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身上的异香

  宁莹醒来时,自己正满身大汗的被这个人抱在怀里,想到梦中他的暴行,一下子将人推开。
  在她醒来之前,他就醒了,只不过想要多抱一会,哪知竟被她差点一把推下床,若是熟睡之时,只怕早就掉下去了。
  “你醒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叫着为夫的名字,抓着为夫,走都走不掉,现在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要躲着为夫。”
  宁莹听着这么多‘为夫’头皮发麻,想到晕倒前那个黑衣男子说的话,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压抑着心中的害怕,和颤抖的身体,另一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夫君,您既然不嫌弃宁莹身上的汗味,宁莹又怎么会躲着您呢。”
  汗味?云廷低头靠近她,并未闻到她的身上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奇异的幽香,仿佛只有在与她行房事的时候才会闻到,难道是她向上的汗液?
  她的体质,难道说,与常人不同?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极高,她平常用的香,实在太重,虽然只是很清新的香,却也是别人几倍的量,奇怪的是,她身上的香,并未像别人那样会引起反感,这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她的身上,似乎藏着许的秘密,真期待一点一点揭开这些秘密,显现出原本的她的样子,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有大把的时间。
  “你现在好些了吗?”
  “唔,头还有些晕,心里也不舒服,我想回王府了。”
  “既然不舒服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其它的事为夫去做。”
  “嗯。”
  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说‘为夫’这两个字了,前世的时候,竟没听到他说过一句,宁莹安静的侧躺着,看着他整理衣袍,心中忽然漾起一层幸福的涟漪,只是她本人没有发现罢了。
  等他走后,宁莹便急急的去沐浴去了。
  “小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可知我身上的味道差点被他闻到了。”
  “您是在说王爷?他回来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您昏迷了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怎么会····”小叶不敢再继续推脱,里面的情形她不知道,难道王爷在她病中也不肯放过她?
  “算了,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能再让他进去了。”
  照他说的那些,自己一定在睡梦中说了什么话,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若是哪天再忽然说出与前世有关的话来,以他那样的性子,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自己更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是。”
  小叶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了,心中暗暗发誓,绝对要保护好王妃,她身上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会引来大灾难的。
  云廷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群人来,宁莹看他臭着脸的样子颇觉好笑。
  “见过八王妃,皇上听说王妃患病,特派路某前来看望,这些药材是皇上亲赐,不知王妃身体可好?”
  “路大人不必这般客气。”
  宁莹看了云廷一眼,云廷接着道:“路大人请坐。”
  路鸣正求之不得,自那日合奏之后,一直想找机会见她,却始终没有借口,如今倒是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她见面了。
  他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见惯了人的云廷呢,自他听说宁莹病了眼神都有些飘乎,见到自己出现,更是主动问起,这才引得皇上重视,派人送来了东西。
  他倒好,甘愿跑腿,无非就是要见见王妃,再看王妃,似乎对他也格外的不同,还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路鸣倒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天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给她听,碍于王爷还在,只得挑一些重要的事情说着。
  看到她倒被自己幽默给逗得合不拢嘴,只得捂着嘴轻笑,心中不禁大叹可惜,可惜斯人已是他人妇。
  云廷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路大人,王妃还在病中,不宜多说。”
  “啊,是,王妃,在下不知可还有幸再和王妃合奏一曲?”
  “当然,能得路大人赞一句知音,宁莹比得了十箱珠宝还要开心。待他日病好,宁莹把《引凰曲》找出来,借与大人观赏。”
  “如此就多谢王妃大义了。”
  路鸣一揖到底,以示感谢,欢喜的走了,走至不远处,竟和一位女子撞上,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连忙赔罪。
  哪知那被撞的人就是客居在王府的翟青莲。
  “大人不必如此,青莲不过一介民女,实在当不起。”
  一个民女?能出现在皇家的狩猎场?还离八王爷住的地方如此之近,想来她也是和八王妃相熟。
  “青莲姑娘,如今夜已渐深,姑娘还是早些回去,莫着了凉,恐添疾病。”
  翟青莲往旁边亮着灯的地方望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若能病一场,倒也好了。”说罢施施然走开了。
  “怪哉,竟还有人想着生病,一定病得不轻。”
  说罢不再想她,心中开始惦记着回程的日期,去王府时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又该拿什么样的曲子与她合奏,只一想到这个,别的什么都管不了了。
  屋里,宁莹被逼到角落里,缩成一团,巨大的阴影投下来,直直将人罩住,不见一丝缝隙。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一团,心软了一下,面上仍然冷硬的看着她。
  “那路鸣,可是比本王好?”
  宁莹斟酌着,现在该怎么办,他这个样子,明显是生气了,要不要故伎重施?可这样会让他往不好的一方面想的吧,她不敢再试,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您最好。”
  “哼,依本王看,在你眼里,谁都比本王好,你对着别人笑的次数,可比对着本王的时候多多了。”
  完了完了,连本王都出来了,他一定是生气,气狠了。
  “王爷,您错怪宁莹了,他讲的笑话又好笑,宁莹忍不住笑了,这也没什么的吧?”
  “所以,你这是在怪本王不会讲笑话了?”
  “不,不敢。”这强大压迫感,宁莹真的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