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胜负已定
夏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没有躲闪,同样直视过去,而在看过去之时,夏天将噬神图运转起来,他的眸子开始变得黝黑深邃起来。
“有些能耐。”
金目老者见状,面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乃是货真价实的劫灭武修,而且还成功渡过数次劫数,再加上他修炼的功法之特殊性,一眼望去,别说气府之境的武修,就算是地仙武修也要急忙躲闪。
但这在夏天身上,不仅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后者还反过来毫不畏惧的盯着他,金目老者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这家伙对你生了杀意。”
这时候,一号的声音在夏天心中响起,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随他吧。”
夏天倒是不以为然,这事儿结束之后他便要前往那中土神州,而且他还就不相信这老家伙拉的下脸来杀他。
在夏天和一号交谈之际,另一边林君河与姜九峰已经战斗在了一起。
两人的实力有些差距,林君河在蜕凡前期,而姜九峰已经达到蜕凡中期,甚至大半只脚都已经踏入蜕凡后期的程度,刚开始林君河就直接落入下风。
“五成实力,足以解决你!”一招震退林君河,姜九峰淡声道,他的攻击力很是霸道,一点儿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拭目以待。”
林君河稳住身形,虽说落入下风,但她的节奏以及气息都没有紊乱,姜九峰的攻势,大部分都被她化解。
夏天望着战局,这看上去林君河是处于一面倒的姿态,不过仔细看就知道,后者看似处于劣势,其实不然,后者的消耗很小,没有多少大碍。
反观姜九峰,他的攻势霸道,其实不过为了掩盖伤势爆发的情况,姜九峰要快速解决战斗,而且因为伤势的原因,他的攻击明显有一种后劲不足的感觉。
这样一来,他的攻击就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姿态,而林君河只需要抵挡住姜九峰这般强攻半刻钟时间,战场的胜负,便可以分出来了。
再度施展了一道威力不俗的武技之后,姜九峰停下了攻势,因为再这么消耗下去,失败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他盯着林君河,开口道:“一招定胜负吧。”
语罢,姜九峰翻手便是将空间戒指内的所有圣柱全部取出,一共四根。
圣柱迎风暴涨,直接膨大至降临二十丈,四根圣柱皆是弥漫着可怕的威能,姜九峰手印飞速变幻,圣柱之上亮起一道道纹路和符文,他这是要以圣柱之威发动最后一击!
林君河见状,她的俏脸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只是她,夏天的面色也是有些怪异,比拼圣柱,那姜九峰绝对不是林君河的对手。
“现!”
后者娇喝一声,曲指一弹,整整八根圣柱便是一齐出现在平台之上,横亘在林君河身后。
周围的人群的见到这一幕,眼中皆是涌上一抹惊异,接着他们看了一眼面色逐渐阴沉下去的金目老者,面色很是古怪,似笑非笑。
不仅是他们,连同太虚宫宫主元真这时候也是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一届苍木殿那姜九峰他有所耳闻,很是优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成为这一届太虚宫圣子那是没有多少问题的,但现在意外却是来了…
八对四,这不用想都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
“去!”
林君河取出圣柱没有停下来,她更没有等待姜九峰施展攻势,玉手向前轻挥,她身后的八根圣柱,直接腾空而起,宛若八座山岳一般,直接是砸向姜九峰!
感受着八道极为强横的攻势袭来,姜九峰的面皮子顿时微微一抽,圣柱的威力越往后越厉害,从第七柱以后,每一道都不逊色与地仙攻击多少。
在这八道圣柱之中,地仙程度的威能,姜九峰察觉到了三股。
能够成为妖孽榜上二十一的存在,姜九峰是非常高傲的,他不能后退,而且也退不了。
“融!”
孤注一掷,这是姜九峰唯一的选择,他气府当中的元力尽数倾泄在身前的四根圣柱内,接着他低喝一声,双手向内收拢,那四根圣柱竟融合起来,化为一根足有百丈庞大的漆黑柱子。
“给我破!”
黑柱出现,姜九峰的面色顿时惨白了下去,旋即他一步向前踏出,隔空对着黑柱按了过去,下一霎,黑柱便是如闪电般行动起来,朝着横空而降的八柱对轰过去。
“咔擦!”
八柱并非一齐,呈四个梯队,顺序排列,首先碰撞在一起的是最开始的两柱,这两柱没有泛起多大波澜,直接被黑柱震碎,而第二梯队也没引发多大效果,只是让黑柱的速度减缓了一点,还有就是其上的光芒黯淡了一些。
“咚!”
不过从第三组开始,在碰撞的瞬间,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四方,狂暴的能量宛若火山喷发似得迸发而出,四面八方的扩散。
恐怖的能量风暴将空间震起一层层涟漪,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在扩散了约莫十来个呼吸之后,能量风暴消失,而第三梯队的圣柱也化作漫天碎片。
但这时候的黑柱,体积直接被削弱了一半不止,剩余的部分都是满目疮痍,布满如蛛网似的裂纹。
“咔擦!”
而这个时候,第四梯队紧跟其后,没有意外发生,一切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黑柱只僵持了片刻便是化作湮灭。
姜九峰的身形被震退数十丈,他的口中不要钱似的大口吐血,身形还没有停下,他望着继续朝着他镇压而来的两道圣柱,面色灰暗了一些,道:“我认输。”
“呼!”
这三个字眼吐出来,夏天微松了一口气,另外一个战场已经结束了战斗,那两家伙拼的极为惨烈,圣柱全部化作湮灭,而且两人皆是重伤,没有丝毫战斗力。没有分出胜负,以平局收场。
这一届的圣位之争,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夏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君河,便是悄然退去,他没有去和林君河告别,也没有等待宣布结果,走的无声无息,好似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