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的能托付吗
“怜儿你最近好吗?”
怜儿开心的点头“真是太好了,正好”怜儿说着瞧着骄阳神秘兮兮的,将盒子放在骄阳面前“郡主,你看赵大人又派人送进宫给您的东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羊脂白玉镯,镯子晶莹剔透色泽明亮,无半点瑕疵,在玉石中算是上上品。目光紧锁着玉镯的骄阳眼底藏着喜悦,嘴上却故作平淡道:“知道了”。
“赵大人?又送给你的?”然慕又字提高了音量,“说,你和赵大人什么情况?”骄阳珍惜的拿着镯子,眼里忽然变得有些羞涩“什么什么情况啊,我和他没什么”“没什么?会平白无故不停地送你东西?”不过骄阳确实对这件事一头雾水,自从上次中秋他们见过之后,赵仁萧便一直派人送东西给她也没有留下一些只言片语,她虽然很开心但是又不敢往深处想怕这次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旁的怜儿难言兴奋,对然慕道“然慕姑娘不知道,赵大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反常态整日派那小太监给郡主送东西呢,可就是自己不敢见郡主”。提到赵仁萧骄阳心里一阵喜一阵忧,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怎么做?见怜儿说的那么兴奋,“怜儿,事还没一瞥呢,你瞎说什么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怜儿看她这般难为情,不禁捂嘴憋着笑“好,好,然慕姑娘御书房今天做了桂花糕,你等着我去给你那点过来”,“还是怜儿最懂我”有吃的然慕当然开心,这传说中的御书房做的东西她今生可是第一次有机会吃啊,想想都兴奋啊。
“然慕你说说赵大人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搞得我心里头乱乱的”,然慕思量着,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半晌道:“这个赵大人有问题,我觉得你俩说不定还有戏,你这样,这样……”。骄阳似懂非懂的点头,听到最后眉头紧蹙又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没事的,到时候啊,你就……”。
出到宫门口然慕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韩廷业他正往宫内走来,她左右顾着哪里可以挡住人,一个麻溜侧身躲在宫墙角落。上次不辞而别之后,本以为二人再也不会见面,可现在突然出现她根本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啊,她背对着蹲下故作整理沾在鞋上泥污,余光偷偷瞄着后方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继续低着头终于他从她身后走过没有看见她。她起身看着远去的韩廷业顿时松了口气,想到离契她嘴角扬起拔腿往宫外跑去。
韩廷业停住步子深眸沉沉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跟上她,不要让她发现”侍卫辑手应道便离去。
韩廷业得到消息张谦要与辽国进行军火交易,而且他与辽国关系似乎早已结交关系非比寻常,目前辽国与岚国战争一触即发,岚国与平元国一直交好,现在张谦与辽国交易是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皇上以为他的野心是觊觎皇位可没想到他竟敢与他国勾结,勃然大怒“十恶不赦!简直无法无天!竟然私下与辽国交易军火?如此目无王法这样任由他下去,我平元国几十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皇上息怒!臣已经掌握他们交易的地点,已经开始部署抓捕计划,张谦十分狡诈每次交易他从不露面这次让刘渊带他出面,臣与这个刘渊见过几面,明日只要刘渊一出现埋伏的人倾巢而出将他们一举拿下”
“好!朕将护暗军赐与你协助这次行动,要留活口一定要审问出幕后主谋!”
“是,臣领旨!”。
“离契,离契……”回到善福堂然慕四处寻找离契,她想立刻见到他对她说出心里的决定。一路小跑找遍各处都不见他人,“人呢?”看见一群孩子打闹着玩得不亦乐乎跑来跑去,上前问道:“孩子们你们见到离契哥哥了吗?”孩子们纷纷对她道:“离契哥哥和韩爷爷取后山钓鱼了”
“好,你们去玩吧”,孩子们一窝蜂玩闹着跑开。她来到后山看见林叔与离契在河边坐在竹椅上拿着鱼竿,林叔一会钓到鱼取下放进鱼篓中而离契却一直不见动静,她脸上饶有意味的一笑,轻手轻脚地试图悄悄靠近打算吓吓他。离契失味的挑了挑鱼竿没有鱼上钩。
“你这几天和然慕怎么了,不见你们说话,是不是生气闹矛盾了?”林叔将鱼线划出幅度扔入河中,他故作淡然回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臭小子还行骗我,这几天你那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离契扭头蹙紧着眉疑惑的看着他道:“男女之间的事林叔你懂?”“你还别小看你林叔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放荡不羁过,令无数姑娘伤心,说来那时还是太年轻犯了不少错,唉~”“不少?错?!”林叔插科打诨跳过这个细节,“别提了我了,你到底和然慕怎么了?你这臭小子不会要始乱终弃吧!”
林叔在这方面扯开话题这方面思维跳跃倒是很快,离契道:“没有,我怎么会呢”
“那是怎么回事啊,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离契叹了一口气,对他道:“我想和然慕成亲”一听到成亲林叔立马笑开了颜,他巴不得呢,激动道:“好啊,成亲好啊!看不出你小子可以啊,这事好事啊”
“可是然慕她”林叔急道:“她不愿意吗?是不是你小子做对不起她的事了?!”离契一脸无辜看着他,些许委屈道:“林叔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叔讪讪笑了笑道:“你继续说,继续说”
“我其实是在害怕自己,害怕我无法给她想要的安全感,害怕留不住她,终有一天她会选择离开我,我不敢面对她”林叔听出了大概,半晌道:“女人呐其实很好哄的,只要你一心对她好一直对她好,她时间长了终会被你感动,到那时她也不想去”
“可是她不一样,她是个向往自由的人,我不想给她太大压力也不想看见她不开心,万一有一天她忽然离开再也不回来了……”他停住不往下说,眼神黯然神伤。
林叔看他这次真的是动了情,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情种,“傻孩子你这么爱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相信我然慕她不会离开你的,这几日相处我看得出来然慕对你也是真心相待,这样爱你的姑娘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离契看向林叔眼底似星似暗,“真的?”
