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云悠悠荡碧空,花蕾绵绵诉衷情 三
林忘我莞尔,笑道:“哦,不知道要娶阁下的妹妹要什么要求?莫非要皇帝不成?”
大哥傲然道:“这倒不必,虽然皇帝老儿权倾天下,但我妹妹嫁给他,估计也不会幸福。要想娶我妹妹,那必然是要有英俊的面貌以及不错的身世。不说富可敌国,衣食无忧这个要求总免不了。”话说完,看了眼林忘我,然后缓缓点头道:“你这样貌虽说不是英俊,但好歹也过得去,勉强凑合,但不知你身世如何?家中有钱还是有势?”
林忘我沉吟半晌,笑道:“有势即有钱,有钱却不一定有势。家里虽然没有朝野之人,但金钱倒也不少。就是不知道阁下的妹妹样貌如何?是妍是媸?”
大哥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那妹妹貌如西施,脸赛貂蝉。娶回家保证你做梦都会笑出来。”
林忘我抚掌笑道:“那可再好不过了。妻子若是太丑,男人的兴趣总要少得多。”
站在旁边的二弟听到他大哥标榜妹妹,而林忘我也一副憧憬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马上就与大哥妹妹结婚。心里不由得暗笑:他妹妹当然长得惊为天人,只怕兄弟你结婚之时便是你过世之日。
心里对于大哥妹妹腹诽,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对于大哥妹妹连连赞美。道:“大哥妹妹长得实在美丽极了,若不是在下已娶妻生子,只怕也要和阁下争上一争。”
大哥信以为真,一脚踢在二弟屁股上,怒骂道:“你什么身份?也想娶我妹妹?有钱么你?”这一脚力道不轻,疼得二弟啊了一声,跳起来,手往屁股上摸去,不住揉抚。心中暗道:就你那妹妹,给我钱我也不娶,长得像个大猩猩似的,我不被她折磨死就算好的了!“
林忘我上前搂住大哥的脖子,微笑道:“这床的女子长得不错,本该让你先享用的。但小弟我呢,一来没尝过这种滋味,二来也是为你妹妹着想。我便不和你客气了,把她交给我,让我先尝尝滋味。”
大哥皱眉,纳罕道:“怎么还叫为了我妹妹着想?难不成你出去上别的女人,还是为了我妹妹好?”
林忘我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若不是为了你妹妹好,我也不会如此大包大揽,主动请缨将这女子承包了。”
“可这从和说起?”
林忘我笑道:“这你便不懂了。我乃是先在别的女子身上试试别的,若是舒服,那我便原封不动地用在令妹身上,想必令妹也会舒服至极。”
二弟乍听到林忘我这话,眼睛仿佛都放出了光,一闪一闪地,暗想:这理由如此合理,日后大舅子再将我抓住,那我便可以借用这理由来为自己辩白,一举两得之计,实在是妙!
大哥冥思良久,然后笑着道:“阁下这话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床上这女子便交给你,要打要骂,全在你意。”
林忘我道:“这你可就错了,女人怎么可以用来打骂?女人可是用来疼的,你若是让女人床下高兴一分,在床上她便让你幸福十分。你若是让她不高兴了,那她难免也会给你脸色看。男人若是懂得这两个道理,那他一定能快乐地多。”
另外两人当然不懂,二弟便对此嗤之以鼻,嘲笑道:“可我在床下也没让我那娘们多快乐,她在床上还是让我很舒服,这可就与你说的完全不一样了。”
林忘我笑道:“所以阁下永远只能当一个畜生,而不是人。只有畜生才会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对于同类的感受一点也不在意。”
二弟怒道:“你这小子骂谁呢?”
林忘我道:“在下也倒没特意骂谁,只是觉得那些因为床上的事情而打女人的男人。简直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话一出,大哥倒是没什么不满,他到底没有结过婚,那些风尘女子对于他的要求并不敢违逆。但二弟却拂然大怒起来,道:“你说什么呢?难道男人打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是我自己的女人,老子我花了不少银子将她买回来,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你管的着么?”他说话时一脸不屑,眼光也没往林忘我身上看,忽然眼前一花,好像是一条影子闪过。
再然后,感觉到自己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往林忘我那方向注目时,发现林忘我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心里怀疑是他打的,道:“是你打的?”
林忘我砸吧几下嘴,缓缓道:“是,是我打的,我武功比你强,自然就可以欺负你。阁下先前的意思不正是这样么?”
二弟大怒,觉得自己先前被林忘我打了这一巴掌,乃是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并不是因为他武功比自己高。站在林忘我面前,低头看着他,道:“再来,让我试试阁下的武功有何高明之处!”这个处字一出口,他的拳头便已举起。林忘我当然不会让他的拳头落下来,几乎在他拳头举起的同时,林忘我已经一脚踢在二弟的肚子上,这一脚,林忘我使了三分力。
二弟弯曲身子,两手捂在肚子上,频频后退,直退到大哥身上,大哥两眼紧眯着,拱手道:“这位公子武功实在不错,先前两次出手我也没看清楚。今日一事,我们两兄弟认栽。”拉着二弟的手便要往窗外越走。
林忘我抬手道:“等等。今日一事我本无意插手,只是见不得两位糟蹋人家姑娘,而且,在下也是为了两位性命着想,所以出了手,阻止两位。但我看床上这女子好像得罪过两位,两位对她的怨气不小。若是方便,何不说将出来,由我代她赔偿两位。如何?”
大哥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位姑娘什么来历,能否告知?”
