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对峙
也不知为何,这动静闹得极大,更是引来了充天宫的弟子。其中一人,便是那傅官。
这没找着人,倒是顺路来看戏。对于韩家的下人,还是颇为无奈的。
就见黑压压,到底是逍遥城的大户,要不是看门的下人极力挡着,恐怕真要都给传了进去。
可另韩家下人奇怪的是,不就是个女的,至于如此劳师动众吗?难道重天宫这次闹大了?
往里稍微斜一点,就见一女双手抬高,挂在那白绫上,而那白绫挂在了公孙家最高的那根横梁上,也不知是谁让她如此肆意妄为的。
就见傅官整个人跪在地上,努力地恳求着,外面无数的人都帮着喊着。
“你别假惺惺了,如果陈炼说的是假的,那莫芯与静之呢?难道她们也冤枉了你?只是可笑,为了你这个畜生,我居然……居然……”
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脑袋挂上去了。可就在这时,一颗石子突然从侧面飞出,一下将白绫打断。
“胡闹,荒唐,我公孙家岂是耍脾气的地方?”来人正是公孙家的老祖宗。他拄着拐杖,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但每一步都给人一种压迫的气势。
公孙家虽然依附重天宫,可却不是怕,而是联合,因为重天宫庞大些,因此怎么看公孙家也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然而老祖宗个人的实力却是重天宫宫主都忌惮三分的角色。
“噹,噹,噹。”缓慢而又沉重,每一下都足以摄人心魂。听闻重天宫宫主闭关多年,很多人都觉得应该已经到了圣阶。而面前的这位老者,看似没有,似乎距离那境界不过一步之遥,但谁能知道?这种强者其实很多情况下都是可以伪装了,陈炼就被骗了,他以为这位老祖宗不过刚刚金阶而已。
缓慢坐在大厅的中央,“噹!”这声比之刚才不知响亮了多少倍,更是发出了一道气息,一下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我还没死呢?怎么想比我死早些?那也要给我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话是对着半躺在大厅中央的涵容说的。其实老祖宗对涵容比公孙静之更加地疼爱,公孙静之怎么说也是外面进来的。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愿,也没任何办法。况且就目前看,还跟陈炼没什么关系。
要是如公孙静之一般,他老人家大可以直接跟重天宫决裂。起码现在的北房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染指的。
目光投向稍远些,在那依旧跪着,有着三分干泪的傅官,随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极为重天宫的人。于是稍微客气了点道,“傅官,既然你与我家涵容有实际,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毕竟现在被陈院长说你勾结魔族,我想不管是重天宫,连我们都想弄个明白。不如这样,你带着涵容去趟北房,当面对质,你可敢否?”
老祖宗的这个想法其实也就是给重天宫一个台阶,起码我做人到位,万一要真是,你们处理你们的傅官,涵容对不起,到时候借口被他哄骗,自然不受牵连,况且现在涵容的表现也说明了一切。
只是这种事,涵容心中早已定论,再去北房,或许就显的多此一举,况且她与傅官的事,当见到公孙静之,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现实却不容她想那么多,这是老祖宗的命令,由不得她不停,而且傅官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在如此多人面前,他还是咬了咬牙,毅然答应了下来,只待能够在去北房的路上,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府内事情告一段落,在府外门口,韩家的下人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于是有人赶紧会韩家禀报,其他人则马不停蹄,直接朝北房赶去。
于此,一切的症结就只在北房,倒是自然会分晓。傅官是真希望,陈炼到时候没有任何的证据,否则定然会有*烦,不但名誉扫地,就连性命都是问题,更重要的,这魔族的计划也可能就此泡汤。
摔下知道的还是陈炼,当他接到来自逍遥城的消息后,他周边的人,颇为慌张,就连先前对陈炼有些赌气的公孙静之,此时反倒不在乎自己了,相反见陈炼眉头舒展,可她还是极为不放心,忧心忡忡地望着。
陈炼的那种舒展,让人捉摸不透,没人了解到底是为何。应该说,此等情况下,他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解决之后傅官与其对峙的问题,然而陈炼拿着一个口杯,丝毫没有任何要紧的意思,只是询问了一下寒山门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其他事一概不再多言,径直一人走进了密室中。
却说一日后,当重天宫的人来到北房山下,陆寒依旧是一人看着,见对方送上引荐贴,随手看过,也没打算带路,也没打算给个说法,直接站起,居然孤身一人向山下离去。没人看明白,直觉的莫名其妙,似一个路人一般。
可陆寒没那心情,自然几人也不愿在就此耽搁,即便有什么事,陆寒这做法,倒也是个理由。
上了台阶,刚见大殿的平摊,四周弟子在练习功法,那架势,可一点也不逊色与重天宫。至于人数,更是不在少数。
一引路弟子上前,忙问道,“敢问各位重天宫的客人,请问有何事?”
“我等是来找你们陈院长的,前些日,我们没个依据,今日不管真假,我等定要有个了断。”说这话的,自然是上次有些受气的洪飞。
见来势汹汹,那小弟子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得道,“容我去通禀一声。”
可没等小弟子回头,对面已走来一女,那便是芷蓝,论气质绝不逊色与其他任何一女,更有那份男子一般的打扮,即便如此英气依旧显露,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见来此,洪飞只顾气气,却也并未所动,反倒是没来过的傅官,像是看傻了眼,急忙行礼道,“这位师妹,我等是来求见陈院长,与之商谈关于我的事,不知可否?”
芷蓝故作不知,装作疑惑道,“你是?”
“他就是傅官!”身后的涵容厉色道,不过这声却引来了芷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