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欢送”

  陈政一惊,差点就直接发动“爆发”了,但心神一定,望向袭击者的双手,确定了没有凶器,于是强忍着发动技能的冲动,强行承受了这次冲击。
  袭击者将陈政推倒在地,双手捏着他的脖子,陈政感到明显的窒息感,双手想挣脱袭击者的双手,却完全挣脱不动,袭击者的双手如石头一样坚硬。
  发动“爆发”也不行,爆发后的虚弱状态是当前形势无法回避的致命缺陷,不到最后关头不可以发动……不行了,开始眩晕了……对了!生死关头,陈政脑袋清明,放弃了挣扎,右手往身上一摸,将银针摸了出来,往袭击者身上扎起,由于慌乱、手抖、对方挣扎等因素,陈政足足扎了十几针才扎对了穴位,对方顿时全身乏力,昏死过去,无力地趴到了陈政的身上。
  陈政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一把将压在身上的袭击者推开,“我真是RI了狗了,竟然被男人推倒,还压在身上了,呸呸呸!”
  陈政翻身起来,咬牙切齿地确认这个毁自己清白的男人是谁,一看,有点意外,竟然是程华渔的儿子,程风浪。
  “靠了,哥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男人了!”陈政望着程风浪,不禁怒由心生,在确定了程风浪已经昏死过去,短时间不会醒来后,就让他保持着面贴地面的姿势,拖着他的脚,将他拖进了树林,幸好地面很平整,当陈政将程风浪拖进树林深处的时候,程风浪的脸也只是满是擦伤,没有造成毁容。
  当程风浪在瘙痒难耐中醒来的时候,已然被绑在树上,脸上的擦伤被陈政敷上了药,不过陈政有点使坏,他在药里面添加了“亲兄弟”的花,虽然可以加快痊愈,不过会让程风浪瘙痒难耐。
  程风浪忍受不住了,冲着陈政就要大吼,可是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于是眼中几乎喷出火了。
  陈政就坐在对面,笑眯眯地望一眼程风浪后就不再理会他了,专心致志地吃着野果,过了好久,吃得心满意足了,瞄了程风浪一眼,发现他身体扭动的幅度已经很大了,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摸出银针,在程风浪身上扎了几针,顿时,程风浪感觉瘙痒完全消失了,望着陈政的眼神复杂,就有怨恨,又有恐惧。
  陈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我现在准备将你哑穴上的银针拔掉,让你可以说话,不过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大吵大闹,不然我就会将你身上其他的银针也拔掉,那些可是抑制你的感觉的穴位,一旦拔掉,那种迷人的瘙痒感就回来了。”
  程风浪眼中的惶恐占了上风,重重地点点头。
  陈政将哑穴的银针拔掉后,又喂程风浪吃下了“亲兄弟”的叶子,才慢悠悠地说,“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程风浪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没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祸害!”
  陈政笑着摇摇头,“不能够吧?就算我是祸害,可是我都准备要离开了,你还要致我于死地?”
  程风浪低下头,摆出一个陷入沉思的样子。
  陈政在静候了一阵子后,冷不防地说,“是程天赐让你来的?”
  程风浪猛然一惊,“不是,不是他,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程风浪这样一说,陈政才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见过程天赐了,自从那天在他家见过他一次后,就没有出现过。
  程风浪担心陈政不相信,追加了一句,“每次那些外来人来到的时候,天赐都是找不到人的。”
  陈政一愣,“每次都是?”
  程风浪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风浪想了想,“忘记了。”
  陈政抓抓鼻子,想了想,问道,“小时候,是不是有个外来的小女孩和程天赐很要好?”
  程风浪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小时候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每次来,天赐都带着她到处玩,后来……”程风浪侧着头想了好久,迟疑地说,“后来,小女孩就没来了,对,天赐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每次那些外来人到来,他就会找不到人。”
  陈政进一步确认,“小女孩来玩的时候,程天赐是可以见得到人的吧?”
  程风浪点点头,“那时候,天赐还经常上去船上玩呢,因为他是长老的儿子,那些外来人也不拦他,我们想跟着上去,就被拦下了。”
  陈政安静下来,默默地消化着信息。
  在自己被人控制的时候,最怕突然安静了,程风浪也是如此,越是安静,心越是慌张,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如毒蛇缠上一样,难受得发毛,程风浪试探着说,“我看,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应该把我放了了吧?”
  陈政的思绪被打断,瞄了程风浪一眼,将程风浪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大叫起来了。
  陈政邪魅地一笑,“呵呵,怕就对了。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你要杀我这笔账,都还没开始算呢!”
  程风浪一惊,大吼道,“你都已经这样了,还什么没开始算?”
  陈政嘴巴抽动了一下,一下子摸出银针,扎到程风浪的哑穴上,“MD,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叫我都已经这样了?说得那么暧昧,也不怕恶心?”
  程风浪张了张嘴巴,什么声音都没有。
  陈政冷哼一声,凶巴巴地说,“先别急,长夜漫漫……”说着,发觉自己也被传染了,说的什么鬼话,呸呸呸,恶狠狠地瞪了程风浪一眼,继续说,“你先好好想想怎么说,想好了告诉我,不急,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品尝那种美妙的感觉。”
  陈政说完,也不理会程风浪了,往地上一趟,闭上了眼睛。
  程风浪被一吓,都快哭出来了,奈何嘴巴说不出声音,藤蔓绑得也很紧,根本挣扎不动,只能在惶恐中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过了好久,陈政弹坐起来,望着程风浪,说,“想好了吧?说吧,谁派你过来杀我的?”
  程风浪忐忐忑忑,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的主意,”说着,竟然褪去了恐惧,望着陈政,带着愤怒地说,“你是不是要将小丫带走?”
  陈政的心一震,脸部不禁抽搐起来,冷冷地说,“是谁告诉你的?”
  程风浪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没有人告诉我的,只是我爹喝多了说的。”
  陈政低下头,重重地叹口气,“所以,程华渔派你来‘欢送’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