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又一次失手受伤

  相处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抗拒他,这样的抗拒彻底惹恼了他,重重的咬上她的唇,原以为这样她会乖一点,谁知她挣扎的更加激烈了。
  想到门外那个男人,若此时那人是他,只怕她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云廷怒极,再不留情,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腥,怀里的人更是挣扎的厉害,心下一恼,猛然一松,等他意识到不对时,想要伸手挽回,却已为时已晚。
  “呃~。”
  由于她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猛然向后一退,腰直接磕在桌角上。
  宁莹动弹不得,手捂着被磕到的地方,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瑟缩着连连后退,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自己死前的一幕,恐惧袭满全身,口中不断的喃喃着。
  “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到她这个样子,云廷心中一痛,这事本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听自己的话,待在屋子里面养病而已。
  自己实在不该为了那个人伤害了她,有心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见她忽然抬起头哆嗦着嘴唇,似乎是吓得不轻,脸上挂满泪水。
  “王爷,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见姐姐了,我一定听话,再也不出这个屋子了,求王爷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错了。”
  听着这一番告饶,云廷的心都要碎了,实在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将人吓成这样,心中愧疚无以复加。
  “不会,我不会再碰你了,真的。”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打呢。
  廷向前一步,她就挪着小步向后退一步,他实没想到,她胆子竟这么小,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宁莹,我不会打你,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不该这样的,你想见谁见就好了,我不怪你。”
  他想说不该看到三哥在外面,就把怒意转移到她的身上的,可他不想提他,手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胸前的衣衫湿透,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你刚刚可有伤到?”
  “嗯,腰碰到了桌角,有点疼。”
  由于哭过,睫毛上湿湿的,一根一根的翘着,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头一软,整张脸红扑扑的,唇角还有自己咬过留下的伤口,这每一样,无不宣誓着,都是的杰作,心中愧疚更甚,伸手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抱到床上。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药。”
  宁莹动也不动,安静的在床上躺着,等他拿药,因为那一下的确撞的不轻,他这样霸道专横,这样的日子过的实在让人心惊肉跳,她实在怀疑按照这样的形势,只怕等不到弟弟和那人回来,自己就先去半条命了。
  前世两人见面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最多的是相看两厌,相见的次数一年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若是没有大事,两人几乎不怎么见面,动手的时候也无非就是他将自己关进冷宫之后,哪一次想起云旌就要过来摔一些东西,最后才越来越疯狂。
  现在这才两个多月,就被他亲手弄伤了几次,她真的等不了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云旌,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和自己最亲近,也对自己最好,可他,终究是想要利用自己,这个人不行。
  还有什么人能带着自己逃离王府呢,她想不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得做点什么,就算要找,也要找一个会武的,有能力,又忠心的。
  这样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她不禁暗怪自己,前世一心只看到那个男人,谁也没有关心过,如今人到用时方恨少。
  想到楼少将军,他虽然一身武艺,又好说话,终究还是太小了,若是被楼将军知道,只怕绝对饶不了自己的。
  等到云廷回来时,就看到宁莹用手擦着脸,想来刚刚又哭了,怪不得古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
  “这个是皇宫秘制的药膏,消肿止痛一天就好。”
  “谢谢王爷,让小叶来就可以了。”
  她看着他手中的暗红色雕花瓷盒,那是皇宫里一等一的好药,前世自己无论伤的多重,从来没有用过,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不配,现在他却亲手送过来,倒真是有些讽刺了。
  “呵,现在又叫我王爷了,看来,你还在生气,我也不会怪你,本就是我太冲动了,你趴过去,我来就好。”
  “这···”
  “怎么,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快转过去。”
  宁莹脸红了一下,罢了,前世今生,自己的身体都是他的,好像介意不介意,都是这个人,于是认命的转过去。
  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入目的便是那腰间醒目的紫红色,比那一枚铜钱还要大,周围已经肿起一片,可见磕到的时候有多疼。
  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让她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舒服的趴在床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指腹在伤处轻揉着。
  也不知是药膏的作用,还是他的指腹过于温热,碰伤的地方开始热起来,直觉得有些辣辣的热,等他抬起手,那热辣辣的感觉才消退一些。
  原以为已经擦好了,谁知他的手忽然附在背上,若是猜的不错,他抚摸的地方,正是那些伤疤。
  宁莹紧张了一下,刚刚只顾着想着自己的逃跑计划,全然忘记自己背上全部是那可怖的伤痕。
  “王,王爷,不,不要碰,那很丑。”
  说着便拉起旁边的被子想要盖在身上,却被他一把扯住,扔到一边。
  “你嫌丑,那本王就派人研制最好的药,把它恢复如初。”
  “不,不用了,宁莹觉得这样就好。”
  恢复如初做什么,还不如这样来的自在,反正无论介不介意,他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他若介意那就更好了,反而不用费尽心思躲着他了。
  手指始终在背上流连,宁莹忍不住了,问道:“王爷,药可是上好了?”他一直不让自己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每一道疤,应该都有一个故事吧,什么时候跟我讲讲它们的故事?”
  “这些也没什么,不过是幼时调皮,又不肯服输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故事,他也真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