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波再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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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她是如何憧憬未来,如何感到幸福的,如今她的心里就有多么的凄凉。或许七年前的她,永远都想不到自己这次满心欢喜的决定,竟然会造成她后来余生所有噩梦得开始。
其实她早就察觉周建华和严以墨的私情,只是她自己太低估了严以墨的冷漠也太高估了自己在整个严家人眼里的位置罢了!
等一下,七年前的婚礼……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就身在自己七年前的婚礼上,思及此,她不禁汗毛直立,立刻跑到床上找手机,吧啦了半天才找到,还是那款熟悉的粉红色翻盖手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有些不太会使用这款市面上早就被淘汰了的手机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她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做了大概得有一两分钟的心里建设这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向屏幕上的时间,大为吃惊,果然是自己嫁给严以墨的那一年那一天,那一个她余生噩梦开始的晚上。
她呆呆的盯着手机的屏幕,喃喃道:“不是……做梦,不是穿越……难道是重生?”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立刻费劲的掀起自己衣服的袖子,果然在手臂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景,清楚的记了起来,这块淤青是当年她在下婚车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拌了一脚,然后就摔了一个狗吃屎,胳膊就留下了这块淤青,结果自然是她还没进严家的门就先给严家丢了脸面……所以她是真的重生到了自己的过去。
年少时追剧的她,看到电视剧里的演员穿越到哪里哪里,然后过得风生水起,她都羡慕的不得了,如今却没想到这么玄幻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诡异的事情竟然真的就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也就是说她的家人还没有死,严家的爷爷也没有被自己的亲孙子气死。
说起严家爷爷的死,她虽然没有责任,可她却是最伤心的那一个,因为在严家,只有他对她好,不,应该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他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当初严家爷爷是因为严以墨拒绝在抛宫产同意书上签字,间接的害死了孙筱安和他的孩子,孙筱安也差点因为大出血命丧黄泉,至此严家爷爷一病不起,不到半个月人便去了。
所以在孙筱安出院的第一天就赶上了严家爷爷的丧礼,若说上一世除了父母亲人,她最痛惜的应该就是这个最疼爱她的老人间接因为她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思及此,她不禁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光是看衣着就知道是个土豪级别的人物,她上一世最后就是死在他的怀里的!
那个人也曾经鼓励她努力的活下去,可她实在不争气最后还是死在了他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此刻的孙筱安不禁开始想自己死后,那个人会怎样处理自己的尸体怎么样了之类很怪异的问题,不过如今想起来,她倒也有些许好奇如此穿着华贵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偏远山区的呢?
当然,这个问题怕是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
或许这才是她重生一次的意义,放弃执念,放过所有的人,也放过她自己。
就在孙筱安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喜悦里时,这时门外楼梯上传来了“咯噔,咯噔”的声音,很明显那是皮鞋踏着木质地板的声音。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前世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她吃了自己的闺蜜周建华送来的蛋糕,随即便昏倒了,后来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了一起,而且还是那种一丝Ⅰ不挂的样子。
本来严家就不欢迎她,门口那一摔把仅存的那点好感也摔没了,倘若再加上这个,结果可想而知,她自此在严家就没有了话语权,可是严家是商业大家。
所以上一世他们为了集团声誉为了严家的面子,像自家儿媳妇在新婚之夜堂而皇之的琵琶别抱这种丑闻,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压了下去,后来她也是为了严家的面子没少被这个男的勒索,更是把娘家省吃俭用多年的辛苦钱也都搭了进去,真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想到这里,她立刻紧张的盯着房门,脑袋里虽然想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可是依旧是一团浆糊,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周建华给她得那块蛋糕是绝对有问题的。
人都说越害怕,越慌乱,重活一世的孙筱安,这才惊觉即使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此时此刻她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偶然间她看到了还半开着的窗户,慌乱间,她还不及细想跑到了窗边,这才惊觉自己的卧房是在三楼。
严家人住的是上世纪民国时期留下来的洋楼,当年严家爷爷创业发迹之后,并没有去买当下流行的现代楼,而是买下了当时急着出手,价格便宜到没话说的老式洋楼。
打开窗子,孙筱安瞬间有一种再死一次的冲动,只见窗子外头竟然只有一处仅仅勉强能放下她一只脚的窄石台,倒是她若是能站稳,再弯下腰去,在房间里是根本看不到她的,只是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一个弄不好她倒是真的得再死一次,而且还是跟前世一样窝窝囊囊的就死了。
届时,严家肯定会对外宣称她是失足掉下楼去死亡的,以保存他严家人的面子。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外的脚步声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就在脚步越来越近,皮鞋踏着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她来不及细想,做了一个豁出去的神色立刻抬腿跨出了窗子。
当她正好勉强站稳身子时,房间的门把手也被人为的转动了起来,孙筱安不敢再耽搁,立刻把窗子从外头反锁上,随即便顾不得平衡身子弯下了腰。
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蹲在那狭窄到不能再狭窄的石台上,双手紧紧的把着脚下的石台,精神半点都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