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伤心认尸
南宫蓝接过天之心后,仔细检验了很久,最终向徐拓海点了点头。
徐拓海看着君兰,不禁把手里的刀子握地更紧了。
南宫蓝:“可不要心软了,通常感情用事的男人都做不了大事。”
徐拓海把心一横,“请不要怪我。”
他把刀子用力一划,便把君兰的声带、大动脉全都割断了。
鲜血顿时从她颈部喷洒而出,随即君兰倒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周遭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夜,夹杂着死寂般的冰冷,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跳动。
端木雪樱慢慢地走向君兰,徐拓海再次紧握着刀子,准备上去再给樱后一刀。
忽然,大祭师从端木雪樱的背后拉住她。
“女儿死了,我们走吧。”
“不,我要替她报仇,我不能让她就这白白地死了。”
端木雪樱像疯了一样,抢过大祭师手上的神谴扑向徐拓海。
南宫蓝一把拉开徐拓海,口里念着咒语,忽然天之心便化成一把绿色的剑刃。
大祭师见状,连忙把端木雪樱打晕,强行背着她跑了。
徐拓海连忙朝着他们追赶过去。
南宫蓝一个箭步冲在他前面拦着他,说:“不用追了,以你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你师父的。”
徐拓海:“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去?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可你别忘答应我的事,我们之间还有契约在身呢!”
南宫蓝:“杀那个贱人的事,我可是一分钟都没有忘记,只是现在大祭师出手了,而你手上的神谴也早被他所得,这事就更添了变数。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徐拓海:“不知道你是真的像那个老妖婆所说那样是因为藏太久而变的胆小还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就算大祭师拿到神谴又怎样?你一样手握天之心,胜算仍在我们这边。”
南宫蓝:“你刚在她面前杀了她的女儿,你又不是没看到她那样子,一个女人要是疯起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人的生命可只有一次那可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在没有90%以上的胜算之前可容不得你去试探啊!”
徐拓海:“妈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自己胆小如鼠的事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南宫蓝:“注意你的言辞,毕竟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
徐拓海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君兰的面前,出于愧疚,他甚至都不敢看着她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
他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苦涩地说:“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们了,如果再见的话,请你一定要记得我,要找我来报仇。”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一下君兰的额头,然后跟着南宫蓝离开了。
再说把杨爽接回家的易木越想越对劲,君兰这么晚都还没有回来,电话又打不通,她以前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墙上的挂钟指着十二点整,苏沫也急了,她连忙拨通了明理的电话。
而明理也根本不知道君兰的下落,司徒和端木临知道君兰失踪后,连忙和易木分头开车在路上盲目地找人。
这时,明理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姥姥,这么晚你不睡觉怎么打电话过来找我啊?是不是姥爷他出事了?”
“明理啊,不是你姥爷出事了,你妈呢?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她……她不在啊,有事吗?”明理心虚,毕竟老人家年纪大,怕他们知道消息后会担心,不如先瞒着,说不定明天人就找到了。
林姨“哇”的一声哭出来。
明理这下心更乱了:“姥姥,你先别哭了,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林姨断断续续地说:“你妈……你妈……她可能出事了,警察刚刚通知我叫我们到市公安局去……认尸……”
“什么?”明理一听,惊得大叫起来。
吓得旁边正在开车的司徒也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吗?”
明理调整了一下情绪,安慰林姨:“姥姥,你先着急,可能只是警察认错人了,那不一定是妈妈,你们先到公安局看看,我们稍后就到。”
挂断电话后,明理对着司徒说:“别找了,掉头先到公安局去吧!”
端木临:“现在报案可能警察还不受理呢!”
明理强忍着眼泪:“警察通知姥姥去公安局认尸。”
最怕空气忽然地安静。
端木临打了电话给易木:“你女朋友现在可能在公安局里,你见到她父母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易木挂断电话后,还傻傻以为是警局找到人了,便想着赶紧过去接人回家。
当易木赶到警局的时候,就找了个值班民警问:“你们是不是林君兰的消息了,我是她男朋友,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值班警员:“你去太平间那里问问看吧!”
易木:“为什么要去太平间啊?”
值班警员:“你去就知道了。”
易木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太平间,只见到林姨傻傻地坐在出面的凳子上依偎着林叔,两人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越来越接近太平间了,周围气温的气温也越来越低,易木也越来越挪不开脚步。
这时,端木临他们也赶了过来。
“你怎么不过去看看?怕吗?”端木临冷冷地问。
易木:“我怕,我当然怕了。我不想进去,我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司徒:“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他拍了拍易木的后背,拖着他进去了。
冰冷的太平间寒气逼人,中间的台面上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站着吴三桂和项莹莹。
项莹莹:“你们也是林君兰的亲人朋友吧?来看一下吧,不然要过段时间等我们处理好案子的时候才能让你们把人领走了。”
司徒:“谢谢,你们能让我们单独留在这里一会儿吗?”
吴三桂:“快一点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说完,他和项莹莹一同离开了太平间。
易木慢慢地向君兰走去,他用颤抖的手从头部掀开了白布。
躺在台面上的君兰就像是平常睡着一样安详,除了过于苍白的脸庞和颈上那一道血红的伤口,易木真不想接受她已经离去的现实。
易木:“君兰,这里很冷啊,不要在这里睡了,你不要再淘气了好吗?大不了我答应你,只要你赶紧醒过来跟我回家,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