林忘我摇头道:“两位与其知道的太多,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两位兄台实力摆在这里,若知道的多一分,只怕性命也便多一分微笑。”
大哥紧闭双眼,在思考林忘我说的话,良久后,叹了口气,道:“阁下说的是,之前我们二人一直以为这位姑娘只是简单的女子,是以一心放不下心中的怨恨。今日若是没有阁下的劝诫,我们两兄弟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赔偿什么的,也罢了。告辞!”说完便与其二弟越窗而去。
林忘我望着大哥的身影,暗想:这男子也是个豪爽之人,拿的起,放的下,倒也不失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他并不觉得这男子因为自己告诉他雪宛凝的来历极大后而放弃报仇。反而认为这男子为人通达,佩服不已。
虽然不清楚这两人与雪宛凝有何纠纷,但林忘我多少清楚这雪宛凝的脾气,不仅大,而且怪的很。好比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用说也知道过错在雪宛凝一人上。
转头看向雪宛凝,见她睡得正熟,脸上甚至还隐隐有一丝笑意。不禁莞尔,自己若是没有来,这雪宛凝恐怕笑也笑不出来。待这两人将她糟蹋完一离开,雪宛凝只怕哭得昏天黑地也没用。
林忘我看着雪宛凝的脸蛋,心里不禁对自己做了件好事而喜悦,觉得自己救了雪宛凝一命,比救自己的命还要高兴。
对于有些女人而言,她的身体远比她的性命来得更重要些。来得更有价值些。
雪宛凝虽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但林忘我知道,雪宛凝一定是一个极为在乎自己身子的女人,她一定将自己的身体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林忘我见雪宛凝并没异样后,也就放下了心。看她被子被那两人掀开至肚脐眼上,担心她着凉,便上前拿起被子,将她上身覆盖住。手刚拿到被子,雪宛凝的手便一把抓住,嘴里梦噫到:“林忘我,你这个混蛋,我嫁谁也不会嫁给你这色狼!”
林忘我初时还以为雪宛凝是在装睡,手被他抓住的时候,心里一惊,冷汗都要流了下来,唯恐被她抓住把柄,大肆宣传自己,将自己贬的一无是处。待看清她雪宛凝仍是闭着双眼,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样子,心下放松。
为雪宛凝盖完了被子,林忘我心中不禁苦笑:没想到这雪宛凝对自己的怨言如此深,连在睡梦中也不待见自己。那在现实中,恐怕更是讨厌自己了。害怕她立马醒了过来,于是身子一闪,往窗户外掠去,回了房间。
翌日是三帮会战之日,林忘我一夜未睡,彻夜修炼,将身体中的内力蓄满了不少,自忖足够后便起身出房。林忘我一打开房门,却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雪宛凝一大早便站在他门口,脸色凄然中又有极浓的忿色,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笑着道:“雪宛凝,你这么早起来做甚?站在我门外为何不敲门进来?”
雪宛凝冷冷道“进去?羊入虎口么?”
林忘我笑道:“你这话说的,我既非虎,你也非羊。何来羊入虎口这一说?”他心里想到:雪宛凝脾气如此大,而绵羊温顺,两者怎么也不像。若说实在有地方相像的话,那也许就是雪宛凝和绵羊一样白,一双玉手洁白无瑕,连一个伤疤也没有。
雪宛凝的手虽然白,但她的脸色却红的很。好像女人涂抹在嘴上的口红一样红。她咬紧牙关,眼神一凝,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扬在两人面前,冷冷道:“这手帕是你的?”
林忘我定睛一看,这手帕正是自己影香送给自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将这东西给遗落在了别的地方。但如今雪宛凝特意将这手帕送回来,心里也高兴。笑道:“这手帕是我的,你在哪里捡到的?这手帕是我一位朋友送的,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这礼物这种东西,并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还要多谢宛凝姑娘将这手帕物归原主。”
林忘我伸手便去拿那手帕。谁知雪宛凝死死抓住手帕一角,不让林忘我得手。林忘我生怕自己一用力,这手帕左右受力,撕成了两半,是以放开了手,由雪宛凝抓住。
雪宛凝道:“你可知道这手帕我是在哪里捡着的?”
林忘我笑道:“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将这手帕掉落了,早就回去将这手帕捡回来了。”
雪宛凝见林忘我一脸笑意,脸色更加冷淡,道:“这手帕我是在房间里捡到的!”
林忘我道:“房间?谁的房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自己昨天去过雪宛凝的房间,难不成是遗落在了她的房间里?那她现在来找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心里清楚自己并没对雪宛凝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看雪宛凝的样子,知道她心里着实委屈,陪笑道:“想来是我昨日去找你时,遗落在了你房间,这事本就普通的很,不必大惊小怪。”
雪宛凝道:“昨晚睡前,我记得将窗户已关住。但今日起床看时,却见那窗户大开,显然是有人昨日进了我房间。”她顿了会,道:“是不是你?”她两眼动也不动地看着林忘我,意欲将林忘我的神情看的仔细清楚,想知道他是否是在欺骗自己。
林忘我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想骗你。我昨夜的确去了你房间。但我若说我并没有对姑娘做过不敬之事,不知你信是不信。”
雪宛凝冷哼一声,语声如冰霜,道:“难道阁下觉得我是初渉江湖的女子么?还是阁下太高看了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可阁下若真的是柳下惠,又为何深夜偷摸进我房里,施行不轨之事?”
林忘我口称艾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响起嘈杂声,好像是有人在争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