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误伤红英 风雨求医拜诸葛

  楚风雨苦笑着说:“你也是这样说。我也看过好几个大夫,他们也说我没中毒。可是我自从给那老人家弄晕,醒来后经常觉得身体不舒服。我想可能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是他们家的独门毒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周红英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呢?”
  楚风雨说:“经常感到身上燥热难安。腹内有股热气一样,有时很胀有时又无。总之就是难受得很。”
  周红英想了想说:“这样,等会我把脉的时候,你运运气力看看。”周红英便又把住了楚风雨的腕脉。同时叫楚风雨运力。楚风雨一运劲,周红英的手指感觉一股力气直冲而来,瞬间把她手指弹开。
  周红英芳容失色,惊讶地说:“我怎么感觉你的内力充沛,起码有近百年的内力。”
  楚风雨笑道:“你说什么?我今年才二十岁,那里来的百年内力。对了,什么是内力啊?”
  周红英心想什么是“内力”,我也解释不清楚的。只好说:“内力就是体内的力气,练武越久、方法越好的人内力就越大。比如你今天丢石头,你能丢得那样远又那样有力,就是说你的内力很强。”周红英出生名门,知书达礼,所以性格温柔,极有耐心。虽然她也是一知半解,但还是讲给楚风雨听。
  可楚风雨却听得糊涂,但见周红英很认真又很耐心的样子不由得内心大为感动。自他爷爷去世后,还没人对他这般和颜悦色。他从衡山出来,别人见他穿着打扮怪异,一看就是个穷小子,说话自然没好脸色。所以他见周红英如此不厌烦自己,便不忍心让她失望,便装作忽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这样的啦!”。
  周红英本来还怕自己说不清楚,见他似乎又明白了,也很是高兴,脸上顿时充满笑意。楚风雨看到周红英高兴的神情,笑意盈盈,像朵绽放的桃花,美丽无瑕。他内心也是一阵激荡,一时看呆住了。
  周红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颇为不好意思,忙说:“这样吧,明天早上我试着教你几手功夫,你练练看会不会有什么效果。好不好?”最后三个字她加大了点声音,以便惊动他。
  楚风雨一惊,知道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实在太过唐突。忙说:“那敢情好,我想应该有用的。”
  周红英说:“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去吧。”
  清晨,天已大亮,楚风雨才起身来到院里。见周红英早已起来,正在院里练剑。周红英穿着红衣,银剑四周飞舞,身姿轻盈曼妙,犹如片片雪花围绕盛开的红梅翩翩飞舞。楚风雨情不自禁地叫道:“真好看。”
  周红英见是楚风雨,收了剑,微笑着问道:“你以前真没练过武功?”
  楚风雨说:“真没有,我们在山里住,很少出山的,练武也没什么用。”
  周红英问:“有人欺负你呢?你不和他打架吗?”
  楚风雨说:“到没遇到过。自然不会打架。不过我经常和野狼或野猪打架。”
  周红英便问:“那要不要学几招防身?免得像昨天那样一下就被人打中了。也看看对你的身体异样有什么帮助没。”
  楚风雨回想到昨天被那山贼打中的情形,不免有些后怕。忙说:“当然想学了,昨天运气好,没被他打伤,以后再遇到就麻烦了。”周红英却想你内力这样强,要打伤你倒还真不容易。
  周红英笑道:“那你站在我的对面来。”楚风雨便走到了周红英面前,却站得远远的。
  周红英看他如此,心想他还很老实的。就说:“站得太远了。要站在手要能打到我的地方才可以。”楚风雨依言站好了。
  周红英见便说:“你看着:我用右手打过来,你就用左手这样一格,右手这样一推。你跟着我用手比划。”周红英双手连连挥舞。楚风雨一边看,一边也双手挥动。如此比划了多次,直到楚风雨熟练。
  周红英见他领悟力极快,便对楚风雨说来个实际练习。红英便右手一掌直砍风雨颈脖,风雨便左手来挡,但出手太慢。红英手掌一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她连忙收手。
  红英说:“你出手太慢,要把力气运到手臂上,自然会快起来的。再来。”红英又是一掌。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风雨很快明白了点道理。红英便又叫他左手格,右手推。练习了几次后,红英见他慢慢熟悉,便一点点加大力度。而风雨也越来越纯熟,力度也跟着越来越大。
  红英见风雨已经熟悉,但始终觉得他没有使上力气,难免有些不快。她便加强了力度和速度,双掌交错,迅疾地朝风雨逼去关,想把风雨的力气逼出来。风雨一时被红英搞得手忙脚乱,双手挥舞,嘴里叫嚷着:“慢点,慢点。”
  红英没有理睬他,依然使劲朝风雨攻去,双掌翻飞如雪花纷纷而来。风雨大惊,使劲舞动双手,拼命抵挡,左手一格,右掌一推,竟然推中了红英胸脯。但闻“啊”的一声,红英倒飞丈许跌落在地。吐出几口血,显然已受内伤。原来是风雨刚才情急之下,内力突然涌出,红英淬不及防,便被击飞。
  风雨大惊,忙走过去扶起了红英。见她脸色苍白,口角血流,已经晕厥。风雨顿时惊慌无比,急得大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伙计听到,忙跑来问:“出什么事了啊?”
  风雨说:“她受伤了,怎么办?这里有大夫吗?”
