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宁子龙
“不……不……不”诸葛齐有些结巴。
王振瞄了诸葛齐一眼:“怎么?你的大事呢?”
诸葛齐今天在王宅受挫不小,听到王振终于进入正题,他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勤王令惊现后,工部右侍郎欧阳涛夜半潜入大国师府,至于密谋着什么?小人不得而知,但是令人不解的是,户部尚书念朝天暗中培养的死士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一向中立的户部也有了大动作,工部肯定有大秘密。情况比王振预料的还要严峻,今天的六部会议比他想的还要凶险,面对六部诸位大佬,他还是差些火候。
岳蕊与诸葛齐看着王振,知道他正在深思着什么,二人皆沉默不已。
王振经过一番深思,双目一紧:“白翔”
白翔执掌暗夜六子,拱卫王宅安危。
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暗夜六子之一白翔,拜见王大人。”
“今天王宅有什么异常没有?”难道马删今天目标不是梁相,而是他王振?
“没有。”白翔仔细回想了今天王宅,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今天马删到底想做什么呢?”王振苦苦寻思,无论马删有什么底牌,决计无法拿下梁相,梁相坐着科举党的头把交椅,科举党与察举党维持了接近十年的和平了,马删没有道理这种时刻与梁相摊牌,户部与工部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次南京事件是六部争夺的焦点,如此大的好处竟然落到了他王振头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该如何取舍?
“大人,求见。”王管家走了进来。
黑煞岳蕊吃惊道:“怎么会是他?”
“没想到最先行动的竟然是工部。”宁子龙深夜到访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谈,王振一直在等兵部尚书圭言。今天的六部会议达成共识,马删的出局,察举党的二号人物圭言肯定亲自挂帅,他一直在等,竟然等到了宁子龙,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你去带他去前厅等候,我随后就到。”王振对着王管家说道。
诸葛齐看着王管家走了出去:“大人,我呢?”
“你和岳蕊连夜赶往南京,一定把人救出来。”六部已经紧张如此,天启局势决不能继续恶化,王振整了整衣冠。
“若是有人阻挡?”诸葛齐想起独孤九天。
“杀!”王振岂是那犹犹豫豫的人?
王振发了话,诸葛齐便是有了尚方宝剑,四大世族之首又如何?敢对王族出手,他独孤家也便走到了尽头。
诸葛齐与岳蕊都走了出去之后,房间只剩了王振与白翔。
“你说梁相为什么不亲自挂帅?”王振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他一直站在梁相的身后,默默支持。这次事件马删与梁相注定不会出手,让他一人周旋于四部,总感觉他还差些火候。
“我相信大人。”白翔对王振是信息满满。
“走吧!去会会工部,看这次他们会出什么牌?”
白翔跟着王振走向了前厅。
“别来无恙啊!王大人。”宁子龙看到王振走进,热情地打招呼。
“哈哈,咱们俩就别来这些虚的了吧!”王振笑着说道。
“还是要客气客气的。”镇北王府的事宁子龙不能不管,这些年为了加固双-延防线,镇北王府给了他们工部多少好处?这下镇北王府出了事,他们工部肯定得意思意思。
“咱开门见山吧!要我做什么?”两人都是六部大佬,有些规矩他们彼此心知,王振不喜拐弯抹角。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这次镇北王府派兵前往南京,希望你行个方便。”宁子龙求人办事,笑吟吟地说道。
“方便?怎个方便?”朝鲜局势只有王振清楚,镇北王府不宜擅动,他不但不会让镇北王府率军入关,甚至会制止镇北王楚保保入关救子,他不会将天启安危进行交易。
“不多,五千东北铁骑。”宁子龙说的云淡风轻,诸侯王率军入关救子这是诸侯王的特权,只要率军不超过八千,便不会有人制止,毕竟每郡郡城驻兵都超过两万。
“不可,朝鲜时刻有可能发生动乱,一旦镇北王府分出五千铁骑入关被朝鲜方面得知,很有可能提前爆发动乱。”王振想要制止便必须将朝鲜局势告知宁子龙。
“这个消息我已知晓,不然我也不会来找王大人啊!朝鲜小邦而已,根本威胁不到我们天启。”
“是,朝鲜是威胁不到我们天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朝鲜是我天启属国,一旦朝鲜动乱,朝鲜王族势必向我天启求助,到时镇北王府没有足够兵力支援朝鲜,一旦叛军得逞,其他属国会怎样想我天启?一个连属国也无法保护的盟主国?”王振主管对外事宜,他不会允许有任何重大外交事故发生的可能。
“那你如何制止??”宁子龙反笑道。镇北王府率军入关符合政治规矩,王振不能随意打破政治规矩,宁子龙想到了这。
“给我十天,我给你一个完整的镇北府世子。只要十天,十天之后,我决计不会阻挡。”
“什么时候王大人如此幼稚了。”宁子龙大笑道。
“你说什么?”王振有些不满。
“大军入关,到达南京,至少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镇北府世子怎能救不出来?那王大人认为大军入关又有什么用呢?藩王率军入关并不是为了救子,而是为了找回颜面,随随便便对王族出手的下场难道王大人忘了吗?”
王振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这,王族只是安全受到威胁,便要血洗一城,如此残忍。最被他们这些儒生所不齿:“我知道你与镇北王府的关系,我想求你别让镇北王府率军入关行吗?”
“求?我今天来不就是求王大人放镇北王府入关的吗?”宁子龙在六部会议上看到王振对镇北王府如此决绝,加之今日科举党大胜,他才会来知会王振一声,毕竟王振可是全权代表六部处理勤王令事件。
“我既然无法制止,你还来干什么?”王振有些泄气道。
“我来是为了令一件事,一件旧事。”
“旧事?”王振有些疑惑。
宁子龙看了看白翔,似有所思。
“不妨,他是我心腹。”王振知宁子龙顾及到白翔。
“那我就讲了。”
“但说无妨。”
“今天你也看到了,梁相手中有我工部的黑账,我今天来是为了那本黑账。”宁子龙眼角闪过一丝凌厉。
“你想让我背叛梁相?”王振有些不解,宁子龙怎么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不,我只想要账本,我知道你可以办到。”
“你知道这账本意味着什么,别说我做不到,就算可以,我也不会做。”王振等着宁子龙掏出底牌,没有底牌,宁子龙绝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