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李继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了一下,是那个沉默不语的车夫,李继打开门,”带上人,跟我走。“李继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低着头,”带上人,和我走。“李继站起来,押着谢平安,向门口走去,车夫带着李继走过一条条阴暗的街道,看着外面街坊的喧闹,哪能想到这个繁华的城镇下隐藏着这样的小道,墙壁上的墙皮已经脱落,裸露在外的石头总是潮湿的要命,完整的墙皮上画着一些已经无法辨认的图样还有些肮脏的下流话,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平添几分恐惧,看不见阳光的,两边的高墙挡住了光照射进来,这里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流浪汉和罪犯的据点,在这儿你得随时小心脚下,也许就会踩到什么动物的腐尸,让恶心的粘液粘在鞋子上,两边的垃圾堆里也许会藏着一两个人,露出胆怯而又凶狠的眼生打量你,这儿是不欢迎陌生人的,李继能感受到那股阴冷透过衣服,直冲脑门,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知道吗?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黑暗。“这是这个沉默车夫第一次和李继说话,李继只是用沉重的一声嗯来回答他的问题。很快就穿出了这些小道,重新回到了街上,熟悉的吆喝声,大娘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这最可爱的温暖的弄人的阳光,一切都让李继觉得刚才的一切是泡影,又或是说,现在的繁荣才是假象?李继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让自己记住一辈子的木屋,走进去,李继的神经逐渐紧绷,他还能回忆起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那个男人,所有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他清楚的记得每一张面孔,冷漠,兴奋,暴戾李继的眼睛红了,手上力度不断加大,”嗯!“谢平安发出一声闷哼,让李继瞬间清醒过来,大步走进去,陈设还是一样的简单,历历在目,李继的魂儿已经不在了,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一次又一次,无限重复着那个过程,不寒而栗。”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狼狈总部会这么朴素,哈哈哈。“”父亲,你,你怎么来了?“却见得谢平安,说话了,这还得了李继顿时觉得事情不对,这怎么还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看这男子气宇不凡,身材魁梧,一副猛龙过江之势,哪里是个好惹的角色,”哼,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话,惹出这么大麻烦,没老子来保你,你还哪里来的命回去!李公子,你看不如把我孩儿放了,也给我剑冢一个面子。“李继哪晓得自己有这么大面子,刚要开口,却见得那个沉默车夫开了口,”你问李继。“李继,此时已经是云里雾里,”那,公子你看?“李继哪还有给台阶不下的道理,赶忙放人,可忽然谢平安父亲背后走出了那个奸诈女子,对着一顿耳语,只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然后重拳敲在桌子上,木头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抽出长剑便向李继刺去,这一击可是剑冢老祖宗打出的盛怒一击,李继哪里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死,可突然,一个黑影闪过,那车夫当在李继面前,长剑穿刺过车夫的下腹,在巨力与剑法的加持下,车夫基本快要被拦腰斩断,男子并不罢休,反手抽剑,一个滑步,浑然天成,反手持剑继续向李继胸前划去,“谢峰,你可想清楚了。“还是那个冷漠的没有感情的声音,那个车夫还是站着,血像瀑布一样往外泻,伴随着每说一句话就从嘴里喷出来的血,说完他便昏倒了。谢峰应声而止,毕竟没人会想得罪狼狈,因为喜欢自己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利剑”呸“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背对着李继说到:”李继,你最好希望狼狈能保你一辈子。“便打算带着谢平安和那个女子离开。
李继随着他们走到门外,忽然谢平安回头,迟迟的看着李继,开口说到:”李继,你可别死的太快了,记住,等你犯错的那一天,只有我谢平安能取你的命!“说完,反身一剑将那女子头颅割下一脚踢到李继身旁。李继邪魅一笑:”我等你。“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半炷香不到,女子还维持着生前狡诈的笑容,她哪里想的到自己得到的不是平步青云而是江湖给她上的一课,可是学费却那么昂贵。谢峰也是个老人精,发生了这一切他哪里还不懂发生了什么,留下一颗丹药以及一把普通的黑色长刀,转头离去了,毕竟道歉还是太难了。
回到木屋,李继刚想叫人救治那个车夫,可没想到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车夫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