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极寒体质

  看着马车内的男子,翟青莲笑笑,这个路鸣,看着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这样难对付,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
  不过,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任是他再如何警惕远离,又怎么躲得过有心算无心呢。
  正当他作画入神之时,鼻尖飘来一股异香,这香虽不让他反感,却并不觉得香,与宁莹身上的味道比起来,差的远了。
  他这样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样想,比如,正坐在一边双手托腮,看着这一男一女,俊美无双的人,当鼻尖的香味飘过来,宁莹享受的吸了吸,嗯,这是翟青莲身上惯有的,果真是一个制香的高手。
  香味飘逸优雅,似有若无,比梅花香一点,比桂花淡一点,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无论是多么刁钻的人,闻到这样,怕也是要醉倒。
  想起前世,每每自己一出现,只要她在,云廷就会拿她与自己作比,因为自己身上的香味,那样的浓烈,还是万年不变的一种。
  只要一想到前世,云廷那张充满讽刺鄙夷,甚至厌弃的脸,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越来越沉,眼底早已漫延上死灰之色。
  “呀,王妃的脸色好差。”翟青莲尖叫着,此时的时机正好。
  路鸣果然闻声回头,见她面色痛苦,唇色发白,想也不想便丢下画笔跑过去。
  “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关心的话语,犹如天籁,在她平静的心湖,划起一圈一圈波澜,那醉人的味道更清晰了,宁莹忍不住往前靠了靠,“没有,我没事,许是晒的有些头晕。”
  “那我先扶你回到马车上。”
  “不用了,王妃有我扶着就好。”
  小叶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这几天王妃因为他,在王爷面前小心翼翼,偏生这人总像是不知情一般,消耗着王爷对王妃的情意,谁知道这情意什么时候会用完,到时候王妃又拿什么让王爷多一点侧隐之心呢。
  “小叶,不可对路大人无礼。”
  路鸣心下一喜,将全身的力量放到托着她的臂弯那只手上,一点一点将人引下山去,宁莹整个人晕晕忽忽,脸色更是透着别样的红晕。
  “谢谢路大人。”
  “王妃身体不好,今日便作罢,路某这就去收拾东西。”
  离开了那样浓烈的味道,宁莹慢慢清醒过来,按着那颗心跳加速的心脏,将马车内的茶水扑在脸上,才稍微好了一些。
  怪不得,怪不得前世王府里那些没有权势,兴风作浪的女人为什么会败得这样快,原来这一切,都在这香上。
  她现在竟然对自己出手了,果然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本想将人拉拢到自己这边,哪知她竟然连自己都算计。
  真真是,好狠,好硬,好毒辣的心肠。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想到刚刚对着他心跳加速的感觉,双手托腮,颊间慢慢红了起来,这竟是许多年前,再也不曾出现过的心动感觉。
  想到家中那位暴君,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凝结,等到笑容再一次回到脸上,却已淡了许多。
  像自己这个样子,谁还会喜欢呢,况且,自己原本也没打算再嫁人,再一细想,她为自己挑的人选倒是不错,若是他日功成身退,他倒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宁莹托腮,开始思量起来,前世宫中内乱不停,路鸣早早的便从官场中退出,去做了一个闲散诗人,这一世,也是一样的吧。
  她忽然有一丝期待,脑中全是他站在山石旁拿笔作画的样子,真是和某个人,像极了。
  “云廷,云廷。”
  宁莹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没有想他,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一定出现幻觉了,一定是这样。
  “小叶,怎么还不走。”
  小叶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急,忙坐上马车,令黑子赶车。
  远远闻到小院里飘来的药味,云廷的脸黑了一下,快步走回去,循着药味,果然看到一名婢女端着药碗往房间走去。
  陈太医看到人回来了,小跑几步,“王爷,你可回来了,走走走,老夫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有事等会再说。”
  “等一下。”陈太医将人拉下,“是有关王妃病情的,你也要等会?”
  他看了他一眼,决定先跟过去,直至走到没人处,太医才放开她、
  “王妃她,小时应该吃过很多苦。”
  “本王知道。”
  陈太医抬眼看他一眼,又继续道:“她的体内,有一种寒毒,那毒在她的体内,至少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云廷眼皮一跳,“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寒毒,目前虽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却也会令王妃子嗣艰难,若是再这样放任不管,再过几年,只怕性命也将堪忧啊。”
  “怎么会这样。”
  云廷额头突突地跳,心一阵一阵的绞着,陈太医看着他这个样子重重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回到皇宫,去查那寒毒,想办法扼制了。”
  “好,回都城。”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劝解她,让她同意回去,他看得出来,在这里的生活,她很喜欢,若是告诉她不用回京都,怕是整个人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想的入神的他完全没有发现迎头赶来的翟青莲。
  两人身形交错,翟青莲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凝结成霜,手中已察觉不到一丝痛处。
  “八王爷,云廷,总有一天,你会回过头来找我的。”
  宁莹喝完苦哈哈的药汁,小脸拧成一团,云廷看到一旁准备的蜜饯,捏起一个,直接放进她的嘴里。
  当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宁莹笑笑,“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这苦药我都喝了两碗了,你跟陈太医说说,我又没有生病,把这药撤了吧。”
  “他是大夫,你的身体,他最清楚,俗话说,良药苦口,等你好了,就不用再喝了。”
  仔细一想,这药,将要陪伴她近半年的时光,心中一软,又恨毒了那下药的人。
  “不嘛,云廷,我真的没事,我好好的,能跑能跳,不要喝那样的药了,好不好。”
  宁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上他的脖颈,在他的颈窝磨蹭着,以期得到他的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