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是时候给你说说一些江湖规矩了。”
宁朝宗吩咐下人将二人尸体收起来,送往三道门。吩咐完这些便带领众人换了地方议事。
上官洁拉着宁彩儿走在了几人后面,今晚他也有很多事要与宁朝宗商量。
马涛与宁朝宗坐在主位,上官洁与宁彩儿坐在一起,其他二位长老与宁策也来到了大厅。
“独孤水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之所以对和家父子如此决绝,定是独孤家家主亲自下令。不仅是和氏父子,估计再过几日,三道门便会在江湖上除名了。”宁朝宗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身处江湖之中,有些规矩必须遵守。和氏父子从百宝阁口中夺食,便是与整个天启贵族为敌,任他靠山是谁,哪怕是当今圣上,也难保他们平安。”
“掌门说道不错。”暗地里马涛与宁朝宗虽然不和,但毕竟身处一派,在后辈面前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
“上官贤侄江湖历练多日,想必对一些规矩也有了一些了解,不妨讲讲。”宁朝宗对上官洁的实力有了重新的认识,他巴不得宁彩儿嫁与上官洁,此下便欲缓和关系。
“近年来,三道门劫掠人口规模是越来越大,已然引起了百宝阁的不满,前些日子就有消息传出,百宝阁南京分阁阁主深夜前往独孤家,至于说了什么,估计多半与这三道门有关。”
宁彩儿显然有些不解“百宝阁为什么不借助官府剿灭三道门,而是独孤家?
马涛慈祥地说道“你知道独孤家为什么是四大世家之首?”
“难道不是因为独孤九剑?”
“当然不是”宁策骄傲地说道。
“嗯?”宁彩儿更加不解了。
“独孤家是什么爵位你可清楚?”宁策道。
“独孤家竟然还有爵位?”
“独孤家之所以是四大世家之首,不只是因为其强大的实力,更多的是其南靖候的官方身份。
削爵制颁发后,南京因远离边疆,无法得到功勋,大多数贵族在历史的长河中化为了平民,可是独孤家族不仅爵位未降,反而从三等侯爵升为了一等侯爵,为何?
不就是因为其既是江湖门派,又是天启贵族。
有了这双重身份,江湖门派遇到官司便要仰仗独孤家,官府遇到一些来自江湖的麻烦事也会去寻找独孤家。
这样的背景下,独孤家才拥有与丐帮争雄的资本。”
宁朝宗甚是满意上官洁的解释。
宁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独孤家大发英雄帖不就是要借着此次独孤家血案来清洗江湖吗?”
“不是独孤家要清洗江湖,而是朝廷权力的斗争愈演愈烈,已经波及到江湖了。四大世家为了保住爵位,一定会大动作,独孤家率先发难,隐藏在江湖中的大毒瘤是在劫难逃了。”宁朝宗说起这个不免有些兴奋,一些门派的覆灭,会给青城带了很大的发展空间。
这种门派发展的关键时刻,马家又涌现出像上官洁这样的好后生,他们马家壮大就在此刻了,便对着上官洁说道:“这场江湖动荡势必会危及青城,好后生你最近就留在青城吧!正好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你的亲事我马涛全包了。”
宁朝宗看大长老马涛为了留住上官洁,感情牌都打了出来。他这个掌门也不能落后,“上官贤侄,我看你与彩儿的很是般配,不如先留在青城,早日为上官家留下血脉。”
上官洁外出历练之后武艺大涨,未来很有可能成为武林中扛鼎之人。
青城派掌门与大长老这才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挽留。
宁彩儿抬头看向上官洁,看到上官洁正在看着自己,羞涩地低下了头。
上官洁看着宁彩儿,他吃的那些苦又能算的了什么?只要宁彩儿幸福,他怎样都可以。
“看什么?还不赶紧谢过掌门。”二长老宁朝天笑着说道。
上官洁当即反应过来,连忙和宁彩儿跪在地上,“多谢岳父。”
“我把彩儿可就托付给你了。”宁朝宗满意地说道,上官洁如此优秀,他们青城壮大在即。
“快快请起。”马涛扶着二人起来。
几天后,上官洁与宁彩儿的婚礼在青城举行。
上官宅
宁彩儿摸着上官洁脸上的伤口,眼里止不住地往下流,“上官哥哥,你这左眼差一点就瞎了啊!就差那么——”
上官洁将脸上的俏手抓在手里,“怎么能瞎呢!我还没有看够你呢。”
“呜呜”
“别哭啊!”上官洁看着宁彩儿一直哭,他只觉心里如刀扎一样。
宁彩儿想起上官洁这两年实力上升如此之快,他要受了多少苦啊!她每想起这里,眼泪便不住的往下流。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上官洁显得那么笨拙。
“扑哧,你还是那么笨。”宁彩儿终于止住了眼泪。
“我——”上官洁还未说出,宁彩儿便吻住了他,他到口的话咽了回去,反应过来之后,他转向主动,反身压倒了宁彩儿。
宁彩儿推开他“你这时候怎么不笨了?”
上官洁哪顾得上回她,再次压了上去。
第二天中午上官洁摸了摸头,头还是有些疼,很长时间没有起来得这么早了,他有些昏昏沉沉。
“喝杯粥吧!”宁彩儿端起一碗粥走了过来,她早已起来,早餐已经热了几遍,这下看到上官洁起来,便走了过来。
上官洁坐了起来,伸手取粥。
“别动。”宁彩儿坐在上官洁旁边,含情脉脉地说道:“睡了这么长时间,我来喂你吧!”
“真是个贤妻良母。”宁朝宗从外走了进来。
“岳父”上官洁感觉不好意思,连忙伸手取碗。
“别,你们继续。”宁朝宗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
“真是棒打鸳鸯。”马涛看着宁朝宗走了出来,冷嘲热讽地说道,他和宁朝宗一起到达上官府,得知上官洁还未起床,便欲与宁朝宗下午再来,可是宁朝宗偏要进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宁朝宗尴尬地说道。
“得了吧!你我又不是没年轻过。”马涛笑的越发得意。
上官洁在宁朝宗走了之后快速整理衣冠,粥也顾不上喝了,便欲直接出去追上宁朝宗解释一二。
“那是我父亲,你紧张什么?”宁彩儿衣服已经替他准备好了,她知道上官洁不太注重穿衣。她没有嫁给上官洁她管不了,现在既然嫁与了上官洁,她便要什么都要插手。
“我——”上官洁一紧张又结巴了起来,他是典型的妻管严。
“我什么我?过来,我替你更衣。”
“哦!”他落魄地走了过去。
“好后生,这没有什么,他宁朝宗第二日下午才起的床。”马涛这下劝解着上官洁道。
上官洁本以为只有宁朝宗一人看到自己那幕,没想到这大长老也在门外,整天闷闷不乐道。
“你怎么了,哭丧着脸?”宁彩儿看着上官洁郁闷地练剑,便出口道。
上官洁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今天中午那事?”
“嗯”上官洁点头道。
“一个大男人还在乎这个?”宁彩儿看着上官洁,心想真是个孩子,她走过去靠在了上官洁怀中,安慰地说道:“只是你昨天太累了。”
她不说还好,听到她如此说,上官洁更觉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