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毕业典礼

  “安姨,觉得有些意外,这么快认输,我记得可不是您的风格?”苏心席对于安母这次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惊讶。
  “你奶奶昨晚跟我打电话了。”
  苏心席眼神微动,似是不太明白自家奶奶怎么会管这次的事情。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劫难逃,无法反抗,只能坦然接受。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你奶奶也是为我们安家好。”
  听及此,苏心席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安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我身边的人,我要做女超人。”
  安母宠溺地摸了摸苏心席的头发,“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啊,就希望你和安歌开开心心健康成长,不要看到这个世界太多的黑暗面。实现自己的理想,做最好的自己。”
  “嗯,我和安歌都会的,我们都会永远陪在您身边。”
  两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又多出了一个人。
  “阿淮,你刚来吗?”
  “我昨晚在的时候安小歌不是没看到吗?那时候昏迷,存在感太低,所以今天早晨又来看你喽。”肖淮同学还有点小郁闷。
  看到随后进来的安母,笑着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我叫肖淮,是安歌的朋友。”
  安母在后面已经大致听清楚了,几人都是朋友,没说什么,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心心,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最近可以不去学校了,简直倍开心,一天到晚坐在那里都快累死了。”
  一听这话,苏心席小脸立刻沉了下来,“只要你不去学校一天,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要是偷懒,你的文化课不过,我看你到时候去找谁哭?”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床上装鸵鸟的某人。
  安母也紧跟着说道:“是啊,有心心看着你学习,我就放心了。你说你也真是的,那点成绩,也好意思说不想上课的这件事情。”
  安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哎哟,我的腿好疼啊。”
  谁知两人女性生物都没有理她,只有肖淮一个人咋咋呼呼,“很疼吗?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都怪林念芙那个重度神经病,等我回帝都一定要好好帮你把仇报回来。”
  “阿淮···”
  肖淮话音刚落,就被沈亦周叫了一声。
  抬头发现余下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只有安歌一个人兴奋地笑了几声,“不愧是我安歌的兄弟,我把你这话记着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帮我把场子找回来。至于医生,不用帮我叫了,这点疼我还是能忍。”
  说完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病房里面的气氛才算是好了很多。
  安父出差回来,对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很是心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必是安母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
  苏心席这段时间很忙,每天都在医院和自己家两头来回跑,后来是安歌家和自己家,学校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沈亦周只有偶尔去堵人,才能和苏心席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
  其实心里面很难受,但他明白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自己,即使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埋入心底。
  高考前的几个月,快如流水,安歌做过几次摸底卷,成绩甚至比在学校里面好很多。
  安母看着卷子,很满意,“心心的辅导水平,果然很厉害。”
  安歌在一旁默默叹了口气。
  心想:老妈,你都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魔鬼日子吗?
  全班一起拍毕业照的那天,安歌已经可以慢慢走了,同学能再次看到安歌和苏心席都觉得很开心。
  毕竟在这张要留一辈子的照片上,每一个人都在,才是最圆满的。
  下午又参加了毕业典礼,安歌坐在苏心席身旁,“心心,我们终于毕业了,要长大了。”
  “是啊,高中脱离父母之后的人生才是真正可以让你成长的人生,我们以后会很怀念在家中的安逸时光吧!”
  难得苏心席也会共同感慨。
  两个女孩儿相视一笑,在对方的眼中好像又回到了幼时的模样,回到了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光阴。
  “话说沈大少回帝都了,你不想他吗?这几个月因为我的事情,你和他相处的时间直线下降,我每次都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异常哀怨。”
  安歌瘪了瘪嘴巴,调笑似的对苏心席说道。
  苏心席软软地笑了笑,“还好呀,你从医院回家之后,我和他还像是和以前的相处时间一样多。”
  “那就好,不过觉得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呀!每次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专注的不行。但感觉他好霸道,别人多看你一眼都不行。占有欲太强,太吓人了。”
  苏心席微微一愣,原来自己的感觉都是正确的。
  沈亦周对自己的占有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无论是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多说几句话,就会变得很情绪化。
  用手在眼前晃了晃,“心心,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问你话的时候你都不理我!”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在说什么?”抱歉地笑了笑。
  将脑袋靠在苏心席身上,“勉强放过你啊,我说你上次说会去帝都读大学的事情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啊!”
  “你不担心沈亦周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吗?总感觉那人像个定时炸弹。”
  “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安歌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是觉得你很可惜。以你在国内外拿的奖项来说,世界知名大学随你挑,而且还不用在这苦哈哈地念高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要走平凡道路的这种想法。”
  “我只是想经历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这样人生才不会有遗憾。再者说了,那些大学的课程奶奶的学生很早之前就开始给我教授了,只不过是没有拿到文凭而已,无所谓。”
  安歌用一种‘服了你’的表情看着苏心席,表示自己已经不想说话了。
  “好了,认真听校长讲话,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听他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