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们的王府甚为繁华,可泄呴诩却有一遗憾,只生得有一子且无心学习,成天游手好闲,泄府自祖以来都行善积德,怎却难道要在泄呴诩手里绝业了吗?府上佳丽不计其数,却终不得一子,好歹10年前贵夫人生有一子,但自己却在生其过程中过世了,泄呴诩自然是对幼儿喜爱不已,却想不得既无心学习,顽皮非凡,泄呴诩自是恨铁不成钢,想来难道这么大一王府还找不出一继承人吗?
  泄呴诩独倚窗边,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推门而入:“诩?”泄呴诩转过头露出慈爱的笑:“無言你来了,吾有话问你。”泄無言在父亲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直接蹲在泄呴诩的膝下,泄呴诩伸手摸了摸無言的头问:“今儿可学什么?”無言撇了撇嘴,娇气的说:“那书生好生无聊,只晓得教什么学而进,学而出的,我问他你学了什么,他便恼去,扬长而去。”泄呴诩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变的严肃了:“無言你可知道学,怕儿眼里只有玩罢!”無言站了起来说:“诩,我从不想生世寄于王府,亦不想像您和祖辈那样接下泄族家业,我根本不喜欢学习。”泄呴诩看着無言的模样也有些心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是,在你眼里恐怕只有追花逐鸟罢!”無言看着父亲发火了,便没有接嘴,独自出去,泄呴诩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也有些后悔,毕竟他还年幼,谈家业尚早。泄呴诩自恼了一会儿,便自己去找书生薛自谢道歉,恰好进门看见薛自谢正收拾着行李打算离开,泄呴诩赶忙笑脸相迎:“何须与一个未满十周岁的小儿赌气,先生可留下吗?”薛自谢连忙说:哪里,只是吾教不好他,他问的问题吾不知也。他恼,吾更恼,您还是另请高就。”泄呴诩也吃了一惊,莫非先生便是因为几个问题便离开了,那岂不是也太小气了,無言也不过仅十岁,泄呴诩:“何题连先生既不可解?”薛自谢:“什么万物皆从生,问生哪儿?问来哪儿?问从哪儿?什么万物皆可灭否?是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天到哪儿是边,水到哪儿是源。吾学识尚浅,断不可一一解答。”说罢,薛自言便背着行囊离开了,泄呴诩一时无言,沉默良久说:进来。“無言小心翼翼的来到泄呴诩身边说:“诩知儿来?”泄呴诩:“你为何要故气先生?”無言:“你不是说先生什么都懂吗?什么都不懂何来教儿?何谓先生?”泄呴诩:“好,你既然不学便请你离家,十年之后归来,看你有多大本事。”無言:“您是要赶我走?”泄呴诩:“你不是想出去么?好,现在我们就立下这十年之约,可否。”無言沉默了半晌,虽有些许不舍但说:“诩可否有盘缠?泄呴诩只是想气一气無言。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问他要起了钱:“你有本事,何须吾家这点钱?“無言:“哦!您不舍么?”泄呴诩:“有何不舍,儿十岁便妄走四方,舍得。”無言有点儿小激动:“那告辞。”说罢無言向泄呴诩行了一个跪拜礼之后便高兴的离去。泄呴诩看着無言小小的身影,有些担心和害怕,为了他的安全,便派了一个忍者暗中保护。泄呴诩以为無言只是小任性,出去玩不了几天便会主动回家承认错误的,并且有忍者的保护,泄呴诩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泄呴诩走在大街上,内心无比激动,想到好生轻松,無言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带多少盘缠,仅够几天而已。十岁的他能去哪儿呢?谁肯收留?無言更不知自己该行往哪儿?無言叹了口气。背上行囊妄去乘舟,舟上有一人站在舟头,想来是舟子罢!無言走过去很礼貌的问:“可行乎?”舟子:“行,20钱。”無言:“到哪儿?”舟子:“行至洛阳。”無言:“洛阳,可是哪儿?“無言又想了想管他到哪儿,只要能离开这儿就行了。無言点了点头,交出了20钱,舟子看上这般年龄的童子怎么随便乱跑?便问:“公子多大?”無言不想让舟子随便看轻自己,便答:仅十五余岁。舟子:”怎长得如此稚幼?公子好生年轻,去洛阳干嘛?“無言:”吾父求吾办事。“舟子笑了笑边说:”请上船。“無言上船后看见一大人正品茶,便上前去打招呼:”公子好生雅致,既独坐品茶,公子可也是去洛阳?“那个人放下手上的茶笑道:”小哥不用这样称呼,看你仅十余岁罢。“無言也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先生好眼光,小弟今年刚满十岁。“”你去洛阳做甚?“”与家父大吵,见不得只待在小府继农业,便契十年之约,独行却没有目的,见一小舟驶向洛阳,便随了。先生去洛阳做甚?“
  “吾独行尚久矣,不晓得到哪儿是尽头,本自缘修身养性,却不愿只满足于头上那一顶天空,走南闯北已习常。”
  “太好了,先生既和我有缘,可否继上我一同游奔?””小哥愿意便请,问小哥叫甚?“
  無言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出来好歹,便改名为游归吧!指不知漂泊去哪儿可有归宿,天地之大,有兴趣的事颇多,怎样也比待在家里强啊!”哦!先生我叫子游归,先生切可叫我子归,简单点儿罢!“那个人默默念了一下:”子归,妙哉!“無言:“先生如何称呼?“那个人拿起手中的茶半泯了一下说:”吾名陸,姓杨,你还这生小,可只叫我陸罢!子归:“陸”,好哉,您可知万物皆从生,生哪儿?来哪儿?从哪儿?万物皆可灭否,天至哪儿为边,水到哪儿是源?“杨陸赞赏的看了看,無言道:”小小年纪,哪儿去想那么多问题?万物生于天,来于地,万物皆可灭,天永无边,水永无源。“無言开始觉得这个老者与众不同,更加敬重起来:”妙哉,陸果与众不同。“杨陸哈哈大笑,船开了。舟子大叫:”起船了,起船了!“無言看着倒退的水,心里却不由得涌起一丝感伤,十岁游历,前途迷茫,哪儿有父亲的怀抱温暖,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走,他就一定不会轻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