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拳法师徒进山 逢爵士父子受伤14

  安奈见赵风来势汹汹,竟不在意,嘿嘿冷笑数声,右手一挥,爵士刀依旧刺向刘水月咽喉。赵风岂能让他如愿?一招“猎虎掌”直击安奈脊柱。可就在他的手掌在安奈三尺外时,他身后已有两剑一刀攻到。欲伤敌,先伤己,安奈料想赵风定会撤掌自保,因此他没有防备赵风这一掌,在他心中,他这一刀只要杀了刘水月就好。可惜,他错了,赵风没有回防,他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下刘水月。可当安奈发现自己错了时,已经晚了,就在他的爵士刀离刘水月颈外三寸处,赵风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背上,他的身躯飞出四五丈之远,倒地不起。赵风自知必死,不过救下刘水月,他已心满意足。
  赵风甚至可以想象卓玛晴和蝉翼剑的刀剑是如何插入自己身体,可是,他并没有死。他不解的转身,只见曹风和齐风早已到来,正死战四爵士和蝉翼剑。他这才知道,刚刚是师兄救了自己。
  齐风道:“师弟,快快看看水月怎么样了。”赵风已听出齐风说话声中有些许喘息,心道:“久战下去,必然惨败,大师兄已有累意,曹师弟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寻机冲出去的好。”答道:“是。”过来搭着刘水月右腕,只觉脉搏甚是微弱,已知受了内伤,连忙背起,拿起宝剑,对希子道:“快想法冲出去,久战必不敌。”
  希子点点头,含泪道:“水月怎么样了?”赵风道:“没事。”继而大声道:“师兄,不可恋战,走吧。”齐风等人闻言,已知刘水月必然受伤颇重,只得道:“好。”希子随着赵风,一路冲杀,怎奈赵风刚刚背后受伤不轻,再者他一说要走,卓玛旸立马过来缠住他,他当真是寸步难移。与卓玛旸战了十个回合,已觉力乏,恰在此时,远处山上传来高叫声:“师父……师叔……”是贺兰门下来了。
  希子循声看去,只见漫山遍野皆是火把。卓玛晴更是惊叫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人?使双剑的,这些都是你的仇家?”蝉翼剑乍见火光,亦是吃了一惊,再听卓玛晴叫喝,已知卓玛晴不愿再帮助自己,心中已有溜走之意,嘿嘿笑道:“这些人仗着人多而已,没有什么真功夫。”卓玛晴冷哼一声:“没有真功夫?”言下颇为不快。
  贺兰门人越来越近,眨眼已在五丈外,四爵士早已出手较缓,大有立马撤手之意,三侠士岂能看不出来?亦是渐渐放松对他们的攻击,慢慢逼近蝉翼剑。蝉翼剑老奸巨猾,已看出苗头不对,虚攻曹风两剑,正欲溜走,齐风却不放过,迎身跟上,一轮快拳,蝉翼剑心乱之下不敌,左胸被一拳打中,栽倒两丈远。
  齐风欺身上前,欲待擒住蝉翼剑,却不料蝉翼剑恰好倒在一匹马儿身侧,他乘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把齐风抛在身后。齐风暗叹道一声,心道:“断了两根肋骨,内腑受伤,一年内难以出力,且让他去吧。”此时,七侠士齐聚,贺兰门下弟子多数在此处,气势之大,足以震慑卓玛旸一行人。
  西湖雨和潇湘雨跑到希子身边,关心道:“公主恕罪,我们失职了。”希子道:“没事,别放在心上。”西湖雨谢过,潇湘雨指着安旭之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公主在此,你们安敢动手?”安旭之一时语塞,不敢答话。
  卓玛晴抱拳呵呵笑道:“误会呀误会,反正使双剑那厮逃跑了,众位师傅,我们到中原以后,定会打探出他的下落,若是有机会定要取下他的头颅,送到贵派,今夜之事,就这么算了吧。”潇湘雨与西湖雨冷哼一声,这才不计较了。赵风怒道:“算啦?怎么算?我受伤那是学艺不精,可是你们伤我爱子,实在不该,哼哼……”卓玛旸赔笑道:“你伤了安奈,这不两清了吗?”
  秦风喝道:“你们伤了水月,看样子我赵师弟也受了伤,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师兄,你说句话,今夜就大开杀戒,有人敢在贺兰山撒野,岂不是找死。”卓玛晴本想好言几句,就此揭过今夜之事,岂料齐风一声暴喝,使她大是不爽,冷笑道:“区区些许人手,本爵士还未放在眼中,你们除了倚多为胜外,还能怎样?”
