湖，仅靠卖点儿小书苟且得于生，到也生的安逸，子归，你可会受些苦，想不靠贵府生存，想走遍世界，没有一小技何活？我且教你，如果你不靠自己而活，即使走遍天下也不豪爽，明日，帮你寻一业，可否？“
  無言觉得先生这是在讽刺他，便仰起头回答道：”我本就不打算图先生而活，我跟着先生是因为先生和我志趣相投，如果先生这样想，我可走罢。“杨陸觉得这个小家伙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不可小觑，便连说：”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吾本意否，吾本意否。“
  無言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杨陸觉察到了，翻了一个身说：”怎么了？”無言：“睡不着，一想起家父平日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内心就不免激动，陸，我想家了。”杨陸听了这话，笑道：”四海之大皆为家，看来你只是一时心想便离了家，怎难得现在又如此念家？快睡吧！不必担忧。”無言在迷迷糊糊中渐渐失了神志，睡了过去，待恢复意识后，天早以大亮，透过窗边还偶有几座大山，杨陸呢？無言挣扎的从床上爬起，觉得腰酸背痛，揉了揉睡脸，将自己揉的大醒，陸呢？是出去了吗？無言理好衣冠，急着跑了出去，乍一看，杨陸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無言跑去柜台问：“先生可见昨日和我一起来的老者？”柜台沉默了半响说：“哦！好像一大早就走了。”無言开始激动起来，双手一下拍在柜台上：“什么，他走了，骗子！”無言都不敢相信自己被骗了，眼睛里泛着点点星光，無言立即又跑回房间，在床上东找找西翻翻，什么也没找到，连半张字条都没留下，無言呆呆的望着窗外，到联想起了那老者的一席话：“万物生于天，来于地，万物皆可灭，天永无边，水永无源。”無言一个人静默了半响，独自出了客栈，好歹昨夜付了夜钱，不然可能老板还要他来结账，现在可真是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了。
  無言看见铺子里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想来至洛阳还好久没吃饭了，肚子早就开始饿的咕咕作响了，無言有几分心动，不行了，好饿啊！去偷偷拿一个吧，無言就着样想着，稀里糊涂的便来到了铺子前，趁老板不注意的时候，無言那起包子就跑，待老板发现后大叫：“偷贼，快，偷包子。”说罢，無言便开始在大街上直冲，也听不清后面的声音，只是想跑出去，但無言的褪渐渐地不听使唤了，扑哧一下，摔倒在地，累的气喘吁吁，接着便是一大批大人围了上来，一个起头的人说：“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無言的眼睛半睁着，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了一个人叫了一声：“慢，我帮他给。”最后那些大人便渐渐散了开去，無言目视着周围的一个又一个离去的身影，最后，只剩一个年轻的身影，身着一袭白袍，無言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他准备离去时，無言才说：“慢……”那男子停了停，但并未转身，無言又说：“谢谢！”那个男子什么也没说便走了，無言看着被捏得扁扁的包子，开始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眼泪也顺着包子流如指尖，透得人心生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