  伙计说:“有,出门左边十余丈外就有个医馆。”
  风雨听说,抱起红英就跑了出去。不一会便奔到了医馆。风雨冲了进去,急忙喊道:“大夫!大夫!快来救人!”一个大夫从里屋出来说道:“小伙子,别慌。来先把人放在这张床上。”风雨连忙轻轻地把红英放在了床上。大夫坐在了床边,把了下红英腕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再掰开嘴巴瞧了瞧。
  大夫对风雨说:“你别急,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去拿药,给她服用护住心脉。”大夫说完,转身进去拿药。风雨听说没性命危险,暂时松了口气。很快大夫就出来了,左手端着一只有水的碗,右手手心放了两粒药丸。大夫把碗让风雨端着,然后用手掐了下红英的人中。
  红英“呀”得一声,悠悠醒来,大夫说:“不要说话,先把这两粒药丸含嘴里。小伙子,先慢慢扶她坐起来,再喂她喝点水。然后再放好她。”风雨右手把红英轻轻托起,左手把碗端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两口水,等她喝完休息了下,轻轻地扶着她躺好。
  大夫说:“姑娘,你先静躺一会,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静等药力生效。小伙子,你跟我出来。”
  风雨跟着大夫来到房间外。大夫说:“她的伤势严重,我只能暂时护住她的性命。要想快速痊愈,还得去找我师傅医治。”
  风雨忙问:“你师傅在哪里?”
  大夫说:“他就住在前面几十里远的隆中卧龙岗上,马车一天就可以到。你可以去对面雇辆马车去。我写封信给,你带着去找我师傅诸葛先生。”
  风雨忙问:“坐马车颠簸对她伤势有影响吗?”
  大夫说:“小伙子挺细心的。走慢点,颠簸不大,没太大关系。我再给你几粒药丸,路上万一情况恶化,再给她服用就好。不过没意外就不要服用。”
  风雨说:“大夫,那她现在可以说说话吗?我和她商量一下。”
  大夫说:“可以,不过不要说太多,她现在很虚弱,别让她太累着了。”
  风雨道了声谢,便来到红英床前。轻声叫道:“周姑娘,感觉怎么样了?”红英睁开眼,看了看风雨软弱无力地说:“还好,就是胸口疼痛,浑身没劲。”风雨懊悔地说:“都是我不好,把你伤成这样了。”红英幽幽地说:“你别这样自责了,知道你是无意的。不怪你。”风雨忙说:“对了,大夫说要去隆中找另外一个大夫才能很快可以治疗好。你看呢?”红英说道:“那就去吧。你去客栈把包裹拿来,我的包裹里有些银两,你拿些出来谢过大夫再去雇辆马车。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风雨说:“你能不能坚持住,要不等你休养两天再去?”红英嗔道:“傻瓜,看病还能等吗?我没事,还能撑住。刚才吃了大夫的药,现在好多了。你快去吧,别磨蹭了。”风雨忙交代她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间,和大夫说去收拾下,顺便雇辆马车来。
  不多久,风雨便把事情都办理妥当,拿出了些银两谢过了大夫,把红英轻轻抱上了马车。便朝隆中而去。风雨又怕马车颠簸,特意交代车夫不要太快,稳重点驾驶。又让红英仰卧在自己腿上,以免颠簸影响到她的伤情。
  红英见他倒挺细心的,便说:“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风雨懊恼地说:“周姑娘快别这样说了,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打个半死才解恨。累得你这样了。”
  红英强撑着笑道:“别周姑娘的叫了,叫红英就好。也别自责了,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风雨叹了口气道:“你心地真好,我把你害成这样,你都不怪罪我。你休息下,少说话,实在闷了,我们就聊几句。”
  两人一路上聊聊停停,风雨细心呵护。总算在傍晚前赶到了隆中的卧龙岗。幸好马车夫以前来过这里,便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诸葛先生的家门口。
  风雨忙下了马车,见屋门紧闭,便敲了敲门。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不一会呀的一声屋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余岁的少年。少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风雨忙说:“劳驾,我同伴受了重伤,命在旦夕,特请诸葛先生医治。这是王大夫的信。”风雨边说边把信拿出来递给少年。少年说:“那你带你同伴进来吧,我先去禀告先生。”少年说完转身进去了。风雨又谢过了车夫,付过车钱。便把红英抱着进了屋门。
  刚进到院子,便见一个老者随着少年出来。但见他虽已年过花甲,但精神饱满,仙风道骨,慈眉善目,让人一见油然而生敬意。风雨忙说:“诸葛先生吧?风雨现在抱着人,不方便给你叩头,请你救救她吧!”诸葛先生道:“小伙子,别急,来把人抱着放在这张床上。”风雨抱着红英进来了房间,又轻轻的把人放在了床上。转身就给诸葛先生跪下叩头。诸葛先生忙把他扶起,说:“别多礼了。我先看看她的伤情。”诸葛先生把脉完后对风雨和红英两人说:“幸得王大夫给姑娘服了药,不然就麻烦了。现在你们放心,我再配些药,过段时间就会好。你们就不用太担心了。”两人连声道谢。
  诸葛先生果然医术精湛,经过他的医治,加上风雨的精心照顾,过了数日,红英便伤情好转,精神恢复不少,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走动了。
  一日,风雨扶着红英在院里散步,见诸葛先生也在院里,也走了过去坐下。红英突然说:“风雨,你不是说中剧毒了吗?何不请先生看看?”这段时间两人日夜相处,已经非常熟悉了,红英早就直接叫风雨的名字了。风雨说:“那样多人没看出什么,我想应该没事,就不麻烦先生了。”诸葛先生问道:“怎么回事?”风雨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诸葛先生也觉得奇怪,便让风雨把手伸出来让他搭脉。诸葛先生搭完脉后说:“他是骗你的,你没中什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