  秦风喝道:“好呀,看我一人杀了你。”以秦风这般大侠,自是不愿与女子动手,不过他脾气暴躁,听闻卓玛晴之言,来了怒气,这才有此一说。齐风立马阻止道:“师弟不要动怒,今夜之事到此为止,只是希望众位留下万儿,以后好前去拜会。”卓玛晴淡淡道:“瓦剌爵士部落,众位要是兴趣,大可以前去参观。”
  齐风抱拳道:“好,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告辞。”希子却道:“大师叔,稍等,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齐风道:“好。”希子盯着卓玛晴道:“敢问爵士,你们为何要害水月?你们认识他?你们怎么可能认识他?”卓玛晴哈哈笑道:“这小子谁认识?刚刚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安奈要杀他,还要理由吗?”
  希子道:“原来如此,那好,告辞。”齐风一挥手,贺兰门下缓缓撤去。七侠士等簇到赵风身旁,关心道:“水月到底怎么样了?”赵风道:“脉搏很微弱,要赶快治疗。”齐风道:“事不宜迟,就在此处治疗好了。”
  曹风道:“麻烦众位师兄为我护法,我来帮水月推宫过血。”秦风道:“还是我来吧,曹师弟你刚刚一番激战,真气还未恢复,现在不可强行运气。”曹风点头道:“那好。”秦风抱过赵风背上的刘水月,立马坐下帮其疏通经脉。赵风刚刚乃是强提真气,此番放下刘水月后,心中一宽,舒了一口气,颓然坐地。众人惊道:“师兄……师父……师叔……怎么啦?”赵风摇头道:“无妨,小伤。”
  石伯劳在他身后,已见到他背上剑伤,叫道:“赵师叔背上有伤。”众人前来一看,只见赵风背上之伤口深一寸有余,长一尺。齐风惊道:“好险。”立马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轻轻洒在伤处,说道:“师弟要好好休养,一月内不可妄动真气。”
  赵风强忍痛疼,说道:“好的,不过众位兄弟放心,我没事。”正说时,忽闻希子喜道:“水月,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赵风亦是大喜道:“孩子,好些了吗?”刘水月颤声道:“好多了。”再四下一看,喜道:“众位师叔师兄都来了,蝉翼剑他们吓跑了吧?”希子笑道:“嗯,蝉翼剑落荒而逃,卓玛晴他们也向我们道错了。”刘水月道:“这就好。”希子道:“水月,赵师叔为了救你,受了伤。”刘水月闻言挣扎着站起,跪在赵风身旁,说道:“干爹救命之恩,孩儿万死难报。”赵风轻柔道:“孩子快快起来,我这乃是小伤,不碍事,走吧。”说着,扶着刘水月双双站起。齐风呵呵笑道:“好,走。”
  卓玛晴一行人见贺兰阙门众走了又停,以为他们要找麻烦,一个个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待到看秦风为刘水月治伤,心情才稍缓。直到贺兰阙门众渐渐远去,他们才归刀入鞘,各自舒了一口气,卓玛晴道:“安旭之,去吧你的兄弟抱到帐篷疗伤。”安旭之应一声去了。其余人相续进帐,熄灭灯火休息了。
  希子对齐风道:“大师伯,卓玛旸等人在说谎,安奈明明是认识水月的,难道断水山庄被毁那夜,他们也在场?”刘水月闻言惊道:“这些人与我家有何仇怨?”希子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根据安奈刚刚要杀你时的表情及言语断定他认识你。”。
  刘水月喃喃道:“如此说,那夜果真有他了,否则他也不会认识我。”继而哭道:“我爹爹一生侠义,怎会与他们结仇?”齐风劝道:“水月莫要伤心,他们是不是凶手很难说,卢令,莆田,你们师兄弟领着几个弟子前去汝箕沟藏好,明天卓玛晴他们必然经过那里,你们悄悄跟上,看他们进中原与谁人联系,有可能的话探听他们的说话细节。”卢令与莆田乃是他的得意弟子,两人同年,今年二十有五,皆是谦谦君子。两人道声是,领着三个师兄弟去了。齐风心中微微叹道:“希子说的不错,安奈是认识水月,这到底为何?中原有什么势力竟能与瓦剌爵士部落有联系?这势力不简单呀。”一行人翻过一座山,各自搭建帐篷,有的三五成群说说笑笑烤食物吃,有的则睡下了。
  不几日,卢令,莆田回来说,五爵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把他们甩掉了。齐风等无法,只好作罢。山中二十日,眨眼而过。刘水月伤势已好,五天前,宗师也到了山中,同门下弟子齐乐,今日,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到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