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闲谈

  寒生无奈的摇头叹气,道:“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不过我真的要不了这么多,等下午去钱庄取十两银子,借于我即可。”
  就在寒生和老芋头说话之际,她已悠悠转醒,拖着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两人。
  突然,她像是被什么惊醒,神情慌张地开口道:“我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儿?咳咳!!”
  几声剧烈地咳嗽,她的伤势好像又加重了几分。
  寒生看她面如白纸,实在是一副重病的模样,便说道:“你先躺在穿上休息下,孩子没事。”、
  老芋头也没有闲着,连忙从床上抱起孩子,想要递到她的手里。
  可还没送到她的跟前,她突然像是变成了一只母狮,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腾’地跃起,一把把孩子从老芋头手里抢了过去。
  孩子似乎被她争抢地有些疼痛了,便哇哇大哭起来,因为她只会大哭。
  那个女人现在又变成了一只牛,老牛舐犊般摇曳着怀中的孩子,轻拍道:“燕儿乖,燕儿不哭,咳咳!!”
  但她依旧在咳嗽,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血色。
  等到怀里的孩子稳定了下来,她这才好奇地望向旁边地两个陌生男人,对于他们俩倒是没太多的敌意,看她的样子可能还比较怕生。
  因为他们俩穿着都十分的朴素,面相也非常的和善。
  寒生拱手低头道:“请问姑娘为何重伤在地?”
  寒风在外咆哮,他们在屋内似乎也能够感觉到。
  女子沉默,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眼神中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们也当识趣,见女子一言不发,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寒风已停,但雪花更胜了。
  转眼就到了傍晚,寒生那儿也没去,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外。
  他已被武馆老板骂了几次了,不过他丝毫都理会他,也没有在意,因为能守在她的身边,他就很心满意足了,就算是不吃饭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可怜了老芋头,寒生不去,这武馆端茶送水的‘重任’就全落到了他的头上,又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人,这下可把他给累坏了,甚至有几次差点没喘过气,还好最后都缓过了劲来。
  “屋外的小哥,我看你在外面站了许久,赶快进屋子里来吧,这里暖和一点。”屋内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女人发出来的。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他的脸上也被冻僵了,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旁泛着红紫色,但他还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不知为何,此时的屋子里比以往暖和了许多,他嘴里面哈着白气,剧烈的呼吸,感受着她所呼吸过的空气。
  他看着她,他的脸上比今早更红润了些,看起来她恢复的不错。
  “医医生说你的伤,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够恢复。”平时说话挺利索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得吞吞吐吐。
  她想起身,寒生立马递了个枕头过去,垫在她的背后。
  她也非常有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寒生擦了擦自己鼻子上快要掉落的鼻涕,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噗嗤’的笑出了声,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寒生挠了挠脑袋,道:“我叫寒生。”
  女人道:“姓什么?”
  寒生道:“没姓。”
  女人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只有名却无姓。”
  寒生道:“我是个孤儿,就在我八岁那年,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在发现我的,当时我已被冻昏了过去,一点都不知事,之后醒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叫我寒生。”
  女人道:“或许你的父母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把你丢弃在另一个地方。”
  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因为她也是当母亲的,对于自己的孩子,她也是用生命在维护。
  寒生无所谓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呢。”
  女人说道:“我叫司徒珍,你可以叫我阿珍。”
  然后又扬起了手中的孩子,道:“这是我女儿燕儿。”
  寒生干笑了两声,道:“那那她父亲呢?”
  说起这孩子的父亲,阿珍的脸上写着说不尽的苦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凝重。
  寒生也意识到了自己问道了不该问的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一个劲的挠着头。
  阿珍见他傻乎乎地,着实有几分可爱,
  她淡淡地说道:“对于我的事情,还是有点羞于见人,只是说出来怕你笑话。”
  寒生摇头道:“你尽管说,我定不会笑。”
  她抚摸着已睡着的孩子,看着她十分地安详,过了许久,才对着寒生开口道:“我原本是一户大家的子弟,也是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当然唯一的烦恼就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被我爹逼着相了几次亲。”
  寒生道:“你不满意吗?”
  其实对于他来说,那是忍不住的羡慕,若是自己也有个这么样的爹,给自己安排好了亲事,那该有多么的美妙,只可惜长到现在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摸着,因为经常在村子里蹭饭,反而村头王寡妇那粗糙的手掌,倒是经常捏着玩。
  她死命地摇晃着脑袋道:“那些都是泛泛之辈,和我完全没有共通的语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令我看不起他们的就是,一上来就显摆自己的家世,有多么、多么的了不起。”
  寒生道:“你很讨厌,说大话,浮夸的人。”
  “其实也不完全是,主要是他们长得太丑了。”
  寒生想笑,却想起刚才答应过她不笑,只能是闭着嘴憋着。
  阿珍可是笑出了声,有看到寒生这副表情,没忍住,说道:“你真是个呆子。”
  寒生倒了一碗白开水给她,然后蹲下身,在孩子的旁边问道:“那她父亲,一定长得很帅吧。”
  阿珍却在嘴里喃喃,道:“是挺帅的,不过他并不属于我”
  寒生见她又黯然神伤了,便在一旁开口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里娘俩盛一点米饭。”
  可他刚想出门,却听到们“砰”地一声,被别人用脚给踹开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正是每月付给他工钱的武馆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