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对不起
叶信诚道:“据说是龙虎会派人去想要把她抓住,用来威胁东方巳,可我们找上龙虎会的时候,他们又说没有抓住清儿和孩子,他们去抓人的时候,清儿和孩子早已不见。”
宝凌儿一把抓住叶信诚的胳膊,道:“清儿也算是我的好友,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叶信诚摇了摇头道:“我们把龙虎会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是没有清儿的身影,这天下之大,我们有从何处去找?”
宝凌儿一把松开了叶信诚的胳膊,她的神情有些失落,焦虑和痛苦。
叶信诚道:“更可怕的是东方巳,他找不到清儿,就直接发狂,从而打开杀戒,我们自然不想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但是他这样一直在发狂,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当时尸横遍野,碎尸、血液到处都是,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想要上前阻止他,不过差点没被他给打死,还好我家老祖赶来,就这么伸出食指一点,点向了他的眉心处,他瞬间就昏厥了过去。”
宝凌儿道:“那他现在人呢?”
叶信诚道:“自然被老祖带走了。”
宝凌儿道:“我们也走吧!”
叶信诚点了点头,带着宝凌儿踏上了叶家之路。
太阳升起又落下。
痛苦地老二既不能忍受,有无法解脱,就只有逃避,哪怕只能够逃避片刻也好。
山下的小镇上,还有酒。酒是苦的也好,是酸的也好,他只想大醉一场,虽然他明知酒醒后的痛苦更深。
客栈中的灯光还亮着,他紧紧握住他的金鞭走过去。
他还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小客栈的老板娘从柜台后走过来,用大碗敬了他一碗酒。
这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肥胖的脸上还涂着厚厚的胭脂,只要一笑起来,脸上的胭脂就会落在酒碗里。
可她的酒量真好。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也敬了她一碗,然后他整个人就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他的生命在这段时候也是一片空白。
也只有真正醉过的人,才能了解这种情况。
那并不是昏迷,却比昏迷更糟——他的行动已完全失去控制,连自己都永远不知道自己做过了多么可怕的事。
无论多么醉,总有醒的时候。
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很脏的屋子里,一张很脏的床上。
屋里面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酒臭和胭脂粉香,那肥胖臃肿的老板娘,就赤果果的睡在他的身旁,一只肥胖的手,还压在他身上。
他自己也是赤果果的,还可以感受到她大腿上温暖而松弛的肉。
他突然想呕吐,昨天网上究竟做过了什么事?
他连想都不敢想,刚刚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跟着别的男人去向远方,他自己却跟一个肥猪般的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生命怎么会变得如此龌龊,如此卑贱?
他想吐,把自己的心吐出来,放到自己脚下去践踏,放到烘炉里去烧成灰。
那把黄色的金鞭,和他的衣服一起散落在地上。他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起衣裳,突然发觉有一双肥胖的手拉住了他。
“怎么,你要走了?”
老二咬着牙,点了点头。
她胭脂粉残乱的脸上,显得惊讶而失望,:“你怎么能走?昨天晚上你还答应过我,要就在这里,一辈子陪着我的。”
老二只觉得全身冰冷,只希望自己永远没有到这地方来过。
“来,睡上来,我们再”
这女人还在用力拉着他,仿佛想将他拉到自己的胸膛上。
老二突然全身发抖,突然用力甩脱了她的手,退到墙角,紧紧地握着他的金鞭,嘎声道:“我要杀了你,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他竟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只负伤的疯狂野兽。
她吃惊地看着他,就像是被人在脸上重重的掴了一巴掌,突然放声大哭,道:“好。你就杀了我吧,你说过不走的,现在又要走了你不如还是快点杀了我的好。”
老二连砍都没看她一眼,他不忍再看她,也不想再看她。
就像一只野兽冲出牢笼,他用力撞开了门,冲出去。
街上有人,来来往往的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但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不停地向前狂奔,奔过长街,奔出小镇。他停下来时,就立刻开始呕吐,不停地呕吐,仿佛将自己整个人都吐空。
然后他倒了下去,倒在一颗木叶已枯黄的秋树下。
一阵风吹过,黄叶飘落在他身上,但他已没感觉,他已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痛苦都已变得麻木。
既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就这样伏在地上,仿佛在等着别人的践踏。
现在他所剩下的,只有耻辱。人类所有的感情中,也许只有耻辱才是最能让人发奋图强的。
他发誓要活下去,发誓一定要闯出一番大事业来,让宝凌儿看看,她曾经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经过昨晚的暴雨过后,,大地潮湿而柔软,,泥土中孕育着生命的芬香。
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大地对你总是不变的。你永远都可以依赖它,信任它。
老二伏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要从大地中吸收一些生命的力量。
有人来看过他,又叹着气,摇着头走开。他知道,可是他没有动。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样没出息,躺在地上装什么死?”
“年轻人就算受了一点打击,也应该振作起来,装死是没有用的。”有人在叹息,有人在耻笑。
老二也全都听见,可是他没有动,对于别人的耻笑,他已完全不在乎。他当然要站起来的,现在却不是时候,因为他折磨自己,还没有折磨够。
突然有人失声轻呼:“是他!”
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一个他认得的女人。但他却害没有动,不管她是谁,老二只希望她能够赶快走开。
现在他既不想见别人,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