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隆中闻秘 风雨习武初有成

  风雨忙问:“先生确定我没中毒?”诸葛明不悦地说:“小伙子,老夫还会骗你吗?”红英也说:“就是,你不相信别人的医术,对先生的诊断还有怀疑吗?”风雨大喜说:“我没中毒,真是太好了。”说完,激动地站了起来,握着红英双手摇晃不停。红英脸色绯红说:“看你高兴的,把我手都要摇断了。”
  风雨一惊,忙放下红英双手,说:“对不起,一时忘情了,没事吧!”红英摇摇头示意没事。风雨又问诸葛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明说:“估计是他要你送去的东西太过重要,才这样吓唬你。让你不得不送去,他要你送的究竟是什么?他这样慎重。”
  风雨说:“他让我把一把宝剑和一块玉佩送到他家去。”风雨边说边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下给诸葛先生看。然后又进去把宝剑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诸葛明把玉佩仔细看了看,把它交回给风雨挂好。说道:“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没什么特别,估计是他家传的,所以看得重要了。”诸葛明说完,又把宝剑拿起来,拔出来一看,宝剑晶莹锋利,倒是把好剑。只是剑柄是个方块状,与别的宝剑不同。
  此时外面有人叫道:“大哥在家吗?”接着从门口进来一老者,约莫六旬,精神矍铄,一看就知是习武之人。诸葛明见了说道:“老弟,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坐。”赵方便大步过来。风雨和红英忙起身相迎。诸葛明说:“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楚风雨、周红英。”又对楚风雨两人说:“这位老人家是我义弟赵方。”楚、周两人忙躬身施礼道:“晚辈见过赵前辈。”赵方道:“两位不用客气,来坐下说话。”四人便围着桌子坐下闲聊。
  诸葛明对赵方说:“老弟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柄宝剑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赵方接过宝剑细看了一会,便问:“这把宝剑从何而来?”风雨便如实说了。赵方沉思了下说道:“我看这把剑就是双凤朝阳剑。”“双凤朝阳剑?有什么来历吗?”风雨和红英问道,赵方便把剑的来历讲给他们俩听。
  相传汉光武帝中兴汉室之际,得到一块晶莹刚硬的玄铁。刀砍斧劈都没半点痕迹,便叫名匠用这块玄铁精心打造成一把宝剑。光武帝为了纪念两位协助他成就大业的两位皇后阴丽华、郭圣通以及自己和两人的感情,在剑身一面刻上了一轮红日,而在另一面刻上了两只飞腾的凤凰。此剑铸成后,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光武帝持此剑纵横沙场,终于夺回汉家天下。此后此剑便被供奉在皇家,不轻易使用。只是在伏波将军马援远征交趾造反的征侧、征贰时,光武帝将此剑赐予马援。马援得胜归朝,此剑重归皇家为镇宫之宝。到汉末董卓作乱,此剑便不知所踪。
  红英便问赵方道:“前辈怎么对此事如此熟悉?”诸葛明在旁说:“也只有他才能清楚了。他祖上便是三国常胜将军赵云赵子龙。”诸葛明接着把自己和赵方的家世告诉了风雨红英两人。
  诸葛明是原蜀汉诸葛武侯之后,而赵方则是赵云和马云禄之后。其先祖母马云禄便蜀汉平西大将军马超的妹妹,马超和马云禄又是马援后人。因此才得以知道此剑来历。蜀汉灭亡之后,诸葛明先祖和赵方先祖离开成都共同回到隆中故里,不再出仕也不涉足江湖,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诸葛明依靠先祖传下的医术治病救人、广收门徒,造福一方。而赵方则武艺超群,教人习武,护卫乡邻。
  风雨和红英听说是诸葛武侯和赵之龙的后人,忙起身下拜,说道:“没想能遇到名垂千古的诸葛武侯和常胜将军后人,晚辈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了。”诸葛明和赵方忙扶起两人说:“不用那样客气。那是先辈的功绩,我等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
