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之争

  独孤九天看到勤王令从他们独孤家发出,大骇,迅速奔向净室,“勤王令”时隔四十年竟然在他们独孤家发布。
  巨阙与青也的交锋时隐时现,他已然感觉到两股剑气杂乱在一起。
  两把名剑的交锋往往更容易被人感知。
  “住手”随着独孤九天赶至净室,九剑横飞,交战二人无不收手抵抗九剑,独孤九天的剑道造诣早已达到了人类身体的极限,虽因年岁所致,再也无法达到巅峰时战力,但此时分开二人却也不是那么困难。
  长安天机阁,
  “什么人敢对王族出手?”大国师灵镇子赶至天机阁,看着天机阁阁主说道。
  “只能精确到南京。”
  “能不能精确到是哪位诸侯王。”灵镇子是诸王在长安的代理人,代表着诸王权力,此刻勤王令的颁发使得他必须迅速做出抉择,最快的时间救出王族。
  “一等王爵,镇北王楚保保。”
  “怎么可能,没搞错吧?”汗滴从灵镇子脸颊上渗出,在他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对镇北王府出手,一旦处置失误,他灵镇子国师之位可就保不住了,他怎能不急迫?
  “确认无误,确是八王之一的镇北王楚保保,亦或者是镇北王府世子楚镇。”
  “楚家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让人在南京将勤王令逼了出来。”上任天启帝看着唯一的心腹宇文长平说道。
  “陛下,这次勤王令的颁布定然引起政局动荡,各方势力平衡很有可能打破,我们的机会到了。”宇文长平这些年暗中提拔心腹,在天启有了一定的地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明着站在天启帝身后。
  “且看安平如何处理,只要楚保保进京,灵镇子那个老家伙就不能在保持中立了,能不能趁势拿下安平就靠你了。”上任天启帝对这宇文长平还是十分满意的。
  “那臣下去准备了。”宇文长平跪着行了个礼。
  “去吧!”
  安平也有些慌了,他与灵镇子私下有着盟约,诸王保持中立,而他放权给诸王,现在勤王令的颁布,无论八王中的哪一位入京,都不利于他在皇城的统治:“先不要管青城了,你去,立刻赶至南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何林跪在地上,他已经将人手调了出来,本欲血洗青城,现在看来得先去南京了。
  “收拾完了没有啊?”张十四没想到陈一刀这么墨迹,何林这次出任务竟然带着他二人,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这陈一刀磨磨唧唧,如果耽误了出发时间可怎么办啊!
  “为什么要叫咱们?咱又不会武功,东厂那么多人不去,为什么从咱二十四监出人?”陈一刀不知何林什么心思,向他这个级别的宦官本也接触不到何林,怎奈何林频繁出现在他眼前,肯定有是何林为了带他去而特意寻找的借口。
  “听说勤王令颁发了,这次肯定又有一番血雨腥风。”和十四有些兴奋。
  “勤王令?”
  “估计你也不知道。勤王令是八王特权,只有八王及其王府世子才可拥有,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可动用。一旦动用,凡是贵族皆出力勤王。上一次动用勤王令是在四十年前,当时御胡王世子在中士山遭遇不测,勤王令一经颁布,中士山直接封山,长安为了安抚御胡王,中士山两千七百口人惨遭血洗,中士山山主也不例外。”和十四越说越尽兴,只好像他亲自经历一般。
  “好了,我们走吧!”陈一刀对这勤王令丝毫不感兴趣。
  吏部,六部尚书,左右侍郎齐至,意味着天启此刻最强大政治势力——相权在此刻已经拧成了一股绳,来应对此次的突发事件。
  “不带宇文长平真的好吗?”礼部尚书一向对宇文长平有好感。
  “此次会议带他无用,在座的皆是六部实权人物,带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人物好么?”吏部掌握着人事调动,是六部之首,吏部尚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丞相。
  六部之间也并不和谐,不过对外还是十分团结的。
  刑部尚书马珊一向对江湖人员私下比武所不满,:“这次又有人公然打破游戏规则,此次恶性事件皆因长安对江湖太过放纵所致,我认为因趁此机会彻查江湖,拿下哪些数次违反律法的江湖势力。”
  礼部主管外交事宜,礼部一直不赞同诸王离开封地来往江湖,礼部尚书王振对诸王皆是不满:“哼!朝鲜大乱将至,镇北王楚保保竟然敢来中原?那谁坐镇东北?”
  “现在不是讨论朝鲜的时候,救出镇北王才是当务之急。”工部对镇北王府一向充满好感,东北发展十分迅速,需要工部大力支持,与工部尚书宁子龙相处十分融洽。
  马珊与宁子龙并没有冲突,“救出镇北王之后趁势灭了独孤家等四大武学世族,江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马珊如此极端显然不是吏部尚书梁大坤所希望的:“别将你的个人恩怨放在这里讨论。”
  梁大坤一句话奠定了此次会议的主题:“个人恩怨皆放在一边,此刻保持现有的政治平衡才是大事。”
  “哼!我们出手总比镇北王府出手强的多,如果楚家父子有一人出现意外,你心心念念的江湖还能保得住吗?”
  梁大坤与马珊之争已然放在了明面上:“那也不用你操心。”
  “地坤就赏了你一张大饼至于那么护着吗?”马删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与梁大坤翻脸,丝毫不将吏部放在眼里。
  “你……”梁大坤是寒门出身,曾励志改变天启现状,势要提高天启底层人民生活状态,在未入仕之前落魄十年,饥荒到时,差点饿死,幸亏当时的罗汉堂堂主,现状的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救他一命,这才有了后来的吏部尚书。
  马删认为贵族出身的宁子龙一定会支持他,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毕竟他所代表的是察举制下的仕子,而梁大坤代表的是科举制下仕子。
  这年头察举制占了上风,不然马删怎敢如此嚣张。
  “过份了,马删。”兵部尚书圭言说道。
  “有什么过不过份?看他梁大坤将天启变成了什么样了?我侄子马元只是睡了个贱奴就被他发配到了荒凉之地。你圭家难道没有族人被这梁扒皮送入大狱的?”
  梁大坤大手一挥,与面前桌椅发出巨大声响。
  为了改变天启混乱的局面,他是鞠躬尽瘁,才有了这相对稳定的天启政局,现在看这马删竟然连脸面也不要了:“好,既然你要算,那咱就好好算算。”
  “你想怎么算?”马删认为他胜券在握了,户部一直和稀泥,礼部尚书是科举派,兵部与工部都是察举派。
  “来人,取账本。”梁大坤改革以来查出了一系列黑账,为了维持大局,他一直隐忍不发,今天这马删得存进尺,他不得以拿出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