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章:林潇湘细品思佳客;痴公子妙解菊花词 一
好书推荐:
异界烽火录贰烽云再起
我在木叶当忍犬
我真不想兼职神灵
斗罗之黄泉斗罗
大明:躺平的我被太宗窥探了内心
我在东京打爆一切
咱是野原新之助的舅舅
重生贾环
和死对头互穿后,她翻车了
这个UP主过分可爱
“林姐姐,今晚上我去你那里住。”一句话,说的黛玉一怔。湘云见了,哈哈笑了起来,又伏在黛玉耳边道,“骗你的,今晚我还去宝姐姐那边的。”说着,去拉了宝钗就走。
见湘云如此,黛玉有种心事被人窥破的感觉。不多说什么,扭头自己先走了,紫鹃紧忙跟了上去,只是还没忘看眼宝玉。宝玉自是知晓黛玉心事,无非看了自己作的词,想要知道自己心中想法,那自是要让她如愿的。等进了大观园,姐姐妹妹一一打过招呼,宝玉便习惯性地相送黛玉,黛玉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送黛玉进了潇湘馆,宝玉假意要走。紫鹃对黛玉还是了解的,不等她说话,便道,“二爷这是急了什么?那一日也没这般的。”
宝玉道,“今儿妹妹起的早,晌午上又没得歇息,想着,该早些睡的。”
紫鹃道,“哪里就差了这会子了?二爷不想喝喝咱们这的好茶了?”
不等宝玉说话,黛玉哼了声道,“留他做什么?没见急着回去花解语呢!再说,咱们的茶又不是没人喝的。”
宝玉笑道,“何苦又说了这个了,既是妹妹不困,那少坐一会,自是无妨的。”
紫鹃一笑,“如此,我便给二爷泡茶去了。”说着,让宝黛二人进了屋。
黛玉见紫鹃出门前,嘴角带笑,也不理会,只是取了抄录的《思佳客》一词出来,放了桌上,点指道,“怎么就想起作了这个了?”
“什么了?”宝玉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原来是这个啊,还当是什么呢。”
黛玉道,“少要打马虎眼,紧着说说。”
宝玉道,“妹妹真是怪的很,这有什么说的了?今儿你不是眼见了?”
黛玉道,“我见了什么了?”
宝玉一笑,“看来妹妹忘了,那我说说。云妹妹取出了十二题,我本想选个简单些的,可你们一个个紧着都勾画了去,最后,只剩了四题了。又分了两题给探丫头。余下的这两题,心中半点影像都没有,思量许久,才各的了四句,无奈,只好把一共的八句,凑到一处了。我可是花了好些力气的。”
黛玉皱眉,“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为什么要用思佳客这词牌名了?”
宝玉道,“这可有什么含义?又或是不可用?”
听宝玉这话,黛玉当下就要发火,可又见宝玉双目清澈,满脸莫名,便压压火气道,“宝哥哥莫不是在考校我?”
宝玉道,“听妹妹一说,此词似乎大有深意,既是妹妹不困,那便说说!”
黛玉冷哼了声,“思佳客,又名鹧鸪天,自从夏文庄公(夏竦)起词,到小山词定格(晏几道),以是很少用思佳客这个词牌了。多数只用鹧鸪天这一词牌名。可你今日,为何选了偏冷。”
宝玉道,“我只是随笔,哪里想了那样许多了?再者,思佳客既是又名鹧鸪天,那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心一急了,抓了什么,便是什么了。”
黛玉道,“算你说的通。”
宝玉笑笑,“本就是通的,毕竟是一样的不是。”
黛玉不理宝玉话茬,只道,“如此便说说这第一句,为何咏菊,却用桃花起笔?”
宝玉听黛玉果然是问的这个,便道,“可有不妥?不是常听妹妹说,咏菊不见菊;咏月,不见月,这才是高明的笔法吗?”
黛玉道,“如此再说说这第二句,‘迷醉坡前日沉沉。’又有何意?敢说不是笑我。”
宝玉道,“妹妹太也多心了,这如何便能看出是笑你?再说来,我为何笑你?”
黛玉想想也是,每一次,宝玉见自己伤心,他都要陪着难受,自是不会笑我,可这‘缱绻桃红和泪闻,迷醉坡前日沉沉。’明明是那日,自己葬花后的情景的,想着道,“那你说说,这一词,如何来解?”
宝玉道,“我自是知的,只是我却不说。”
“为何?”黛玉有些奇怪。
“还能为何了?妹妹不知?”宝玉反问一句。
黛玉眉头一动,“知我问你?”
宝玉道,“说来也简单的,只是妹妹没往心里去罢了。想想,方才老太太那边散了,妹妹明明有话要说,怕是云妹妹都看出来了。可我来了,妹妹只顾质问我,却没说旁的,显然,是这词出了岔子了,既是如此,妹妹问我,我哪里又敢说了什么了?万一害的妹妹伤心,岂不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你把我看得太也不堪了。我哪里就小性儿成那样了?”
宝玉道,“看看,我还没说什么,妹妹以是这般了。还说自己不……”说着宝玉笑笑,“不然这样,妹妹自己把心中解的说了出来,我若是认同,便点头;如是不认同,自会说出心中想的。这样既是妹妹起头,想来伤心,也不会怪到我的头上了。”
“二爷真真打的好算盘的!”紫鹃听不下去了,觉得宝玉没个担当,端了茶水走了进来,放了一碗给宝玉,又给黛玉面前放了一碗,又道,“一句诗罢了,哪里还较上真儿?”
宝玉笑道,“紫鹃姐姐这话说的很是,一句诗罢了,哪里还较真儿呢!”说着,端了茶碗喝水。
紫鹃觉得这话不对,再看黛玉神情,知道怕是自己说错了,忙道,“二爷倒是只知道捏别人的错儿。我哪里是说诗句较真儿了?我说的是二爷的。”说话,紫鹃端了茶盘往外走,“谁说了,又能怎样了。”原来是自己错了,姑娘没恼的。
见紫鹃出去了,黛玉松了口气,又见宝玉只顾喝水,道,“既是你不说,那我便先说说?”
宝玉忙放下茶碗,抬手一让,“妹妹请了!”
黛玉心中思量了一回,才道,“‘缱绻桃红和泪闻,迷醉坡前日沉沉。’这两句难道不是说那日我葬花情景?‘自问谁可诉秋语,携锄移来枝数盆。’可见你的心了,怕是恐我无泪,无处悲秋,特意种了菊花?至于那‘木屐齿,无印痕。卷卷黄花壮心魂。欲趁霜晴歌一曲,奈何无才对芳樽。’这后四句,所言是你访菊,意欲咏菊,心中却是一时未得佳句。”
宝玉点头,心中赞黛玉聪明,又赞,同自己心心相惜。哪怕自己胡诌的,她都能解对了。心下自是得意,哪知黛玉见宝玉点头,当下泪花儿滚动,“我就说了,你是在笑我的!”
啊!这又是几个意思啊?哦!对了,林妹妹是理解也哭的,不理解更要哭的,宝玉不敢多想,忙道,“妹妹可是会错意了,我点头,是赞妹妹这一解法也通,可我想的却不是这一解!”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解的?”听宝玉这样说,又见黛玉自己擦抹眼泪,紫鹃生生忍住了,没进来。
宝玉道,“后面四句,自是没得说了。前面的,第三四两句也通。种了菊花,便是想着给妹妹找一乐子的,不信可以去怡红院看看了。”说话,宝玉心道,我是不会告诉你,那菊花是香菱所种,自己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