  四人重新落座叙话,赵方听风雨说过他的经历,又给风雨搭脉。搭完脉,赵方便问风雨:“你以前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不同的东西?”风雨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有词我在山里追赶一只野鸡,进得衡山深处,口渴难忍。恰好见有野猴在吃一种水果,便也去摘了几个吃,感觉十分甜美。后来一到时节就常去摘吃。”诸葛明便问:“那是什么样子的水果?”风雨说:“那果子很大,颜色鲜红,皮薄肉甜,入口即化。吃完后顿觉精神倍增,神清气爽。”诸葛明和赵方对望下,说:“没想到南方真有此物。”
  风雨问:“是不是这果子不能吃?”赵方笑道:“算你走运,这种果子你能吃到是你的造化了。这果名叫火焰果,人吃了可以增强内陆力。我们也只是在书籍上读到过记载,从没见过,还以为是传说而已。难怪刚搭你的脉,觉得你有百年功力。想必一是那老者把他数十年内力传到你身上了,二是你常年食用这个火焰果使你体内功力大增。只是你没习武,功力发挥不了。你打伤红英姑娘这掌纯属偶然碰巧,你不会运用内力,否则她当时就得丧命。”
  风雨大惊失色,问道:“那便如何是好?以后要是再打伤了人就不好了。”赵方说:“你没有习武,自然没办法对内力控制自如。加上那老人传给你的功力,你更加控制不了。以前单是你自己的内力最多不过四十年左右,还没大事。现在拥有了百年之功,全力一击自然会打伤或打死人了。不过也不要慌。老夫看你忠厚老实,便教你点吐纳练气之功,你练成之后自然可以收发自如。不过以后不能依仗内力浑厚,欺负良善弱小。”
  风雨忙起身倒地下拜,说道:“多谢师父。请师父收我为徒。”其实赵方经过刚才交谈,又得诸葛明介绍,见风雨资质甚佳,本就有意收他为徒,只是自己不便说出口而已。诸葛明见了,对赵方说:“这个小伙子忠厚朴实,心地善良。老弟不妨就受下他吧。”这时红英也跪下磕头说:“请师父一并收小女子为徒。”赵方说:“姑娘你武功不弱,另外拜师,不怕你师父责备?”红英说道:“我的功夫是家传的,实在有限。前些日子要不是风雨出手,我恐怕早死在山贼手里了。”
  诸葛明在旁边说:“我看他们很有诚意,经过这几日相处,也知道他们人品甚好。不如你就受了他们为徒,我也教他们一些医术和奇门八卦之术。算是我们共同培养两个人才。”
  风雨和红英自然大喜过望,忙转过来对诸葛明下拜。赵方道:“那也好,我们两人的子侄辈资质一般。今日和你们相遇也算有缘,那以后你们就叫诸葛兄为大师父,我为二师父。”风雨和红英分别给两位老人家连拜九拜。
  赵方让两人起来问:“你们谁年龄大点?”风雨说:“我今年二十岁。”红英说:“那风雨是师兄,我小他两岁。”赵方点点头说:“你们过来看看这把朝阳剑。”赵方拿起剑伸直剑身,说道:“你们看,这剑身右边刻的是一轮光芒四射的红日,左边是两只展翅飞翔的金黄色凤凰。”两人一看果然如此,虽经历数百年,色泽依然未退,红日鲜艳耀耀,凤凰金光灿灿,剑身却寒光凛凛。赵方起身在院内挥舞朝阳剑,但见寒气逼人,同时红黄光芒交错。
  赵方收剑后,双手各抓一半剑柄,试图分成两半,却未能如愿。便对三人说:“据祖上传言,此剑可以分开为双剑,不过需要很强的内力,我是做不到了。风雨机缘深厚,看日后你能不能做到了。”风雨说:“师父都做不到,我肯定也不能。再说这把剑是别人的,还要送回去的,我们就不要考虑了。”
  诸葛明道:“那人欺骗了你,你还打算替他完成心愿?”风雨说:“虽然他欺骗了我,但对我也没害处,反倒让我能遇到两位师父,我还得好好感谢于他。再说我既然答应了他,自当恪守承诺。”诸葛明大为宽怀地说:“孺子可教,不错。看来我们没有收错徒弟。”
  此后,风雨和红英便跟随两位师父勤修苦练、学习医术、钻研奇门八卦之道。过得月余,红英已然痊愈,功力还有所长进。风雨也把老人硬传的内力融合进了自己功力,已是运用自如。剑法得赵方师父精心相授,将赵家和马家枪法融合、精炼而成的三十六路“百鸟朝凤”剑法使得滚瓜烂熟。
  一日,赵方对风雨说:“徒儿,你虽要把朝阳剑归还人家,但和这朝阳剑有一套配合使用的剑法。我想还是一并传给你为好,不过你不得外传他人。这套剑法威力无比,如果所传非人那就后患无穷。”风雨自然牢记在心。
  赵方对风雨说:“这套剑法只有五招:第一招名叫阳光普照,自上而下直劈。第二招名为逐波破浪,是一剑直刺。第三招叫横扫千军,是剑横扫四周。第四招是凤凰展翅,舞剑护住全身。第五招叫龙凤呈祥,是双剑合璧,一剑攻一剑守。”赵方说完,一一演示后,让风雨试练。
  风雨接剑在手,将朝阳剑劈出,运足内力,使出第一招“阳光普照”,但觉剑气汹涌而出,数丈之内,地上沙尘四起,数丈外一棵大树应声裂开成两半。风雨骇然大惊,没想到一剑之威如此大。赵方也是一惊,便说:“徒儿,你功力强大,这几招不得轻易使用,以免误伤他人。一般的江湖高手,你用百鸟朝凤剑法足够应付。”风雨说:“师父放心,徒儿谨记于心,绝不滥用。”风雨又收劲练习这朝阳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