林叔笑道:“当然,你林叔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绝不会看错,放心吧孩子”本来他可以试着相信的但他着话一处他信心降了一档。
然慕躲在一颗大树后刚刚离契的那番话触及到她的内心,眼角湿润脸上却带着笑,望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有些荒凉的可怜,“真是个笨蛋”。
早朝,韩廷业因病无法上朝,皇上绅士担忧还命太医前往诊脉,张谦的人跟着太医打探着誉王府内的情况,半日只见太医一人进出。
韩廷业化妆成太医离开王府,来到东河码头带着人化妆成来往各地商人,郑影则带入埋伏在渡口那是平城商人出入的必经之路。河上来往无数船只这时刘渊带着人来到码头在等着什么人一直望着渡口,渡口出现两队马车周围七八个人护在两旁,刘渊上前与带头的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不一会那些人便离开将辆车东西交给他。他命人将东西搬卸到一艘船上,上来船他警惕着岸上随后命人开船向河中心驶去。
韩廷业命人上船缓缓跟在其后,到河中心层层水雾中隐隐约约开过来一只船,两只船渐渐靠近刘渊上了对方甲板上,与一身辽国打扮的人说着什么,二人点头互换船只,趁这时韩廷业命人加快速度将两只船团团围住,刘渊骇然看见来人竟时韩廷业这个他最厌恶的人眼里怒火中烧,护暗军举起弓箭对准两只船,其余人上船将所有参与的人全部拿下,刘渊不甘被他抓住,仓皇来到船尾却发现已是韩廷业的人手,韩廷业踏上甲板刘渊顺势跳下河中,郑影守在渡口已经将运送军火的人拿下,韩廷业看着地上蹲着的人却不见刘渊的身影,看着河中波澜的河水便知晓他从河中逃走。
天牢内,韩廷业亲审,“身为户部侍郎竟然监守自盗通敌叛国,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他声音冷冽严厉,众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却无人开口。
“你们都给我听着,通敌叛国死的不只是你自己这一条命!而是诛九族的大罪,说出幕后主使皇上或许会轻判绕你们一家性命!”闻言有人面色惊恐犹豫,但这种情绪稍纵即逝虽而却见神色莫名坦然,这次抓住的人其中部分都是所属户部,突然一个人大笑起来眼色发狠瞪着韩廷业咬牙切齿道:“你做梦!你信不信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凭你也敢和他斗?真是自不量力啊”
韩廷业只是冷眼看着他缓缓道:“一个替罪羊到临死还护着他的主人真是忠心,你以为他真的会将你们的家人妥善平安的转移吗?”听见他这么说地上的人眼色骤变,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他们疑惑不安的看向他。
韩廷业蹲下直视着那人轻笑着队他道:“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才会永远为他守住秘密,任务失败你还以为他会来救你吗,说不定皇上还未下旨你们就已经死在这天牢之中了”
“你胡说!不会的!”张谦的手段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出发之前张谦以保护他们家人安全为由将家人全部带走,现在任务失败如果他们把他供出来那他们家人必死无疑。瞬间他们瘫坐在地上目光绝望,“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你们的家人,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我一定保证他们平安回家”半晌那人低着头,喉咙的声音沉重沙哑,对他道:“我们不会说的,你就死心吧,你永远都扳不到他“说完一个个闷哼口吐鲜血,表情痛苦至极身体直直倒下在地。
郑影忙上前掐住他们的下颌试图阻止他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韩廷业道:“没用的,他们的家人都在张谦手里,他们自然不会供出张谦,只有死不会威胁到他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的家人”,郑影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这些人都是因为一个张谦而死,而张谦却无法无天的逍遥。他眼里烧着怒火“这个张谦死一万次都不解恨!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视人命如草芥!禽兽不如!这次行动难道就这样死无对证了吗?!准备了那么久我越想越不甘心!”
“张谦他野心极大,一个人欲望越大那他暴露的机会就越大,这次与辽国交易失败他一定会想办法安抚,就会有行动郑影这几日你加派人手在驿站和相国府附近。”郑影立刻回血发誓这次要让他得到教训!“好!我倒要看看这个禽兽还有什么花招!这次抓不到他我郑影也要砍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动弹不得!”。
“户部尚书林上飞擅离职守,对下部监管失职,长期受贿纵容下属监守自盗,实在罪大恶极使朝廷损失严重,今剥去林上飞户部尚书之职贬为庶人没收家产永世不得为官,连其余人员一同发配边疆无朕旨意不得回来!”,朝堂上百官立在那里战战兢兢人人自危无一出声,林上飞取下官帽走上前放置地上跪拜,面如死灰“谢皇上”。此举趁机将户部里张谦的人全部清理,张谦之前经常挪用官需拉拢朝堂官员,这次因与辽国交易失败,牵连户部这个他长期养的大鱼,无疑让他这下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