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医道

  陈政回以私密的回话,“你真是一个好哥哥呀!不过,小丫会没事的,既然你不痛惜自己的妹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程天赐气结,一把扯住陈政的衣领,面目狰狞地怒视着他,超近距离。
  “呵呵,恼羞成怒了么?”陈政伸出手指,暗暗地点在程天赐手臂的穴位上,程天赐的手瞬间一阵麻痹,闪电般松开了手,陈政的手在鼻子前扇动着,“不得不说,你挺臭的。”
  程天赐额间的青筋瞬间鼓了起来,指着陈政大声骂道,“我臭?我能有你臭?”说完,指着床上的程小丫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看看!”
  村民后挤在门口,顺着程天赐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皆变,有愤怒的,有惋惜的……
  程华渔没有上前凑热闹,站在离门口几步远处,紧紧地扯住了程风浪的手臂,程风浪不理会程华渔的眼神警告,挣扎着要冲进屋子。
  陈政脸色平静地迎着众人的目光,淡淡地说,“既然都来了,请大家都进来吧,好好看,看清楚点,也好评评理。”
  程天赐走到床前,挡在程小丫前面,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评什么理?”
  “当然要评理了,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天赐少爷说我禽兽,说得我罪大恶极,但是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程天赐铁青着脸说,“陈政,是汉子的就痛快点!你这样有意思吗?非要将事情说得那么直白吗?”
  陈政冷笑着说,“不说直白点怎么将事情查询明白?怎么还我清白?我倒是觉得,你一直在打哑谜迷惑大家而已。”
  “我迷惑大家?”程天赐冷哼一声,扬手示意一下身后的床与程小丫,“难道这样还不够直白吗?难道你还要将你的龌龊事当成故事给大家讲么?”
  “陈政,你这个禽兽,我杀了你!”程风浪终于挣脱了程华渔的钳制,咆哮着冲进来,举起拳头对着陈政打来。
  陈政眼看着程风浪的拳头要打到面前了,往后一退,一把扯住程天赐的手臂,将程天赐扯到了自己身前。
  “你!”程天赐惊呼一声。
  程风浪措手不及,拳头重重地打在程天赐脸上。
  程天赐眼前一黑,惨叫一声,向后倒去,陈政在程天赐身后一把扶住了程天赐,大喊道,“天赐少爷别慌,我接住你了,你放心晕倒吧!”
  “你……”众人皆是愕然地望着陈政,忘记了言语和动作。
  陈政在众人的注视中,将程天赐放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观察一番后,重重地松口气,“放心,天赐少爷没大碍。”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对着程风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放心,你没打错人。”
  “我……”程风浪像一只疯狂的野猫,再次准备向陈政扑上来。
  “够了!”程华渔终于赶了上来,一把扯住程风浪,将他扯到身后的地上,对着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说,“看住他!”
  中年男子扶起了程风浪,按捺住他。
  另外两个中年男子扶起了程天赐,隐隐地将他护在身后。
  程华渔看了看程小丫,看看了程天赐,望向陈政,“小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政摊摊手,“很显然,程小丫受伤了,我在医治。”
  程华渔脸色古怪,尴尬地望了一眼床上的程小丫,又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众人,为难地说,“小政是神医,万万不会做那种禽兽之事,你们看……”
  一个名为程震海的中年男子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就算是神医,这样也是不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样将一个姑娘家藏在家里,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况且,这是长老家的姑娘,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长老家的脸,我们整个村子的颜面都尽失。”程震海简介,里面特意指出他是程天赐的表舅,对程天赐十分疼爱,
  “那按照你的意思,该怎样处置我呢?”陈政冷笑着说。
  程震海冷眼望了陈政一眼,然后露出和善的笑容,呵呵一笑,说道,“呵呵,什么我的意思?赐儿还在这里呢,他毕竟是长老家的长子,丫头的哥哥,现在长老不在这里,自然是长兄为父,按赐儿的意思办就最妥当了。老渔,你说对吧?”
  程华渔脸色越发难看,同情地望了陈政一眼后,在程震海的注视下点点头。
  程震海很满意地笑着点点头,望向程天赐,笑呵呵地说:“赐儿,你来作主吧,放心,大家都是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的,你可以大胆一点,拿出长老继承人的果敢与气势!”
  陈政嘴角一勾,笑着说,“呵呵,长老继承人?我怎么记得村里的长老不是世袭制,而是选举制的吧?”
  “放肆!现在哪里有你说话的地?”程震海对着陈政怒道,随即一愣,阴着脸,“没错,村里的长老的选举出来的,但是赐儿自小在长老的教导下长大,在村里人中是最出类拔萃的,到时候,继任长老一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当我口误,赐儿也是长老候选人,这点没错吧?”说着,望向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要么沉默,要么附和。
  “你这小子少在这里兴风作浪,今天就要好好处理你,以正规矩。”程震海对着陈政怒斥一句,走到程天赐身边,将程天赐推到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天赐脸色铁青,迟疑了一下,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望着陈政,咬着牙说,“这禽兽伤风败德,为了维护村里的名声,我要按照村规,将他浸猪笼!”
  众人惊讶地望向程天赐,又对陈政投去复杂的表情,竟然都沉默不语。
  程震海接过话,“赐儿处理得好,就要维护村里的名声,将这个禽兽清理掉,就洗去我们村的污点了。”
  男女授受不亲?浸猪笼?这都是什么年代的话语了?呵呵,看来这个小岛落后不是毫无道理的,岛民都还屁颠屁颠地带着枷锁过日子,将本该腐朽在历史的尘土中的观念奉为信仰,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天道的灾难是无奈,世道的腐朽才最可悲。
  陈政眼神清冷,嘴角一弯,医治身体的疾病算什么?医治内心的疾病才是神医!
  敏诚,你是死于世道的不公,现实中我无法为你报仇,既然现在有了机会,虽然是游戏,我也要医治好这个不公的世道,我要建造一个没有疾病的世道,这就是我的医道!
  在众人的错愕中,陈政哈哈大笑,“哟,浸猪笼呀!是浸我一个人,还是要连程小丫也一起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